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突!”哈洛德端起自己的突擊步槍,對準了遠處正在閃避騰挪的白衣劍士,就扣下了扳機。
一排子彈打了出去,瞬間就籠罩住了對方。對方那柄護體的長劍,卻靈活的左右格擋,彈飛了大多數的子彈。
一枚子彈穿過了飛劍,卻也沒有擊中那個劍士,擦著對方的頭皮,直接飛向了遠方。
在哈洛德看來,對方好像一輛裝甲車一樣難纏,可反坦克導彈卻同樣會被那家伙的飛劍提前引爆,剛剛他已經發射了一枚導彈嘗試過了。
好在,陷入到了四面八方槍線的那個白衣劍士,現在只有招架之功,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
對方那柄仿佛是導彈的可怕飛劍,已經只能用來防御,來不及抽出時間來攻擊了。
如果這個白衣劍士再有一些戰斗經驗,找個淺坑臥倒匍匐在地上,然后再指揮飛劍攻擊,可能會更加難纏一些。
只可惜,不知道因為什么,對方就是沒有臥倒,而是明目張膽的穿著一襲白衣,暴露在了幾乎所有火力的眼皮底下。
耍帥?哈洛德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他只能換了一個窗口,端起武器,繼續對著那個目標傾瀉自己的彈藥。
“突突突突!”又是一次短促的射擊,子彈再一次被那柄讓人討厭的飛劍格擋開來。
不過,這一次那個白衣劍士沒有那么的幸運。他的飛劍幫他格擋住了大部分攻擊,可還是有子彈穿過了那條幾乎密不透風的防線。
一枚子彈被靈氣護體阻擋,另一枚子彈則直接擊中了這個白衣劍士的腹部,讓他的身形猛然間慢了下來。
這畢竟是一枚10毫米口徑的彈藥,停止作用自然是非常強悍的。被擊中的白衣劍士踉蹌了一下,捂著腹部就單膝跪地不再繼續向前。
那個白衣劍士猛然間看向了哈洛德所在的方向,圍繞在他身邊的那柄飛劍,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哈洛德沖了過來。
哈洛德的動力盔甲立即做出了反應,整個人以極快的速度挪動了自己的位置。
那柄飛劍撞穿了哈洛德藏身的房屋的外墻,直接插在了屋子里的地面上,再也沒有了動靜。
而房子外面,單膝跪地的那個白衣劍士,也已經被其他方面打來的子彈,射成了篩子。
“還真是挺難纏的!”哈洛德看了看還沒有散盡的灰塵,以及自己身邊不遠處插著的那柄飛劍,哼了一聲就又一次端起了自己的突擊步槍,向著遠處的斜坡扣下了扳機。
在那里,還有幾個白衣劍士正在靠近過來,而這一次,因為少了地雷阻攔的緣故,他們的推進速度更快了一些。
“還真把我們當軟柿子捏了啊!”哈洛德一邊掃射,一邊小聲的嘀咕道。然后他從自己的胸前扯下了一枚手榴彈,對著那幾個目標的方向,用力的投擲了出去。
他的胳膊是機械的,又有外骨骼的加持,投擲距離和精度都是非常嚇人的。那枚手榴彈精準的飛向了目標,在靠近目標的半空中爆炸開來。
漫天的預制破片直接籠罩了目標,不過很快幾個白衣劍士就從爆炸的灰塵中沖了出來,雖然外表顯得有些狼狽,卻沒有受到致命的創傷。
不過,隨后就有一架武裝直升機,對著這些白衣劍士,打出了一連串機炮炮彈。
曳光彈捶打在地面上,激起了一片白煙,籠罩在白煙中的白衣劍士,變得更加狼狽起來。他們的飛劍勉強可以阻擋10毫米口徑的子彈,卻無論如何也扛不住機炮的蹂躪。
這一次,只有兩個白衣劍士沖出了白煙繼續靠近,至于說剩下的白衣劍士是不是死了,就沒有人去關心了。
被20毫米口徑的機炮打中,哪怕就是不立即咽氣,估計也就只剩下躺在地上哀嚎等死的份了。
哈洛德眼看著兩個白衣劍士又一次沖進了自己的防線,按住通信器開口命令道:“用輕武器攔住他們!然后使用云爆彈!”
村莊的四面八方,數不清的槍線匯聚在兩個白衣劍士身上,他們只能咬著牙操控著自己的飛劍,左右格擋那些襲來的子彈。
而在他們正前方的一處倒塌的建筑物剩下的一截墻壁后面,一名擲彈兵將自己的突擊步槍貼回到了自己的胸前,從腳下撿起了一支粗壯的火箭筒。
他將火箭筒上的一個電源線插在了自己的動力鎧甲上面,火箭筒上的瞄準裝置通電,屏幕亮起,自檢數據開始刷新。
“再見!”這名士兵將火箭筒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把已經自檢完成的火箭筒對準了遠處的目標。
等到自己屏幕上的發射提醒顯示為綠色,他就扣下了發射扳機,火箭筒的尾部噴出了一股氣浪,吹飛了他身后的破磚爛瓦。
“云爆彈!”在扣下了按鈕的同時,他大聲的提醒所有附近的戰友。
而那枚單兵云爆彈并不是直線沖向了目標,而是陡然而起,先是急速爬升飛向了天空,然后突然間轉向再俯沖向地面。
它拖著長長的白煙,在馬上就要命中目標的瞬間在天空中爆炸開來。
巨大的爆炸聲響,震得地面上的碎石都跳動起來,隨后擴散的爆炸沖擊波,把附近建筑物上的浮土全部都吹飛到了天空中。
整個村莊都在這恐怖的爆炸中戰栗了一下,躲避在殘垣斷壁中的所有愛蘭希爾帝國士兵,都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
雖然他們的耳朵被主動降噪耳機保護著,雖然他們的身體被動力鎧甲保護著,可他們還是對這樣可怕的武器保持著敬畏之心。
一個蘑菇云騰空而起,整個戰場在這么一聲巨響之后都仿佛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機槍的掃射聲音,也沒有了手榴彈或者地雷的爆炸聲。
一片破碎的白色衣物的殘片在風中飄落,蓋在還發熱發燙的泥土上,然后又被風吹起,掉落在更遠的地方。
反正,一切都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仿佛這里的戰斗都已經結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