公輸仇聞言,笑道:“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種類繁多,作用各不相同,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和人手,屬下皆可打造。
但若是單純以破壞威力而論,屬下所能夠打造的機關之中,當屬兵魔神為最。”
“兵魔神?”
朱玉壽瞳孔猛然一縮,激動道:“你竟然能夠打造兵魔神?”
倒也難怪朱玉壽失態,這兵魔神乃是電影《秦時明月大之龍騰萬里》之中,真正意義上的終極boss。
據說那是蚩尤以隕落星辰打造而成的終極戰爭兵器,號稱具有掌握天下的力量。
那是一具足有數十丈高的宏偉巨人,啟動之后,不僅無堅不摧,而且能夠口噴烈火,相當有一種怪獸屠城的既視感。
它的威力之強,就連號稱劍圣的蓋聶,也無法與之抗衡。
最后,是女主角小黎,在同時駕馭的神獸貔貅,蚩尤之劍以及女神之淚三件至寶,方才將之消滅。
看著朱玉壽驚訝的神情,公輸仇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道:
“回稟大人,屬下曾經進入過兵魔神內部,并且親自操控過它。對于其結構設計,可謂完了然于胸。不過……”
“不過什么?”
朱玉壽眉頭微微一皺,略有些不悅的道。
公輸仇解釋道:“兵魔神高三十丈,要打造那樣一具龐然大物,所需要耗費的金錢,材料以及人工,都將是一個極為龐大的數字。
而且兵魔神的力量,相當一部分來自于龍魂和隕落星辰,這兩種材料,都是很難弄到的。”
“龍魂,隕落星辰?”
朱玉壽有些為難了,電影之中,只說這兩樣東西是隨流星隕落人間的異寶。
但是具體本質究竟是什么,電影中卻是完沒有任何交代。
因此朱玉壽也不知道在九州大地,能否找到類似的東西。
似乎看穿了朱玉壽的困惑,公輸仇笑著道:
“所謂隕落星辰,其實不過是天外隕鐵而已,至于龍魂,則是天外隕鐵在隕落人間的時候,吸去了大量的天地元氣,所形成的精華。
這兩樣東西雖然是不可多得的寶物,但是只要用心尋找,總是能夠找到的。”
朱玉壽點了點頭,明白公輸仇的意思,兵魔神固然威力巨大,但此時的朱玉壽,卻還不具備打造的條件,不必急于一時。
“除了兵魔神,你還有其它什么拿手絕活嗎?”
公輸仇道:“那可就多了,若以戰力而論,公輸家的破土三郎,赤練機關蛇都具備著攻城拔寨,摧枯拉朽的威力。
若以精巧而論,破土七郎可以尋找并破解一切機關陷阱,機關傘千變萬化,三丈翼蝠可以載人飛行。
至于其他種種,更是數不勝數。”
聽了公輸仇的描述,朱玉壽不斷點頭,他所描述的,都是公輸家比較具有代表性的機關術,大部分在動畫之中都出現過,其中許多還給主角一行人造成了不少的困擾甚至危機。
朱玉壽沉思片刻之后,果斷道:“公輸先生,我現在正是任命你為夜幕鍛造部首領,負責為夜幕設計打造機關。
并撥黃金萬兩,供你購置材料,此戰之中所獲俘虜,盡數調撥于你作為奴役。以后夜幕但有俘獲,皆由你處置。”
公輸仇躬身領命道:“多謝大人!”
正式任命了公輸仇的職務之后,接下來幾天,朱玉壽親自監管著鍛造部的成立。
又讓趙無極命人將留在黑風山的霹靂堂家眷等人,盡快遷來嘯月山。
安排好了一些列事務之后,朱玉壽便心滿意足的帶著無敵,龍兒,顧惜朝,董天寶返回江寧城。
這一次遠征嘯月山,朱玉壽走了將近半個月。
當他風塵仆仆的跑回朱府之時,卻見到朱府門前,掛著白色祭幡,門口站著的兩名侍衛也是身著白色喪服,臉上神情悲切,朱府上下,籠罩著一種悲傷的氛圍。
兩人見到朱玉壽等人回來,臉上皆是浮現出狂喜之色,上前跪倒道:
“家主大人,您終于回來了,兩位太上長老,他們……”
“兩位上老怎么了?說清楚。”
朱玉壽聞言一震,一股無形罡氣透體而出,將二人緩緩托起。
朱家能夠稱得上太上長老的只有白字輩的朱白水和朱白鈺。
這兩人皆已經是古稀之年,但皆有一身洗髓境修為,身子骨也還算硬朗,斷然沒有同時出事的道理。
“家主……”
兩名侍衛剛要稟報,卻見府中,同樣身著喪服的賬房長老陳群從里面出來。
見到朱玉壽,也是一臉激動神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道:
“家主,你可回來了,你可要為兩位太上長老報仇雪恨啊。”
“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朱府是出了大事了。”
朱玉壽眉頭緊鎖,沉聲道:“陳群長老,我們回府再說吧。”
進了府門,朱玉壽先讓眾人回去修整,然后帶著和陳群徑直回到了家主書房。
陳群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一稟報。
那應該是朱玉壽走了之后第七天,朱府之中,開始有人接二連三的出現上吐下瀉的癥狀。
剛開始,大家以為是氣候變化,引發的時疫,所以便將生病之人隔離開來,帶到城外莊園安置,并請大夫醫治。
誰知那些人的癥狀越來越嚴重,剛開始還只是上吐下瀉,到了后來,漸漸發展成了神智恍惚失常,而且到了夜晚,便會出來瘋狂攻擊身邊之人。
而且凡是被他們所傷之人,也會立即染病,癥狀和他們一模一樣。
這一下子,朱府眾人頓時慌了手腳。
這些人染病之后,白天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樣,可到了夜晚,便會修為倍增,而且悍不畏死。
城外莊園的圍墻,甚至一般都鎖鏈,根本困不住他們。
無奈之下,朱家只能派出高手,幾個對一個,每天晚上盯著他們。
可是縱然如此,還是不斷有人受傷感染。
數日之前,就連朱玉壽的父母,也不知何時遭到了感染,并且忽然之間發狂。
兩位太上長老當時剛好在場,猝不及防之下,又是面對家主的父母,束手束腳,竟然大意為朱青陽所傷。
二人一把年紀,不愿意自己臨老,還要變成瘋狂嗜血的模樣攻擊自己的族人,便寫下了遺書,在白天神智清醒之時,選擇了自盡。
所以朱玉壽回到朱府之時,才會看到府中倒處掛著祭幡,府中之人,皆是面帶愁容。
“混蛋!”
朱玉壽好不容易耐著性子將事情經過聽完,直接怒喝一聲,一掌將面前那貴重的檀木桌子轟的四分五裂。
不用任何懷疑,朱玉壽只要一聽完那些人的癥狀,便已經確定,這人根本不是什么染病,而是中毒。
而且十有是那厲赧下的毒手。
朱玉壽寒聲道:
“我若是不回來,朱家長老們打算如何處置此事?”
陳群神色為難的看了朱玉壽一眼,猶豫了片刻,道:
“面對這樣的情況,長老們的意見大體分為兩種。
一是認為應該立即將所有染病之人處死,并焚燒他們的尸首以及生前使用過的物品,以免疫情失控。
而另一些長老,則是堅持要等家主您回來,再行處置。畢竟……”
“畢竟其中有我的父母在內是吧?”
朱玉壽冷冷一笑,道:“你晚上回去寫一份名單,將所有主張處死染病者的長老名字盡數寫上,一個都不要落下。”
“這……”
陳群聞言,不禁渾身一顫,他當然明白,這張名單上的人,恐怕以后在朱家的日子不會好過。
這種酷烈的黨同伐異,自然可以大幅度加強家族的中央集權,但也多少會傷到家族的元氣。
陳群喏喏的想要出言勸阻,但是一看到朱玉壽那冰冷的神情,到了嘴邊的話,不知不覺又咽了回去,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是!”
朱玉壽點了點頭,對龍兒,道:“通知下去,明日召開長老會。”
然后又對陳群長老道:“現在,帶我去城外莊園,看看那些中毒的族人吧。”
“是!”
陳群長老所說的莊園,乃是位于江寧城外十余里,朱家所有的一處農莊。
因為害怕中毒人員擴散,農莊之中的佃戶已經部被朱家之人遷走。
農莊之中,除了中毒的族人,便是一群負責看守他們的侍衛。
中毒之人不會在白天失控,所以侍衛們大多都在休息,只有幾名負責守衛的崗哨。
兩匹快馬,匆匆飛馳而至。
看守的護衛立即警惕了起來,朱玉壽和陳群從馬背上翻身而下。
兩名侍衛見狀,臉上現出狂喜之色,一齊上前單膝跪地,道:
“見過家主,見過陳長老。”
“起來吧,快帶我去見見中毒的族人。”
朱玉壽袖袍一揮,一股柔和的勁力將二人輕輕托了起來。
“中毒?”
兩名侍衛微微一愣,但皆是沒有多問,躬身帶著二人往莊園之內行去。
穿過一片前院,在后院之中,朱玉壽見到了二十多名被關在院子里的中毒之人。
由于是白天,他們的神情還算正常,只是容顏有些憔悴,眉宇之間,微微浮現著一股碧綠色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