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葉凌塵沒有怠慢,直接打車向著京城醫院而去。
從飛機場到京城醫院有一段距離,葉凌塵在醫院門口等了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了一輛公交車駛過來,許珍和葉瑾走下車。
“爸、媽。”葉凌塵當即就迎了上去。
“凌塵,你最近是不是沒吃好,都瘦了。”許珍左右打量著葉凌塵,滿臉的笑意。
“哪有,京城這邊別的不多,吃的東西可多了,我到時候帶你們去最著名的小吃一條街,讓你們吃遍京城的美食。”葉凌塵隨口說道。
“小吃一條街的東西不干凈,要少吃知道嗎?”許珍不放心道,頓了頓接著道:“不過今天的飯有著落了,晚上會有一頓大餐。”
“大餐?”葉凌塵詫異的看著許珍和葉瑾。
“是你爸在北京的一個朋友,算是遠方親戚吧,來了京城后好久沒有聯系了,當年一起窮的時候,都是你爸幫他們免費治病。”許珍笑著道。
“等等我們陪你去買一身新衣服,把自己的形象弄得好一點,這么大了,一定要注意形象知道嗎?”一旁給的葉瑾也是開口道。
葉凌塵苦笑的點頭,他出來接父母,特意穿得隨意了一點,家里的名牌都沒有穿出來,害怕嚇到父母。
“確實要好好打理一下,聽說他們家生的是個女兒,長得很標致,到時候你們見一見,聊一聊。”許珍對著葉凌塵叮囑道。
“媽,我可是才大一,相親還太早了。”葉凌塵很無語。
“只是見一見而已,說不定就有感覺吶。”許珍開口道。
葉瑾卻是搖了搖頭道:“這家人早年來京城打拼,后來房子拆遷,賠了一大筆錢,很有錢,這次只是感謝我當年的恩情而已,我們也不指望傍上這樣的人家。”
許珍沒有說話。
“爸媽,你們是來看Y神醫的吧,我帶你們過去。”葉凌塵輕車熟路的在前面走著。
雖然風熱流感已經得到了控制,但是來看病的人數依舊是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忙活著,整個醫院內都充滿了一股藥味。
一路上,葉瑾和許珍不斷地打量著,時不時就發出幾聲驚嘆。
京城遠遠不是雉水市能比,一個是農村,一個是最頂級的城市,區別太大太大。
一路上,看著京城的繁華,他們就已經很震驚了,再拿京城醫院和農村的醫院相比,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大城市的醫院就是不一樣。”葉瑾略帶感慨的說道。
不管是環境、面積還是配套,都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穿過走廊,葉凌塵帶著葉瑾和許珍來到了當時的隔離區。
“那個辦公室就是Y神醫幫人治療的地方。”葉凌塵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房間。
在那里,居然圍了很多的人,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感激,排著隊進入那間辦公室參觀,其中,大多數家長都帶著小孩。
葉凌塵沒來過,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微微一愣,沒想到居然會有這么多人來瞻仰自己。
一對母子排在葉凌塵的前面,正在交談著。
“媽媽,這里就是Y神醫救人的地方嗎?”一位小孩子對著媽媽問道。
“是啊,他在這里寫下了藥方,這才救了你。”小孩的媽媽說道,“你以后要心存感恩知不知道?”
“嗯。”那孩子重重的點頭,“生病的時候好痛苦的,Y神醫可真厲害,他為什么不露面呢?”
“做好事不留名,這才是真正的好醫生啊。”小孩的媽媽說道。
“是啊,Y神醫真的是好人啊,我的孩子和老公都得了風熱流感,如果不是他,我也不活了。”在前面,有人轉過頭說道。
“我從南陵趕過來的,就是為了在這里感謝一下Y神醫,他雖然沒有露面,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忘了他的恩情啊。”又有人說道。
“說得是啊,我們也都是從四處趕過來的,要知道,如果在當時,Y神醫漫天要價,多少錢我們也都得治啊!”
“沒錯,很多醫生肯定會把藥房作為專利,然后瘋狂的謀取暴利,現在很多藥這么貴,不就是因為這樣嗎?然而,Y神醫真的是無私奉獻出來的啊!”
眾人你一言他一語,議論紛紛,說的都是Y神醫的好。
葉瑾同樣是深吸一口氣,感嘆道:“這才是真正的神醫啊,不但醫術高超,醫德更是讓人欽佩。”
他的語氣充滿了誠摯,顯然對Y神醫極為的尊敬。
葉凌塵沒有說話,暗地里撇了撇嘴,老爸,您這么崇拜兒子,不合適吧……
隊伍很長,基本都是一批一批的進去,在辦公室里觀摩一圈就出來。
隨著推進,葉凌塵三人也是進去了。
房間的布置和之前沒有什么兩樣,只不過,那張桌子用玻璃給裝裱了起來,在里面,展示了一張紙,正是葉凌塵當時寫下藥房的原稿,落款Y同樣在上面。
這張藥房保管得極為完好,無數進來的人都會對著這張藥房說一聲謝謝。
參觀完畢,也算是完成了一樁葉瑾的心愿,三人向著醫院外走去。
葉瑾依舊在感嘆著,迎面和一個人撞在了一起。
乒乒乓乓!
那人顯然是剛剛取完藥,手中的袋子落下,藥盒滑落。
“不好意思。”葉瑾打了聲招呼,立刻彎腰去撿。
“是我對不住你才是,我的腿腳有些不方便,剛剛走路有些急了,剎不住車。”那人開口說道。
他皮膚黝黑,看穿著,應該是一位很普通的老百姓。
葉瑾將藥盒一個接一個的撿起,他身為醫生,對醫藥自然是極其敏感,笑著道:“你是腳底生瘡吧?”
“是啊!”那人驚奇的看著葉瑾,“你怎么知道?”
“這些藥就是針對這個的。”葉瑾笑了笑,“只不過,你這個藥開的有些多了,很多療效是重復的,會多花很多錢。”
葉瑾在進來的時候就注意過這一點,這里的病人基本都是提著滿滿一袋子藥回去的,感覺跟不要錢似的。
“都是根據醫生開的,我們哪懂這些,能治好就行吧。”那人開口說道。
葉瑾也沒有多說,不過,當他撿起地上的一罐黑色的玻璃瓶時,卻是眉頭猛地一皺,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