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27世紀  第262章 箭來

類別: 玄幻 | 高武世界 | 高武27世紀 | 草魚L   作者:草魚L  書名:高武27世紀  更新時間:2019-06-28
 
這場慶功會的規模不小。

對江元國來說,這場宴會的意義不一樣,雖然護國師團不是主力,但江武卻得到了寶貴的修養時間。

所以,江元國要好好慶賀一下。

國王要鎮守都城,所以寸步不能離,慶功會就只能由房冠德主持。

其實神州能參會的將領也沒有幾個,只是給江元國面子而已。

人數最多的,還是江元國那些所謂名流。

在都城,有一些江元國的財閥集團,這些財閥也組成了一些小圈子,各自聚在一起。

戰爭的時候,財閥會想辦法出境避難,但戰爭結束,這些財閥會出來露臉,給自己的集團打。

還有一群特殊的人群。

他們是各國的特使團,除了地球五大國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小國家使團。

宴會大廳就在江武。

這是江武連夜修復的一個大禮堂,雖然其他地方的建筑還沒有經過修復,但禮堂里卻燈火通明。

由于蘇越他們在江武大戰的輝煌表現,不管是各國的特使團,還是江武的名流,都頻頻來打招呼。

蘇越他們一群學生,一時間根本適應不了這種場合。

偏偏杜驚書是個異類。

這貨果然腐朽。

代表神州的中山裝一穿,皮鞋雪亮,并且還堆著滿臉假笑,看上去活脫脫一個社會名流。

“也不知道我姐怎么樣了!”

蘇越靠在沙發上,手里用高腳杯端著一杯冰可樂。

聽杜驚書說,喝可樂要講究,最好用高腳杯,這樣手指的溫度,不會破壞可樂里的冰爽。

這些狗大戶,說道就是多。

喝兩塊錢的可樂,還要觀察有沒有掛壁。

蘇越知道楊樂之跟著姚晨卿回雷祭市,但他打不通楊樂之電話。

可能,許白雁修養的地方,被屏蔽了信號。

“放心吧,白雁姐一定會沒事!”

牧橙笑了笑。

其他人也聚在一起閑聊。

浮生偷得半日閑,神經崩的太緊,偶爾參加一次這樣的宴會,也是特別的體驗。

如今的薛屏海,已經成了江元國的大紅人。

教授頭銜,風光無限。

蘇越看著被眾星捧月的薛屏海,由衷的祝福這老頭……真的不容易。

廖平和房晶淼坐在遠處的卡座,他倆眼里只有彼此,似乎全世界都是虛無的狀態。

王路峰和田宏偉則喝著飲料,等待蘇越的命令。

至于弓菱,她去祭拜房歷言,還沒有到宴會廳,不過已經在路上。

一切都安靜祥和。

蘇越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石盒子,又感慨了一聲,可能誰都不會想到,接下來,這宴會廳里,會出現一場屠殺宗師的血案吧。

除了房晶淼外,他們幾個人,已經準備就緒,隨時等蘇越的指示。

“國宇集團董事長,房國宇先生到!”

這時候,門外有人喊道。

瞬間,宴會廳出現了一剎那的寂靜。

來者報名諱,一般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比如神州的中將,五大國的特使,可一個搞生意的財閥,理論上沒有這種資格。

蘇越瞳孔一縮。

正主終于來了。

接下來,就等干爹抵達宴會廳。

等柳一舟抵達后,蘇越根本就不用廢話,他會先離開宴會廳,隨后在門外射殺房國宇。

他們到外面,是為了寬闊,并不是隱藏,現場這么多人,他們沒必要隱藏。

殺了人,蘇越他們還會乖乖回來。

反正柳一舟在場,而且刺殺行動是江元國官府在背后操控,根本沒什么危險,光明磊落點。

王路峰和田宏偉頓時緊張起來。

杜驚書舉起泡著冰塊的雪碧,也直勾勾的看著門口。

而廖平扶了扶眼睛。

房晶淼皺著眉,臉上厭惡的表情很明顯。

“公主,你好像很討厭這個人?”

廖平問道。

“嗯,這個人特別討厭,不過也沒事。”

房晶淼點點頭。

“房國宇有個外甥,去年從江武畢業,現在應該在烈顛國留學,他曾經揚言,一定要娶到房晶淼。

“廖平同學,你有壓力啊。”

包大昌笑了笑。

話落,房晶淼臉上一副愁云。

“沒事,他不會得逞。”

廖平平靜的搖搖頭,給了房晶淼一個肯定的眼神。

“嗯!”

房晶淼也點點頭。

但她心里一聲嘆息,廖平他們是神州人,根本不理解房國宇在江元國的地位。

他的國宇集團,滲透江元國官府,捏著江元國很多產業的命脈,這個人更加囂張跋扈,根本不將皇室放在眼里。

只要有其他企業在江元國立足,房國宇都會通過各種手段將其暗殺,可謂是無法無天。

但因為國際局勢和各種牽扯的原因,江元國在沒有犯罪證據的情況下,也奈何不得房國宇。

而自己的婚姻,已經被房國宇威脅了不止一次。

這是房晶淼的心病。

“江元國大捷,是咱們所有武者,所有人族的一次勝利,我代表江元國的商界,感謝大家賞臉。”

房國宇龍行虎步,剛剛走進宴會廳,就朝著所有人抱拳一拜。

雖然江武校長房冠德還在,但他喧賓奪主,好像這場勝利是他打下來的一樣。

這一刻,房國宇竟然給人一種感覺,仿佛他才是江元國的皇室。

“果然,是個不要批臉的爛人。”

遠處,蘇越坐在沙發上觀察著房國宇。

三角眼,禿眉毛。

他梳著小背頭,可能噴了一整罐發膠,油光發亮。

房國宇的出現,讓江武和護國師團的武者很尷尬,而且這家伙只是朝著房冠德點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

隨后,他就走到烈顛國那群外國特使團面前,談笑風生,推杯換盞,一派成功人士的模樣。

這張臉,可能就是嫌貧愛富的標準模板。

“這個人好討厭,他明明都沒有參加戰爭,可好像他才是將軍一樣。”

牧師嘟嘟嘴。

她一般不會在背后說人壞話,但房國宇給人的感覺,確實太功利。

“嗯,你的直覺很準!”

蘇越點點頭。

當然,對牧橙他們來說,房國宇只是個插曲,白小龍和孟羊甚至有些無聊。

“干爹干什么呢?怎么還不來,我現在就想殺人!”

又等了幾分鐘,蘇越逐漸有些不耐煩。

這時候,房國宇竟然徑直朝著房晶淼走去。

蘇越的視線也看過去。

“公主,好久不見!”

房國宇走過去,皮笑肉不笑。

“你好!”

房晶淼面無表情的說道。

她是公主,不可以失了禮節。

“公主,你畢業后,要和咱們國宇集團聯姻,還是要注意一下和男生的距離。

“大學生和同學走的近一些無可厚非,但你的身份畢竟不一樣,如果被我外甥看到,不合適。

“作為長輩,我的心里也不舒服!”

房國宇看到房晶淼和廖平坐在一起,早就無名火起。

所以,他忍不住走過來。

頤指氣使,毫不客氣,這就是房國宇的態度。

白小龍和孟羊他們眉頭一皺。

王路峰甚至想打人。

這孫子,怎么上來就是訓斥,不把自己當外人?

廖平瞳孔閃爍,他眼睛似乎有些花,但現在不是爆發的時候,廖平使勁壓抑著卍解爆發。

廖平真的憤怒到了極致。

“不好意思,我有點聽不懂您在說什么,而且我也沒有任何聯姻計劃。”

房晶淼站起身來,被氣的渾身發抖。

這個房國宇二話不說就來訓斥自己,他以為自己是誰。

江元國的皇室,還沒有被你們這些財閥操控,你有什么資格咄咄逼人。

可恨,江元國經常戰亂,皇室的強者又經常戰死沙場,所以沒時間收拾這些財閥,惡性循環下,這群人簡直變本加厲。

“房國宇,江元國皇室沒有和財閥聯姻的傳統,公主的婚姻,她自己決定,我們這些血親長輩不會干涉。

“至于你的外甥能不能追到公主,得看他的真心,這不是咱們這些長輩該管的事情。”

這時候,房冠德黑著臉走過來。

簡直是丟人現眼。

房國宇被江元國慣壞了,你沒事干來招惹神州干什么。

幸虧你就要死了,否則江元國又要和神州解釋。

至于房晶淼自由婚姻,其實房冠德也是扯犢子。

因為房晶淼和廖平在一起,所以她可以自由戀愛,畢竟廖平的底細,江元國也打聽清楚,他以后必然是神州中將人選。

所以,江元國房晶淼自由戀愛。

如果是個普通人……其實也沒事,房晶淼可能也看不上。

“王爺,你是覺得……我外甥配不上公主嗎?”

房國宇絲毫沒有忌憚房冠德,他眼中甚至還有些嘲弄。

一個皇族,除了國王是九品,連個八品都找不出來,有什么資格耀武揚威。

國宇集團是江元國商會會長,他房國宇一句話,隨時可以讓江元國的經濟癱瘓。

“我說過,自由戀愛,公主要嫁誰,是她的自由。

“哪怕是個乞丐,我們這些長輩也不會干涉!”

房冠德被氣的牙疼。

反了。

繼續下去,這些財閥,還真的敢造反。

其實,國宇集團已經在暗中操控江元國的官員選拔認命,這一點很多人心知肚明。

“抱歉,我房國宇不同意。

“我的意見,是公主必須要聯姻。”

房國宇一字一句,爭鋒不讓。

他似乎是故意的。

在這宴會廳,房國宇似乎要確立自己地下皇帝的地位。

“你的意見……很重要嗎?”

房冠德突然笑了笑問道。

“呵呵,不重要,我只是個生意人。

“我的使命,是讓江元國31個工廠正常運轉,是維持江元國糧食價格的穩定,是保證那幾條高速公路的通車,是讓護國師團有武器使用,能發出來軍餉。

“我又不是高高在上的皇族,我能有什么意見!

“可能,我們這些買賣人,天生就被人看不起吧。”

房國宇陰陽怪氣的說道。

他不僅僅挖苦房冠德,還慫恿其他江元國的企業老板。

“房國宇,你是在威脅皇室嗎?

“今天的宴會是慶祝,你擋著這么多外國特使的面威脅皇室,合適嗎?”

房冠德捏著拳頭問道。

“威脅?

“我哪里敢威脅皇室,但國家的事情,我們不會坐視不理,有些意見,該提還是要提!”

房國宇非但沒有恥辱心,反而蹬鼻子上臉。

身處于江元國這種地方,他們沒有什么國家榮辱感。

能凌駕在別人的頭頂,當人上人,這才是終極使命。

“要不你房國宇,取代了皇族吧!”

房冠德突然說道。

這一剎那,宴會廳里的溫度都是驟降。

房冠德直接撕破了臉。

“看到了沒有,我們老板就是厲害,你們以后有事就呼我。

“在江元國,哥哥我可以呼風喚雨!”

在遠處,房國宇的司機意氣風發。

他坐在一群貴婦中間,一派我是國宇集團親兒子的模樣。

同時,這個司機還輕蔑的看著江元國皇室。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這個司機,就是那只雞。

“哇,好厲害!”

貴婦們紛紛夸贊。

不得不承認,這個司機身為房國宇最信任的手下,他在國宇集團的地位,相當于大內總管,誰都不得不忌憚。

甚至護國師團的將領,都要定期給司機送禮,才能拿到丹藥武器。

“你們都要記住,在江元國,皇室的任務是抵抗異族。而真正有什么事,咱國宇集團說了算。”

司機摟著一個少女,輕蔑的笑著。

“是、是……”

這個少女也附和著。

“你看看,房冠德哪怕是江武校長又能如何?他在董事長面前,還不是得乖乖坐下?”

司機嘆了口氣,一副天下無敵的表情。

趙楚無意中看到了司機的囂張嘴臉,他也嘆了口氣。

怪不得,江元國皇室不惜付出巨大的代價,也要鏟除房國宇這個毒瘤。

不僅僅是因為和珅計劃。

如果任由這些毒瘤壯大下去,江元國將一片混亂,永無寧日。

現在茂妖城被毀,正是江元國百廢待興的時候,這些命脈產業,皇室應該也要牢牢掌控在手里。

只有全國上下擰成一股繩,江元國才能壯大。

這個房國宇,有些愚蠢。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和一個國家對抗。

或許,他根本沒有這個眼光。

沒有了茂妖城,江元國皇室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樣。

“神州魏遠軍團大將柳一舟,神州邊韓軍團中將白輝宗到!”

外面又傳來喊聲。

這時候,人群才重新寂靜下來,全部注視著門口。

“大家隨意,我們喝杯水就走,就當我們不存在,別拘謹!”

柳一舟和白輝宗走進來,也沒有多說話,直接坐到專門的席位。

白輝宗還沒有回國,所以沒有正式冊封,他目前的官職還是中將。

但白輝宗應該會離開邊韓軍團,畢竟一個軍團,有一個九品大將就夠了。

果然,兩個大將坐下后,就不在理會別人,他們猶如透明人一樣。

這時候,人們又將視線轉移到房冠德和房國宇身上。

他們的爭鋒還沒有結束。

“房冠德,今天是江元國大捷的日子,我不想和你鬧矛盾。

“至于什么取代皇族,你最好別血口噴人,小心我去找國王告你!”

房國宇陰沉著臉。

他看出來了,今天房冠德是專門來找茬的。

“這不是矛盾,這是正經事,你房國宇不是威脅皇族嗎?繼續威脅!”

房冠德不依不饒。

這時候,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

房冠德這個新任校長,看來是想干些什么。

“房國宇,你故意操控江元國物價,讓江元國百姓流離失所,故意刁難戰國軍團的裝備,甚至暗中迫害其他企業,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這些就算了,你勾結陽向族,用江元國的情報來謀取私利,你對得起江元國嗎?”

房冠德又怒斥道。

這時候,他瞳孔都一片猩紅。

“哈哈哈,房冠德,你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計劃立威嗎?

“我看你是血口噴人!”

“哼,你顛倒是非,好大的官威,可是……你又能奈我何?”

咔嚓!

房國宇狠狠將手中的酒杯砸在地上。

“房冠德我告訴你,沒有我房國宇,江元國連這個面包都吃不到。”

隨后,房國宇又從桌子上抓起一個面包,陰森森的瞪著房冠德。

外國使團聚集的區域。

幾個特使也在暗中討論。

他們鄙夷著江元國的皇室,言語中特別贊同房國宇的意見。

“你們真的要看到江元國一片大亂,百姓生靈涂染嗎?”

這時候,神州特使平靜的說道。

“您什么意思?”

烈顛國特使瞇著眼問道。

“我什么意思,你們心里最清楚。

“你們暗中操控江元國財閥,還不是為了方便監視神州嗎?”

神州特使又笑了笑。

“您真幽默。”

其他特使尷尬著臉,但也沒有過多反駁什么。

你厲害。

我們夾著尾巴暗算你,可以了吧。

“牧橙,我去趟洗手間!”

蘇越低聲說了句話,離開了宴會廳。

這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弓菱他們全部離開了宴會廳。

“我能奈你何?

“江元國講法律,你房國宇勾結陽向族,暗中偷竊神州科研院的東西,計劃栽贓皇室,你不準備認罪嗎?”

房冠德開門見山。

“房冠德,你這么污蔑我一個生意人,是不是過分了?

“哪怕就是神州要調查我,也得通過五大國聯盟的同意,更何況,我房國宇光明磊落,根本不可能背叛人族。

“要我說,真正該伏法的是你房冠德!”

房國宇咬著牙,言辭犀利。

想拿神州來壓我?

我早知道你們會這樣,所以我早已經聯絡了烈顛國和新蘭國。

果然,兩國特使站起身來,警惕的看著柳一舟他們。

只要柳一舟動手,他們就會通知自己的國家,給神州官府施壓。

必須的保住房國宇。

“房國宇,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房冠德瞳孔里閃爍著寒芒。

“抱歉,你房冠德,還真的就奈何不得我。

“你這個江武校長,我根本就不在乎”

房國宇舉重面包,在房冠鳴面前晃了晃。

這一刻,他囂張跋扈到了極致。

這就是財閥的可怕。

我掐著江元國的經濟命脈,只要在這個國家,我可以肆無忌憚,國際規矩才是我的保護傘。

“房國宇,我代表江元國律法,今天宣判你死刑。”

房冠德不悲不喜,表情平靜的說道。

可惜,在別人看來,他像是在講笑話。

“哈哈哈,來啊……求求你殺了我。

“我告訴你,能判我房國宇的死刑的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

房國宇狠狠咬了口面包。

然而,房冠德只是搖搖頭。

他轉身的剎那,嘴里留下兩個音節:

“箭來!”

一瞬間,門外響起一道尖銳的破空聲。

這道聲音,似乎又將人們帶回了殘酷的戰場,仿佛這里的平靜,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與此同時,整個宴會廳被滂湃的氣息壓迫著,任何人都動彈不得。

箭矢撕裂了虛空,從門外而來。

剎那間,房國宇的脖頸中央,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而他掌心里的面包,被箭矢訂到了墻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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