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在變強!”伊斯坎達爾的神威車輪再次撞在了海怪一號的身上,但這一次,卻遠不像之前那樣直接撞斷,而是撞碎了三分之一便難以更進一步,若不是反應及時抽身而退,恐怕此時已經被那些觸手吞了下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暫且撤退吧!”
“別開玩笑了,我們必須在這里阻止它!”Saber氣喘吁吁的喊道,雖然這么說,她卻也明顯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劍已經不再鋒利,不是因為魔力不足或者是別的原因,而是眼前的怪物,似乎對于她的攻擊有了抗性。
“話是這么說,但現在也沒有能阻止它的辦法不是嗎?別廢話了,Caster不是說他有對國寶具嗎?先撤退再說!”伊斯坎達爾一邊大喊一邊撞碎了朝著Saber糾纏而去的觸手,Saber見狀也不再堅持,斬碎幾條觸手后,便朝著岸邊沖去。
“看樣子果然還是要我來啊……真是頭疼。”馮雪看著回到岸邊的兩騎從者,注意力卻完全在天上正在吵架的主仆二人,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便掏出一把賢者之石遞給兩人道——
“想辦法用這玩意在那個家伙身邊畫一個圈,我去找上面那家伙借點魔力。”
“我可不覺得那個金閃閃的家伙會幫忙……”伊斯坎達爾攤攤手,馮雪卻是露出了一副邪惡的笑容,“草船借箭,聽說過嗎?”
“哦?想不到你還是個謀略家!”伊斯坎達爾忽然笑了起來,將賢者之石全部塞進了Saber手里——“場地就由你來布置吧,畢竟不管什么計策,現在來說爭取時間才是最重要的,總之,就讓我用寶具來拖住他!但是,即使是我的固有結界,也頂多就是把它捆住一段時間吧?那么大的家伙,想要困住的話最多也就撐個幾分鐘,這段時間,就看你們的了。”
說到這里伊斯坎達爾拎起了車座上的韋伯道:“我一旦展開結界,就無法了解到外界的情況了,小子,遇到問題就集中精神喊我!我會派人傳令的!er,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放心好了,如果能把那玩意轉移走,所需要的就是畫圈而已……額,等等,那個,Saber,你的幾何學沒問題吧?千萬別把圓畫成橢圓了!”馮雪忽然想起了英國人的數學,不由得苦笑兩聲,Saber聞言,卻是有些憤怒道:
“就算是我,也知道圓規這種東西的!只要以一個點為圓心用相同的舉例放下作為信標的石頭就對了吧?”
“嗯,沒錯,所以加油哦!嗯,我去借箭了!你小心點別被炸到!”馮雪說完,也不等Saber再說什么,忽然一抖手提箱,銀白色的箱體快速展開,變形,最后化作藍白相間的裝甲,將馮雪的身體包裹起來,看上去就好像一架小型高達。
“果然,主角機就要藍白涂裝啊!”馮雪隨口吐了個槽,身后也不知道該叫做飛行背包還是龍騎兵又或者GN獠牙的玩意噴出熾白色的光焰,整個人就這么飛上了天空。
“那是……”帶著熾白光焰的馮雪在夜空中仿若流星,升上天空的瞬間便被正在糾結令咒的時臣所注意到,看著那怎么看都超過了現代科技水平的奇怪裝甲,他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驚愕。
“這個魔力……又是那個小偷嗎?”金閃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但在這笑容后面,卻是想要將對方撕成粉碎的怒意——
“有趣,就陪他玩玩吧!”
金閃閃說著,時臣便立刻意識到不妙,雖然是個魔術師,但G力這種東西即使不懂也知道其危險性,他并不認為這位孤高的王者會在乎他的姓名,于是立刻開始尋找下“船”的借口(維摩那被稱之為飛舟,所以是船沒問題吧),正巧,此時穿著運動衫,卻擺出一個奇妙站姿的雁夜引起了他的注意力,正所謂瞌睡來了送枕頭,時臣立刻道:
“王啊,我來對付他的御主如何?”
“準了,你就去陪他玩玩吧。”金閃閃的眼角中含著嘲諷,不過時臣卻已經不再去在乎,口中稱一聲“祝您好運”,便直接跳下了飛舟。
金閃閃對于這個完全合不來的御主倒是沒怎么在乎,他只是看著那個曾經讓自己蒙羞的身影不斷地靠近,端坐在王座上笑罵道:“一條只配趴在地上的狗,竟敢飛到王所在的天上,別太囂張了!雜種!”
在那金色飛舟的周圍,數柄寶具就這么激射而出,早有預料的馮雪卻是笑瞇瞇的擦彈而過,并非閃開,而是輕巧的擦過,而就是這看似險之又險的剮蹭,卻在那一柄柄寶具上留下了潘多拉的子體,同時,也改變了它們飛行的軌跡。
“危險!”剛剛丟下幾枚賢者之石的Saber忽然感到一陣心悸,腳下魔力爆發開來,整個人瞬間沖出了數十米遠,隨后,她才看到那數柄寶具砸落在了河中,位置卻正好是她之前丟下賢者之石的地方。
“原來如此,草船借箭嗎?”Saber心中暗暗佩服,手上卻再不遲疑,比起金閃閃射出寶具,她的動作顯然要慢上不少,不能讓Caster的冒險變成徒勞!
而天上,被馮雪以擦彈的方式躲開攻擊的金閃閃臉上卻露出了仿佛高玩遇到了挑釁時一般的笑容:“有趣,就陪你玩玩好了!”
“好久不見了……間桐,雁夜。想不到曾經一度放棄魔道的你,卻重新以這幅姿態回到了這個世界……”從空中慢慢飄落的遠坂時臣手握著文明杖,優雅的落在了雁夜的面前,但是他的優雅,卻讓雁夜越發的憤怒起來。
“和那些比起來……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雁夜沒有理會時臣那帶著居高臨下的評論家一般口吻的譏諷,開門見山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為什么要把櫻過繼到間桐家?”
“吼?”時臣奇怪的挑了挑眼角,“這是你現在身處這里所應該關心的問題嗎?不,原來如此……是因為威脅到你繼承人的身份了嗎?”
“繼承人什么的都無所謂,回答我!時臣!”雁夜用力的揮動手臂,地脈的力量在他的身邊沸騰,卻又被他牢牢地壓制下來,那種直接調動大源魔力的強烈波動,讓本以為穩操勝券的時臣也略微有些意外。
看著雁夜那堅定的眼神,時臣意識到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不再是自己印象中那個背棄魔道的廢物,而是一個成熟的魔術師了,于是,他緩緩的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