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歲月糟!被坑去當兵了!第1264章“驚喜”幫忙擺好菜,又放好了碗筷,白玲玲脫下圍裙,在飯桌旁坐下。
“芊芊,吃個大蝦。”
她夾起最大的一只蝦放在女兒的碗中,又扒下最嫩的魚肚子給女兒。
徐興國試了試魚肉,感覺味道不錯,鮮嫩可口。
于是贊道:“老婆,這菜做得不錯,火候剛剛好。”
白玲玲一邊夾菜吃飯,一邊說:“我做菜什么時候都好吃,只是我想不想做的問題而已。”
這話倒是得到了徐興國的認同。
結婚那么多年,白玲玲做菜的次數屈指可數。
記憶中,只有白玲玲回娘家才會下廚房幫忙,在自己這個三口小家里,輕易不肯動手,平常女兒寄宿,她吃食堂,而自己則在部隊里和兵們一起吃大鍋飯。
但是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她似乎有做菜的天賦,雖然不常做,但做出來一定好吃。
“今天是什么事情心情那么好,親自下廚犒勞自己?”
徐興國還是忍不住問了。
白玲玲沒說話,而是繼續吃菜。
徐興國有些自討沒趣,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個好消息,決定要給母女倆一個驚喜。
他放下碗筷,鄭重其事道:“今天我有個重要的消息要宣布。”
白玲玲還是自顧自在吃飯。
倒是女兒徐芊芊抬起了小腦袋問:“爸爸,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呀?”
對于白玲玲的態度,徐興國有些失落。
不過,他還是開誠布公了。
“爸爸要升職了。”
說著,又偷偷看了一眼白玲玲的反應。
白玲玲還是沒動靜,依然故我,吃著菜,喝著湯,沒搭理徐興國的意思。
徐興國忍不住了:“我說,你倒是給點反應行不行,這是我的進步時刻,你不該為我高興嗎?”
“你說。”白玲玲波瀾不驚。
徐興國說:“今天首長找我談話了,說是集團軍那邊的作戰處缺個人,我在1旅偵察營營長的位置上也又段日子了,他覺得我的工作干得相當不錯,所以問我有沒有意愿要去。”
“我知道。”白玲玲這回停下了筷子:“作戰處的老吳要轉業了,你的條件剛合適。”
徐興國笑道:“是啊,整個軍的營職干部里,我徐興國的工作說第二,那可沒人敢認第一。你看去年,光是去年一年,我就為咱們旅拿了多少次比武的名次?二等功一次,先進帶兵干部一次……”
忽然,他住口了。
臉色變了。
轉頭看著白玲玲。
“你怎么知道是老吳要轉業了?”
徐興國的心中隱約猜到了什么。
但是,他又不愿意那是真正的答案。
白玲玲微微地一笑,笑容里滲出一種鼓勵:“就連處長老丁也就是過幾年的事情,說實話吧,你去那里挺合適,在基層那么多年,又是搞特種作戰的,天花板太低了,去集團軍里,天花板高不少,熬幾年,老丁退了你的機會很大,以你的能力,我相信你比誰都做得好。加油,我對你有信心。”
雖然白玲玲是在給自己打氣,但徐興國的心卻瞬間涼了下去。
這么多年,好像自己的一切都在妻子的掌控之中。
這一回,徐興國本來以為是自己的能力出眾所以才得到了青睞和重用。
沒想到……
“這事是你辦的?”他問。
白玲玲看都不看徐興國,直接說道:“沒有,我哪來那么大的能力?只是那天在軍區里辦事遇到了你們領導,問了一下你們的情況,順道提了一嘴。”
“你——”
徐興國感覺像是被人抽了一耳光。
“你怎么可以這樣?我說了多少次,我要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而不是你這種……我不是那種人!”
白玲玲的頭抬起來,目光移了過來,徐興國頓時聲音低了下去。
“怎么了?你怎么了?”
白玲玲的目光有些刺眼。
徐興國微微地回避了一下。
白玲玲繼續道:“我說了沒關系,我只是問問你的情況,你是我老公,我就不能問問你的工作情況了?”
“可以,但是你……”
“我怎么了?”白玲玲理直氣壯道:“我自己老公一個月不回家一次,全心全意撲在工作上,我作為家屬,我問問你們是不是那么忙,這有錯?這是我作為軍屬的權利!雖然我是軍人,但我也是軍屬!是你的妻子!”
白玲玲的調門高了起來,徐興國的嗓音低了下去。
“但你也不能……不能這時候提這種事。”他說:“丟人!人家怎么看我!”
“怎么看你?”白玲玲說:“有能者居之,有錯?你干不好,沒人能提拔你,你干好了,遲早都提拔到你,我就說了一嘴巴,有沒說什么過分的話,怎么就得罪了你似的?哦!感情你還想讓我在你領導面前說你不是?說你是個王八蛋你才滿意?!”
“我不是這意思……”
“徐興國,你就是這個意思!”白玲玲打斷了徐興國的話頭:“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好的不要,要歹的是吧?替你說好話,你反倒當我是損你,當我是你仇人?你也不想想這么多年,是誰一直在為這個家著想?是誰為這個家付出最多?你呢?天天就知道帶兵,就知道訓練,就知道比武,要么就是跑到山溝野林里去駐訓,你為這個家做過什么?!”
“行行行!我認輸,咱們不談這個。”徐興國知道這事吵下去沒什么好結果,他看到女兒正一臉茫然兩眼含淚地看著自己和妻子,只能舉白旗。
吵架終于結束了。
氣氛似乎平復下來。
白玲玲繼續扒拉著飯粒,徐興國無精打采地夾菜。
本來準備的一番驚喜,結果成了對自己的驚嚇。
罷了罷了。
誰讓自己當年娶了白玲玲?
談戀愛的時候還好好的,結婚后馬上露出真實面目了。
這人吶……
尤其是女人。
猜不透。
摸不透。
比海底針還難捉摸。
現在,唯一讓徐興國關注的,只能是報紙上的那個演習了。
至少,這是唯一可以證明自己的地方,而不是籠罩在白玲玲的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