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向族宗師到來,令山脈中央開始震動,與此同時,史無前例的壓迫,再一次潮水一樣壓迫而下。
猶如一座小山壓在臉上。
蘇越雖然在寧獸幼崽的肚子里,但依舊被壓迫的骨骼彎曲,似乎有被繃斷的征兆!
酬勤值10
酬勤值11
酬勤值10
腦海里提示音不斷響起,蘇越此刻承受著史無前例的壓迫。
但他還是一動不敢動,只要隱身泄露,自己就有可能被發現。如果被寧獸群知道,自己在他們皇子的肚子里,還不立刻將自己轟成渣?
堅持!
再痛苦,也必須要堅持,絕對不能放棄。
嘎吱!
嘎吱!
蘇越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骼不堪重負的摩擦聲,這種感覺類似于木頭即將斷裂。
當然,他骨髓深處,也同時承受著真正的洗骨劇痛,痛到無法言喻。
此時的痛苦,已經能抵得上之前飲用鉑金液體的痛。
但他心里清楚,想要三洗,還是不夠!
酬勤值500
不知不覺,一分鐘過去。
陽向族的宗師似乎很懂禮貌,他只是平靜矗立在寧獸叢林的邊緣,也沒有貿然進去。
他就這樣站在一株大樹上,就如一個扣響對方大門的訪客,安靜且彬彬有禮的等待著。
蘇越不敢暴露自己,只能被迫減去酬勤值。
肉疼啊!
但幸好,現在取消了陽向族狀態,漲幅還不算慢。
終于,寧獸妖族發出了回饋。
這個種族果然可怕,不出現則已,一出現,就是整整十幾頭宗師級。
他們比這個幼崽大一圈,但身軀也沒有太過于夸張。
成年的寧獸,大腦袋上有些奇怪的紋路,這應該是實力的證明。
在寧獸族群中央,有個寧獸的腦袋上,是深紫色的圖紋,一圈一圈,不規則的纏繞著。
這就是寧獸的皇。
根據那個死亡武者的講述,紫色圖紋,也就是寧獸異族唯一的皇。
這個種族以血脈為尊,除了皇以為,還會有一個皇子。
這頭寧獸幼崽,就是皇的兒子。
當然。
這頭寧獸的頭上,只有一條簡陋的紫色線條,并沒有皇那么復雜。
這是因為幼崽太弱。
幸虧死亡武者是趙啟軍團的戰士,他常年駐扎在寧獸從來邊緣,所以對寧獸的各種習性早已經算了然于胸,否則蘇越都不可能了解這么多。
而在皇的身旁,還跟隨著不少寧獸。
他們頭顱上的線條是銀灰色,這代表它們只是普通妖族。
普通妖族中,甚至有些也是皇的兒子。
但他們沒有繼承皇的血脈。
寧獸妖族的奇特就在這里,血脈只會傳給一個幼崽,而且完全隨機。
這也是陽向族居心叵測抓幼崽的原因。
皇族血脈如果斷了,寧獸整個族群會發瘋,寧獸皇的壽命并不是永恒,它也有死亡的一天。
如果沒有新的皇出現,寧獸妖族很可能會陷入內亂,也有可能被其他種族消滅。
皇族幼崽,很重要!
此起彼伏的雄厚聲浪,令整個天地都在震蕩,蘇越頭暈耳鳴,整個人有一種即將要被生生撕碎的感覺。
他雖然不知道寧獸在說什么,但能感覺出來。
應該是:滾開這里。再不滾,對你不客氣。立刻滾開一類的話。
雖然語言不通,但通過一些眼神以及吼聲的頻率,其實也可以理解大概的意思。
“寧獸皇,你們的皇子,已經被卑鄙的無紋族殺害,我們陽向族想要去拯救,可惜去晚了一步!
“無紋族真的太殘忍,我只能搶走皇子兩個耳朵,特意來歸還!”
然而,陽向族的宗師巍然不動,根本不生氣,他任由罡風呼嘯在自己臉上,只要十幾根命繩在隨風搖擺。
這個畜生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沉重的悲痛。
隨后,他將寧獸幼崽耳朵,扔給寧獸皇!
下一瞬間,史無前例的恐怖聲浪,再一次咆哮蒼天,蘇越感覺天上的云層都在聲浪下開始震蕩。
而他大腦一個空白,差點窒息過去。
也幸虧自己早已經習慣了疼痛,才勉強堅持下來。
酬勤值13
酬勤值14
酬勤值13
果然,壓迫力越強,蘇越的酬勤值已經漲幅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同時,痛骨髓里的痛,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
吼!吼!
群獸悲鳴,整個山脈遭受到了浩劫,在聲浪的席卷下,泥漿如草席一樣被席卷起來,數不清的大樹也被氣浪連根拔起,天空旋渦翻滾,一副末世景象。
蘇越渾身是汗,他想要保持靜止不動,簡直是在挑戰登天。
酬勤值15
酬勤值17
酬勤值16
酬勤值還在瘋長,蘇越骨骼進一步劇痛。
這時候,他體內積攢著陽向族的毒素,也開始瘋狂被消化,蘇越明顯能感覺到自己氣血還在瘋長。
真的是難受!
偏偏他還一動不能動。
血耳朵漂浮在寧獸皇面前,它悲痛欲絕的用鼻子聞了聞,似乎在確認著什么,蘇越甚至看到皇的眼眶里,有大坨大坨的眼淚墜落。
看得出來,寧獸幼崽在族群里的地位很高。
也就在這時候,又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奔襲而來。
蘇越一愣,頓時口干舌燥!
是地球武者。
這個人穿著奇跡軍團的軍裝,是個宗師級的少將。
他急匆匆跑到寧獸族群面前,上氣不接下去,風塵仆仆的臉上,無比焦慮。
“寧獸族的培養,是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
“是陽向族殺了你們的皇子,然后用人族鮮血浸泡耳朵,他要挑撥寧獸與人族的戰爭,這是陽向族的陰謀!”
人族少將不敢耽誤時間,他連忙解釋道。
雖然彼此語言不通,但問題不大。
蘇越了解過,到了宗師這個境界,已經可以通過精神力判斷到對方的意思。
理論上,到了宗師境界,哪怕沒有翻譯,人族武者也可以和濕境種族對話,哪怕是妖族也可以交流,雖然用詞不一定很精準,但大概意思對方能明白。
而濕境語言學,主要研究低階武者和濕境種族的話語。
宗師的戰爭,平日里大多以對峙和威懾為主。
真正的消耗與攻城掠地,還是以低階武者為主。
甚至不少戰場已經達成了一種默契,在低階武者戰爭的時候,宗師一般不參戰,勝負都心甘情愿。
酬勤值500
“人族現在是兇手,這能解釋清楚嗎?”
傷口里,蘇越焦急到渾身冷汗!
這已經是他隱身的第三分鐘,可他根本沒時間去心疼酬勤值。
看來,許白雁已經將消息帶給了軍方。
可軍方找不到寧獸幼崽,有很多事情,明顯也解釋不清楚。
一個沾染著人族鮮血的耳朵,足夠欺騙智商并不算太高的寧獸妖族。
它們腦袋一根筋,認準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改變!
一瞬間,整個寧獸族瞳孔猩紅,所有寧獸,全部怒視著人族少將。
一聲脆響之后,兩只耳朵狠狠扇在少將臉上。
寧獸皇瞳孔冰寒,好像萬年寒冰,他的目光好像在質問:你放屁,我兒耳朵上,全是你無紋族的鮮血,你還敢狡辯?
“哈哈哈,賊喊捉賊,無紋族果然卑鄙無恥。”
“皇,我親眼看見,您的皇子,就是被無紋族的人殺害,他們砍了一萬刀,活活砍的血肉模糊。”
這時候,陽向族宗師指著少將,那張猙獰的臉充斥著憤怒,也充斥著不屑。
成噸的罡風,形成比山脈還要沉重的氣浪,瘋狂轟擊在人族少將身上。
“寧獸皇,你聽我解釋!
“你息怒,這一切都是陽向族的陰謀,他們在挑撥關系,他們在引誘你們開戰。
“你聽我解釋!”
在罡風的轟殺下,少將頃刻間便渾身鮮血。
但他還是保持著抱拳的姿態,不斷解釋著誤會。
少將是宗師。
宗師心中,怎么可能沒有憤怒。
他一張臉,都已經被血耳朵抽的面目全非。
但他得忍。
寧獸的態度,關系到第五戰場多少人的命,自己的臉面,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的使命,是來消除誤會,并不是發生沖突。
對方既然沒有下死手,少將就只能忍著。
為了人族戰場,一定要忍!
“哼,卑鄙的無紋族,殺了皇子還不敢承認,卑鄙無恥!”
陽向族宗師輕蔑的嘲諷。
“沒有,皇子是你們陽向族殺的,你們給皇子下毒,然后用人族武者的鮮血澆灌,企圖嫁禍。
“寧獸皇,這才是殺皇子的兇手!”
少將也指著陽向族,咬牙切齒的怒斥道,他的眼里同樣在冒著火。
陽向族,簡直太卑鄙。
可寧獸皇根本就不聽少將的話。
妖獸大腦簡單,認定的事情,就根本不可能改變。
他們不懂陰謀,也懶得算是什么陰謀。
寧獸皇只知道,自己兒子的耳朵上,沾染著無紋族的卑鄙鮮血。
那自己的兒子,就一定是無紋族殺的。
少將和陽向族宗師在吵架。
皇終于憤怒。
它龐大的身軀一個閃爍,氣浪形成一只龐大獠牙,少將整個人都被高高抽飛。
宗師六品起,在宗師境,也分強弱。
寧獸族的皇,明顯是很強的那一檔。
少將連躲閃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被撞擊的胸膛塌陷,整個人身上爆發出一團恐怖的血霧。
兇悍的氣浪,比之前還要狂暴。
這一次,蘇越也能聽懂寧獸皇的意思。
它好像說在說:滾回去告訴無紋族,我寧獸皇族,一定會去報仇,殺你一個,根本不夠,我要屠空你無紋族,通知他們等著我。
看著面前漂浮的兩片耳朵,皇的眼眶里涌出更多的淚水。
蘇越還察覺到。
在寧獸族,似乎還有些幸災樂禍的家伙。
其中有一個實力相當于五品的寧獸,就差興奮的跳起來了,它那巨大的鯨魚臉,明顯表露著興奮和喜悅。
蘇越看了一眼。
這只寧獸頭上的花紋,結余紫色和銀色之間,有點斑駁有點花。
這應該是個血統不怎么純凈的皇子。
它似乎是想要繼承皇的位置,但血統又不夠。
而現在寧獸幼崽死亡,它就有了機會。
小花,你收斂一點。
你的表情,這也太興奮了。
少將被擊打成重傷,但他還是頑強的跑回來。
“皇,你聽我解釋,真的是誤會,真的是誤會,這都是陽向族的陰謀!”
他的任務,是將誤會解釋清楚。
如果帶著這個結果回去,那和沒有來過,又有什么區別!
轟隆隆!
這次寧獸皇明顯已經不耐煩。
恐怖的氣浪一重又一重的轟擊在少將身上,他哪怕是個宗師,也已經開始奔潰!
哪怕渾身鮮血,但少將依舊是在解釋。
地面!
蘇越躲在寧獸的肚子里,他看著都心疼。
可自己又不能暴露。
其實暴露了也沒用,寧獸現在的狀態,真的和死了一樣,除了自己這個類似于蛔蟲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找不到生命的跡象。
寧獸皇如今在暴怒的邊緣,他不可能鉆到寧獸的肚子里,看里面的生機。
如果貿然暴露,連自己的命也要丟。
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寧獸幼崽能趕緊醒來。
只要它醒來,就能給它爹解釋這一切。
蘇越焦慮啊。
酬勤值500
又過去了幾分鐘,每一秒都如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蘇越一個新手,不小心掉在王者局,只能用隱身保命。
他眼睜睜看著少將被打的支離破碎,最終寧獸皇鐵了心。
他一邊轟擊少將,一邊在召集寧獸族其他寧獸。
沒過了多久,上百頭的寧獸,已經鋪天蓋地,覆蓋了整片蒼天,遠遠看去,真的和一片烏云一樣可怕。
少將咬著牙,不惜一切代價,還在解釋著。
即便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他都不可以放棄。
哪怕能激起寧獸皇內心一點點的疑惑,自己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可就在這時候,異變突起。
寧獸幼崽的尸體……找到了!
蘇越簡直比了狗!
原本自己在寧獸幼崽身體里,藏的好好的。
可隨著寧獸皇召集來的寧獸越來越多,這里的泥漿也被氣浪不斷掀起。
覆蓋在寧獸幼崽身上的雜物,也隨之消失。
幼崽出現的時機,也真是巧合。
它渾身鐵青,被埋在泥漿里,簡直就是被殘殺的典型啊。
慘啊!
渾身傷口,觸目驚心。
簡直是凄慘到無法用言語形容!
吼吼吼!
皇子尸體被發現。
皇子被殺,已經實錘!
寧獸全族震怒,蘇越甚至眼睜睜看著遠處一座山脈,從中央被氣浪震開,方圓幾十里的大地,已經被音波蕩成平地。
見到皇子尸體,寧獸皇更加抑制不住悲傷的情緒。
蘇越在寧獸幼崽的身體里,就這樣被一股特殊的力量包裹著,緩緩漂浮到了空中。
這一刻,蘇越更是大氣不敢出。
都是宗師級別的妖獸啊。
簡直是近在咫尺。
此時的蘇越,腦海里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深不見底的地海,自己是一只不小心從淡水湖里,流亡到大海里的小小草魚。
自己身處于旋渦中央,在身旁,有數不清尖牙利齒的鯊魚在憤怒著游蕩,毫厘之間!
根本用不著對方吞自己。
僅僅是一口氣,就足以將你吹的灰飛煙滅。
蘇越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以一個剛剛下濕境的新手,何德何能,就混到了王者局的中央。
之前還埋怨系統里這個隱身技能無用。
現在的蘇越,臉都腫了。
如果不是猥瑣隱身,自己可能已經死了無數次!
酬勤值23
酬勤值25
酬勤值27
酬勤值增幅的速度越來越猛,這是好事,但蘇越真的高興不起來。
骨髓里的洗骨劇痛,加上外界無數宗師的壓迫,蘇越簡直想自殺,來個一了百了。
到了這時候,蘇越感覺他已經體會到了8級的洗骨劇痛。
但他心里能預估到,距離9級劇痛,還差一些火候。
而蘇越隱隱有一種猜測。
或許,在寧獸叢林的正中央,是自己真正洗骨的契機!
現在他所處的位置,并不在中央,由于陽向族叫囂,寧獸妖皇來了叢林邊境而已!
“皇子,你死的好慘,都怪我,當時沒能救了你。可惡的無紋族,實在太強大,還說要屠殺了這個寧獸妖族,用寧獸的身體做藥材!
“殘忍的無紋族,不得不死,不得好死啊!”
突然,陽向族那個畜生一聲慘叫,甚至眼眶里還擠出幾滴淚花。
“這個比玩意,簡直罪該萬死!”
蘇越都氣的牙疼。
寧獸族的皇子死了,你個老比哭什么。
果然!
在陽向族的帶動下,整個寧獸妖族再次咆哮開來,空氣中都充斥著悲傷的氣息。
但蘇越觀察到。
那個花紋斑駁的小花,喜悅的更加厲害。
他看著幼崽的尸體,似乎還在吞口水。
臥槽!
這得多大仇,你難道還想吞了同族不成?
搶皇位,至于這么殘忍嗎!
人族少將楞在原地,整個人猶如被百萬伏的雷電擊打過。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寧獸幼崽果然已經死亡,而且那幾個學生說的沒錯,寧獸身上遍布著被刀刃折磨的傷口,而且傷口上沾滿了人族武者的鮮血。
特別是寧獸幼崽的爪子指甲上,還想粘粘著不少人族武者的碎肉。
陽向族卑鄙無恥,細節也考慮到位。
從尸體上判斷,這明顯就是人族武者在捕殺寧獸幼崽,而寧獸幼崽經過激烈反抗,最終不幸被殺的局面。
“寧獸皇……皇子的心臟里,有陽向族的毒液,您應該解刨尸體,查看真相啊!”
終于,少將又想到一個絕佳的辦法。
他喜上眉梢。
只要解刨了尸體,證明內臟里有毒,那人族的誤會就就可以解開,寧獸異族的危機,也就煙消云散。
少將長長吐出一口氣。
寧獸幼崽尸體出現,看來也是好事。
少將手舞足蹈的解釋著,生怕寧獸皇聽不懂,他甚至還模擬著用刀,劃自己的胸口。
“笨啊!
“大哥,大叔……智商呢,注意智商啊!
“你身為一個人族的智商呢!
“你怎么修煉到宗師的,妖獸講究一個尸骨完整,入土為安,你沒看寧獸皇連耳朵都小心翼翼給幼崽黏上了嗎?
“人家爹剛死了兒子,你就慫恿別人分尸解刨,你當偵捕局破案呢?
“這種行為除了當寧獸皇更憎恨你,還有什么作用?你告訴我,還有什么作用!
“你這是在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啊!”
蘇越在寧獸幼崽的肚子里無聲的咆哮道。
這個將軍意志力很頑強,精神也很崇高,蘇越都佩服他的忍辱負重。
可智商……一言難盡啊!
果然!
寧獸妖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怒狀態。
該死啊!
我兒被你無紋族殘殺,我給你機會逃走,讓你通知你無紋族和我寧獸妖族開戰。
我寧獸皇不屑偷襲。
可你無紋族,竟然還想動我兒的尸體?
陽向族說的沒錯。
你無紋族就是想用我寧獸的尸體來煉藥,卑劣的無紋族,我寧獸皇要將你們滅族!
滅族啊!
“兒郎們,出征……鏟平無紋族!”
“吼!”
寧獸皇終于吼出了自己的震怒。
與世無爭這么多年,無紋族終于是徹底點燃了寧獸皇的怒火!
吼!吼!
此起彼伏的怒吼蔓延開來,蘇越在逼仄的傷口里,直接是被震的頭暈腦脹,耳朵都接近失聰。
這些寧獸,也太喜歡亂吼了!
這一次,那個將軍終于是聰明了一次。
他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喪智行為。
寧獸族的思維方式和人類不一樣,人家根本就沒興趣找出什么兇手,他們只想要報仇。
對于一群智商平均只有10歲的妖獸來說,他們根本不會將問題想得太深。
有仇報仇,才是這群妖獸的宗旨!
二話不說,將軍一口鮮血噴出去,隨后不惜一切的朝著第五戰場逃亡而去。
談判失敗!
先將這里的情況匯報回去。
望著少將遠遠逃亡,蘇越心里才松了口氣。
沒有硬剛到底,還算有點腦子,如果一個宗師好端端死在這里,那就太不值得。
軍部還頗有謀略。
他們派遣的宗師,應該是擅長速度,蘇越見陽向族宗師企圖追擊,但張羅了一下,便直接放棄、
這個陽向族的任務,是引導寧獸妖族去轟擊人族軍隊。
“尊敬的寧獸皇,我來替你們帶路,我們和寧獸妖族配合,將卑鄙的無紋族,徹底殺光!
“寧獸妖族……萬歲!”
陽向族宗師振臂一呼!
成功了。
雖然中途出現了一點點的小意外,但最終計劃還是圓滿成功,沒有耽誤戰機!
我陽向族的謀略,果然是舉世無雙。
“我呸,狗腿子!”
蘇越氣的心里怒罵。
你好歹也是個宗師,能不能不要這么像狗腿子。
我人族少將來解釋誤會,雖然被打的有些智障,但從始至終不卑不亢,也沒也被和你一樣像舔狗啊。
陽向族,簡直就是狗一樣的種族。
不對勁,我是不是在罵自己。
不對,那只是個技能而已。
陽向族就該天誅地滅!
可惜,任由蘇越心中如何怒罵,可事情已經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崩塌。
寧獸妖族整軍待發,還有陽向族這個狗腿子帶路。
“寧獸兄,你倒是快點蘇醒啊。”
蘇越一萬個想出現,甚至用刀砍他幾下,起碼讓他蘇醒。
但不敢啊。
隱身時間消耗了20多分鐘,酬勤值前前后后失去了一萬多點,蘇越的心簡直都要支離破碎。
還好,身處于旋渦中央,酬勤值漲幅還算兇猛。
可用酬勤點:8152
1:睡眠赦免
2:愛的代價(下次使用,消耗1300酬勤點)
3:救你狗命
4、人鬼有別
5、猥瑣隱身
氣血值:47卡
萬幸,系統里的酬勤值,還夠支撐十幾分鐘。
蘇越大概換算了一下流逝和增幅的速度,其實再堅持一個小時問題不大。
身處于宗師級妖獸的中央,他承受的壓迫也已經是極致。
趙啟軍團會議室!
散會之后,許白雁就一聲不響在枯坐著。
她雖然面無表情,但已經在努力的抑制著淚水!
蘇越的命紙,就在面前放著,她想看著,但又不敢。
她怕下一秒,這張命紙就會直接粉碎。
許白雁習慣了暴力,他不知道該如何去疼愛一個弟弟,所以第一次見面就不愉快。
眼看著蘇越成長到這種地步,她心里替弟弟開心,替他驕傲。
可誰知道,好端端竟然會發生這種惡劣的事情。
所有人都回來了,唯獨蘇越沒有回來。
這怎么可能。
蘇越到底在哪里,他明明還活著啊。
“弟弟,當初,你真的應該平平安安,當個普通人。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對不起!
“弟弟,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爸爸!”
不知過了多久,許白雁低著頭趴在桌子上,開始了低聲的哽咽!
想起蘇青封,許白雁心里更加愧疚到窒息。
王明崎傷勢太重,已經被運轉回醫院治療。
劉果勵在會議室外,看著許白雁,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想進去勸勸許白雁,但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畢竟,失蹤的不是自己弟弟,說再多也是風涼話。
目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蘇越還活著。
“你還,你是劉果勵同學嗎?我是杜驚書的大伯,我可以問你點事情嗎?”
這時候,一個五品老者走過來,對劉果勵說道。
“說吧!”
劉果勵一愣。
杜驚書不是安全了嗎?
他能有什么問題?
“杜驚書,他也全程參與了你們的行動嗎?”
老者面帶微笑,用很平淡的語氣問道,就如是在公園閑聊。
“他雇傭我們這個小隊來第一戰場修煉,然后我們在第五區被陽向族抓走,在山洞里,是許白雁的弟弟蘇越救了我們,也包括杜驚書!
“我、許白雁還有王明崎,拼死守護著杜驚書逃出來,離開山洞之后,杜驚書可能是驚嚇過度,就直接暈過去了。
“對了,老伯,您是要補償我們金錢嗎?
“不用了,畢竟都是患難一場,雖然救杜驚書,我們都冒著生命危險,但這都是我們這些學長應該做的,特別是蘇越……他將最好的逃亡機會,留給了杜驚書,可他……哎……”
說著,劉果勵眼圈都有些泛紅。
老骨頭。
想套勞資話?
“金錢……我們杜家一定會補償各位,這都是應該的。
“我是想問,你們在和陽向族對戰的時候,我家杜驚書,有沒有幫忙去參戰,他畢竟從小喜歡殺異族!”
老者皺著眉,又問道。
什么補償你們金錢,我是要給杜驚書算功勞。
他雖然昏迷過去,但身上沒有一點點異族鮮血,明顯不容易算功勞。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杜家怎么可能放過。
“啊……杜驚書在山洞里,確實說要殺異族。
“但他剛剛逃出洞口,第一眼見到真正的異族,就直接暈過去了!
“幸虧許白雁回去報信快,我們才等到趙啟軍團的人,其實你更應該謝謝許白雁,他和蘇越,才是杜驚書最大的恩人!”
劉果勵滿臉認真的說道。
沿途嘲諷了蘇越一路,出門就暈倒,到現在來邀功了?
如果這功勞被你杜驚書撈走,我怎么面對蘇越,怎么面對許白雁。
“杜老,你也聽到了,杜驚書全程都在昏迷,就這樣吧,別再多問了,他畢竟只是個二品的氣血武者,你也別想太多!”
這時候,一個軍官走過來。
“對了,杜驚書還有個犁獸腰包,你知道下落嗎?”
老者突然又問道。
“知道啊。
“當時蘇越拼死救了我們的命,他付出了很慘重的代價,甚至賠上了未來修行的根基。
“當時,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計劃給蘇越一點補償!
“我和王明崎每人拿出三億,我現在在積極籌錢,王明崎當時就拿出不少寶貝,差不多幾千萬左右,而你們杜家果然豪氣,杜驚書當場就改了犁獸腰包密碼,我們都敬佩杜兄的好爽。”
說到這里,劉果勵還真的一副敬佩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多謝同學!”
老者咬著牙。
杜驚書,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玩意。
三億就三億。
你口頭承諾一下,杜家自然有辦法幫你善后,你為什么要把犁獸腰包給出去。
簡直是蠢貨。
“對了,杜兄傷勢怎么樣了,他一直在濕境修煉氣環,根基不是很穩!”
劉果勵又問道。
“內傷很重,可能要修養一個月左右,你們也要好好休息。”
老者頓了頓,還是如實告之。
杜驚書!
你就是個賠錢窟窿,永遠都填不滿。
這次杜驚書是真的重傷昏迷,他一直沒有醒來,杜家要救他,又要不知道付出多少資源。
“寧獸幼崽,有消息了!”
突然,一個少將沖進辦公室。
許白雁紅著眼,彈簧一樣站起來,隨后和僵尸一樣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