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抽簽來一發不?”
在秦楓的身邊,也就在進入月老廟內,一個白胡子、穿著一身喜慶紅色大袍子的老人摸著胡子。
月老廟內算姻緣的很多,算姻緣也有些說法,那就是頭一個算卦者和頭一簽最準,所以在門口拉客都是挺正常的。
只不過,看著月老廟內熱熱鬧鬧、來來往往的香客,再看了看別人算卦鋪子里那排隊算卦的場景。
最后看看這位卦師攤位前的冷清。
想都不用想,這位卦師不是新來的,就是不咋準......
“小兄弟,相逢即是緣,老夫昨天剛到廈海,今天剛擺上攤位,老夫給你七折!本來十塊錢一卦,現在只要七塊錢!三七二十一,只要小兄弟和兩位小妹妹來上一卦,如果卦運不好,老夫再五折改卦!每改一卦只要五塊錢!怎么樣?”
看著這位卦師一臉心疼的模樣,秦楓笑著說道:
“老師傅,我可是第一次帶我的兩個表妹來月老廟,我們可是第一卦,這姻緣第一卦,晚輩也懂些,可是很重要的啊。”
“你個小子,怎么能不相信老夫呢?”
“晚輩也不是不相信老師傅你,只是我今天沒帶多少錢啊,要是不準,那豈不是虧大了嗎?”
秦楓朝著這位卦師擠了擠眉眼,卦師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小子的意思。
這是說價格太貴了啊!
看到這位卦師猶豫不決的樣子,秦楓笑著一邊推著蘇櫻離開一邊說道:“祝老師傅生意興隆,就不打擾老師傅算卦啦。”
“等等!你個小子,精頭精腦的,算了,圖個吉利,改簽不收你錢了,但是六塊錢一卦,不能再少了,怎么樣?”
秦楓看了看坐在輪椅上含笑的蘇櫻,詢問著女孩的意見。
女孩羞赧地點了點頭。
至于蘇粟,她本來是想踢秦楓幾腳的。
這可是自己和姐姐的頭次姻緣簽啊,怎么可以就挑這個不靠譜的卦師呢?
但是看到姐姐一副“都聽你的”好看軟軟的神態,蘇粟又不好拆秦楓的臺。
哼!這個小白臉也真小氣!我和姐姐的頭簽就那么的便宜嗎!
如果沒有抽到個好簽,看我不咬死你!
看到蘇粟有些不開心的小表情,秦楓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有些小無奈。
這還真的不是秦楓摳門,相反的,他自己倒是無所謂。
如果是秦楓自己真的要抽姻緣簽,五塊錢他都覺得嫌貴。
而給她們抽簽的話,就算是一百塊一支,秦楓都可以掏出來。
但這是規矩。
在這座月老廟中,凡是頭簽,都不是講究越貴越好,相反的,反而是越便宜越好。
因為姻緣是最純粹的東西,任何事物都不應該沾染,更別說“銅臭味”了,所以只有銅臭味越低,頭簽才會越靈。
本來秦楓還想壓一壓價格的,能壓一點是一點。
但是看到這個老師傅一副“一毛都不能再便宜了!要不然滾蛋”的模樣,秦楓也就只好放棄了。
“小兄弟你先抽嗎?”
白胡子卦師將紅色的簽筒推到秦楓的身邊。
“不了,讓我的倆個妹妹先來吧。”
秦楓將簽筒推開。
這又是一個規矩。
每一攤位一天的頭簽最靈,二簽次之,三簽以至三簽開外則較為普通了。
盡管秦楓是不太信這些,但是信一信也沒事,反正自己又沒什么損失。
白胡子卦師看到秦楓將頭簽和二簽給身邊的倆個女孩,卦師也只是摸著胡子會心一笑,沒有說什么。
“小粟,你先抽吧。”
昨天晚上聽妹妹說要去月老廟,蘇櫻自然也是查了查關于廈海市這座月老廟的一些注意事項和規矩。
對于頭簽和二簽,蘇櫻也是有了解。
三人中唯一不知道這些的也就只有蘇粟了,而蘇櫻也沒有告訴蘇粟。
蘇櫻知道,如果讓妹妹知道頭簽最靈的話,那妹妹肯定死活都要讓給自己的。
接過簽筒,蘇粟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對自己微笑的姐姐和那個小白臉。
“姐姐,是不是這里面有什么講究啊?比如第一簽最靈啊之類的?”
“沒有的哦,只是因為抽簽從小到大嘛,當然小粟頭一個抽啦。”
姐姐微笑地舉起電子畫板,一臉的寵溺。
蘇粟還是不放心,看了看秦楓,秦楓笑著點了點頭。
再看了看白胡子卦師,白胡子卦師笑而不語。
最終,蘇粟相信了自己姐姐的話,小手握住了中間的一個簽,然后緩緩的抽了出來。
未到有時未有,應到有時已隨
看著這根簽,白胡子卦師笑著念了出來,并且讓小女孩伸出右手手掌。
白胡子卦師拿著紅色板尺撥弄著蘇粟白嫩的掌心,癢得蘇粟咯咯直笑。
白胡子卦師收起紅尺,看了秦楓一眼,再看了看蘇粟,摸著胡子笑道:
“不錯不錯。”
看到白胡子卦師開心的樣子,蘇粟水靈的眼眸一下子就亮了:“老爺爺,以后我是不是可以嫁給一個很好很好的人,那個人是不是對我很好?也會對我的姐姐很好?”
“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卦上沒寫嘛。”白胡子老人摸著胡子繼續道,“不過啊,小妹妹你也不用著急,對于未來你的另一半,等到了相應的時間,他自然就會出現,或者說,其實他也可能已經出現。”
“啊......怎么感覺老爺爺你說了跟沒說一樣啊......”
蘇粟兩條雙馬尾有氣無力地聳拉著......
“哈哈哈,有些東西說不得,不過,不管如何,最后小妹妹你一定會有一段好婚姻的。”
就當白胡子老人要將蘇粟所抽的那根紅簽放進去的時候,秦楓笑著將紅竹筒移開:
“老師傅,這根簽就送給我妹妹留個紀念,你看怎么樣?”
白胡子卦師氣笑道:“你個毛小子,怎么那么摳門呢?連我的簽都想要,不給不給,給了你別人還抽什么?”
“十塊錢。”
“不給。”
“十五。”
“都說不給了。”
“二十。”
“你這小子煩不......”
“二十五,這可不能再多了啊。”
“算了,拿走拿走。”
白胡子卦師“生氣”地將紅色竹簽輕輕拍在了蘇粟的手掌上,一臉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