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爺爺,你在看什么呢?”
當秦楓與蘇櫻姐妹消失在月老廟內熱鬧的人群中時,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拿著串糖葫蘆跑了過來,一把撲在了老者的膝蓋上。
白胡子卦師輕輕捏了捏孫女那白嫩柔軟的臉蛋:
“沒什么,只是沒想到相隔這么多年了,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個桃花運纏身的臭小子。”
“哈哈哈,那老大爺說的另一個人,就是我嗎?”
一道中年而又有磁性的聲音緩緩傳來。
白胡子卦師抬起頭一看,一個長相雖然不及剛才那個小伙子,但也算是帥氣的三十多歲的男子走了過來。
在男子的身邊,跟著一個看起來不過是二十歲出頭,可是實際年齡也是三十多的貌美女子。
相比于十幾年前,現在這個已為人妻的女子的身段更是成熟,不再復當年的抽條青澀。
而且巧的是,這個男子與剛才離開的那個男生名字中都帶著一個楓字。
看到男子與女子的無名指上都帶著刻著對方名字縮寫的鉆戒,白胡子卦師也是笑著摸了摸胡子,語氣有些許的感慨:
“沒想到你小子最后選擇了她呀。”
男子與女子相視一笑,眼眸中凈是對對方的愛意。
“老大爺你說一個小伙子跟我很像?”
“嗯,很像。”白胡子卦師點了點頭,“不過人家要比你帥多了。”
“哈哈哈,我本來就覺得自己也不帥嘛,小時候還在想哪個女孩會瞎了眼和我結婚哎呀疼,老婆,我錯了。”
引得月老廟中男女紛紛回頭的女子微笑地掐了掐男子的腰肉,疼得男子都叫出了聲。
饒過了自己的丈夫,女子將手上提著的一瓶酒遞了過去:
“老爺爺,這壺酒是我們夫妻的回禮,如果沒有那次在古城您的紅簽,恐怕我們也不會”
“誒誒誒?”白胡子卦師擺了擺手,“這話我可受不得,我只是一個算卦的,姻緣不在天定,而在人為,紅線最終牽到你們的手中,可不是我的功勞。”
“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那就把酒還給我們吧,這酒我藏了好多年呢。”
男子作勢就要把酒給拿回,不過白胡子卦師率先將酒抱在懷里。
“哪有送出的酒收回的道理。”
男子笑了笑沒說話,女子也是掩嘴輕笑,巧目倩兮,已為人妻也已為人母的她流露出更真的純美。
“走走走,送完酒就快走,看到你們這些桃花運旺盛的人,哪個男人不想打你們一頓的,別耽誤我做生意。”
收完禮后白胡子卦師就想趕人。
男子不僅沒有生氣,以古代書生的禮儀作揖一禮,女子也是欠身一禮。
盡管二人的服裝與他們的動作有些不搭,可是卻沒有任何的違和感,外加上本就古典的月老廟內,更是顯得格外的儒雅。
“爺爺,那個叔叔是誰啊?那位姐姐好漂亮啊。”
男子與女子離開后,小女孩水靈靈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地問著白胡子卦師。
白胡子卦師寵溺地將孫女抱在腿上,刮了刮她的鼻尖:
“他啊,就是一個情債纏身的臭小子,這種人可千萬要小心了,詩詩可千萬不能被這種人給騙去了。”
“誒?可是他和那位姐姐很幸福啊。”
“那是你沒看到他選擇的時候有多痛苦。”
“那爺爺你說的那個哥哥也會一樣嗎?”
“這個嘛誰知道呢?”
白胡子卦師若有所思地看著簽筒。
“不過啊,其實剛剛那個叔叔只是少了一根筋,當年才會糾結的半死,真是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不了全都要了嘛。”
“爺爺!我要告訴奶奶!”
“誒?爺爺剛剛有說什么嗎”
“有!”
“一串糖葫蘆!”
“詩詩剛剛什么都沒聽到。”
白胡子卦師笑著揉了揉孫女的腦袋,微笑地看向他們離開的同一個方向。
月老廟很大,寺廟中不僅種滿了冬櫻,還有著許多高大的常春樹,而在月老廟的中心,有一棵不知道已經有了幾百年的高大槐樹。
在槐樹下有賣著紅繩和紅牌的老者,其中一個老奶奶賣著紅繩,也有不少的人在樹下編制的紅繩。
既然有賣,自然而然,槐樹上就系著數百的紅色綢帶與紅色木牌。
每一條紅色綢帶和木牌代表著每一個人的心愿。
含蓄的人用紅帶綁于樹上,而一些性格外向的人將自己的心愿寫在木牌上懸掛著。
秦楓三人在月老主廟祭拜了之后,趕緊就擠出了月老主廟前擁擠的人群。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這棵大槐樹的下面。
秦楓抬起頭看著這棵大槐樹,一不小心就看到了別人的愿望。
我想要嫁一個有錢人
希望我明年能有一個男朋友,要求不高,身高一米八,月入過萬就好。
希望隔壁村的村花可以等我回去娶她
希望我能和同桌考到同一所大學
想要一個像三玖一樣的女朋友
我也想要旁邊那哥們說的女朋友
XXX我愛你!
XXX,你看到了嗎?和他分手吧!我偷電瓶車養你!
樹上各種的愿望,其中有認真的,也有帶著些許開玩笑意味的,但是,他們的愿望都挺好的應該挺好的
看著蘇粟在大槐樹下跳來跳去,不停地看著別人的愿望,秦楓也沒有阻止。
畢竟既然選擇紅牌子來承載愿望,那么對方也應該早就做好了被看到的準備。
不過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對于這種東西
低下頭,秦楓發現此時蘇櫻的眼中竟也有些閃動著。
看來,只要是女生,都受不住這種紅色氛圍的影響啊。
秦楓輕輕扯了扯旁邊蘇粟的馬尾,提醒蘇粟之后,推著蘇櫻往著最近一個攤位走去。
“秦楓同學?”蘇櫻舉起畫板疑惑道。
“我突然也想寫一點東西了。”秦楓挑了一塊紅色的木牌,“蘇櫻同學和小粟要選什么呢?”
蘇粟二話想了想,然后十分大方的拿起了兩塊紅色木牌,將其中一塊遞給了自己的姐姐。
付完錢,三人分別拿著毛筆在木牌上寫下了自己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