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念和靳御這門假親事,終于在送走靳御一家三口和杜春明這個媒人之后,落下了帷幕。
客人一走,許念念的小姑和二叔二嬸以及老太太也跟著走了。
許念念昨晚做了許多鎏月酥,給小姑和二叔家分別拿了四五十個回去。
老太太以為許念念賺錢不容易,一直嚷嚷著不要。
還是許念念堅持,最終才拿回去。
老太太可疼許念念了,臨走的時候,還給許念念塞了幾塊錢。
許念念直說不要,老太太卻一直堅持,許念念無奈,只好收下。
心想明兒去縣城的時候,給老太太買點好吃的東西。
老太太偷偷給許念念塞錢的時候,被許思思和許念念的二嬸劉桂梅看見了。
這年頭幾塊錢可是相當于后世的好幾百呢。
許思思見了,表情有些黯淡,而劉桂梅則看不出喜怒。
至于許二宏這個叔和許三丫這個小姑,兩人就算看見也只會覺得應該給。
誰讓全家就許念念一個人最像老爺子呢?
可許念念沒法心安理得的只享受別人的好,而不去付出。
回去的路上,許思思心里有些不得勁兒,覺得她奶偏心偏過頭了。
她昨兒給她奶要五毛錢買文具她都不給。
劉桂梅也看見了自家閨女的難過,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攤上這么一家子,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晚上,躺在床上,劉桂梅左思右想,覺得還是該給丈夫好好商量一下。
等小兒子許豆豆睡著之后,劉桂梅把許二宏搖醒。
許二宏有起床氣,被劉桂梅搖醒,頗為不耐煩:“做啥呢?大晚上不睡覺,明兒還有要干活,別煩我。”
許二宏平時不這樣說話,但起床氣一旦發作,說話就會很不耐煩。
好在劉桂梅也已經習慣了。
直接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到一分鐘,許二宏立馬憋醒了。
一屁股做起來,茫然的看著四周:“干啥呢干啥呢?”
劉桂梅也跟著坐起來:“你說我干啥呢,我有話跟你說。”
“有啥事兒晚上不能說,非要大晚上把人吵醒?”
許二宏語氣還是不耐煩,但至少聲音沒之前那么大聲。
也是因為老太太的房間在東屋,她們在西屋,劉桂梅才敢大晚上把他吵醒。
“二宏,今兒媽給了念念幾塊錢,你有看見吧?”
許二宏還以為啥事呢,沒想到就這事兒,沒好氣的道:“你就為了這事兒把我吵醒,那是咱親侄女,媽給點錢咋了?你咋那么斤斤計較?”
劉桂梅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一口氣憋的不上不下。
“許二宏,咱媽偏心,我也知道是因為爸死的早,媽把對爸的思念統統轉移到念念的身上才會這樣,但凡事兒總有個度吧?”
“咋就沒度了?媽也沒把咱家東西都搬到大哥家呀?”許二宏無所謂的說道。
在他眼里,反正都是一家人,計較那么多干嘛。
他這無所謂的態度著實把劉桂梅氣的夠嗆。
氣的口不擇言:“她倒是敢?”
許二宏不耐煩的表情變了,嚴肅的看著劉桂梅:“你說誰不敢?我媽就是真送了你要咋滴?你還跟她拼命不成?”
許二宏這種語氣,已經是相當生氣的表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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