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被甩了一耳光,靳御被打的有些懵。
他怎么她了?
雖然小腹有股邪火,可他兄弟沒對她肅然起敬啊!
這要是擱以前,靳御能當場把許念念按在地上摩擦,可現在他不敢。
或許出于愧疚的心態,找到她之后,靳御覺得無論她對他做什么過份的舉動都是該的。
比起他受到的這巴掌,她失去的更多。
許念念一巴掌抽過去,純粹本能反應,誰讓他的手放哪不好,放她胸上。
一巴掌抽的有些用力,手掌都打麻了。
靳御別說多痛了。
剛被他救了,下一秒就甩人耳光,許念念突然愧疚。
“那個……你沒事吧?”
靳御扭過被她打偏的頭,臉上五根明顯的手指印,嘴角還滲出了一絲血珠。
“手疼嗎?”他面無表情的問。
許念念以為靳御在諷刺她,更心虛了,小聲反駁:“誰讓你的手亂摸,條……條件反射。”
“嗯?”靳御挑起眉毛:“我摸你哪兒了?”
“你還說。”許念念瞪眼,之前還挺心虛,聽他故意問,立馬鼓起臉,要不是他亂摸,她哪里會打他。
不過下手確實重了點,他的臉已經明顯腫了起來。
靳御記不得這是第幾次被她扇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似乎已經習慣了。
從進醫院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五六個小時,想著她還沒吃東西,靳御一聲不吭的出了病房。
許念念咬住下唇,他不會因為生氣不教她防身術了吧?
她只是腳傷,也不嚴重,額頭上的傷口清洗干凈之后,看起來并不大,連縫針都不需要。
靳御還單獨給她開了個病房,許念念心里有些過意不去。
看他被打之后愣神的模樣,好像剛剛不是故意摸她的。
到現在她手指還在發紅,許念念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懊惱不已。
這手咋就比腦子快呢?
這下好了,靳御肯定生氣了。
今天要不是有他在,她也不可能從那個流氓手中脫身。
“哎……”許念念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繼續唉聲嘆氣不是她的作風,大不了等會兒給他道歉,他要是不舒服,讓他打回來好了。
這樣想著,許念念放松了,跛著腳去到許志強的病房。
靳御從醫院出來,想著傷患該吃清淡點的東西,到附近飯館買了兩份粥,還買了兩份配菜。
付錢的時候,小店老板哥倆好的拍著他肩膀:“大兄弟,被媳婦兒打了吧,多送你一份配菜,哎……命苦的喲。”
靳御:“……謝謝您,不需要。”
舌尖在牙根上抵了一圈,靳御疼的“嘶”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臉頰,臉頰的溫度燙的嚇人。
醫院里。
“姐兒,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許志強躺在床上,見許念念淚眼汪汪的盯著他看,掙扎著要坐起來安慰她。
“你別動。”許念念哽咽著過去按住他肩膀:“好好躺著。”
除了身上的傷,許志強額頭上還有很長一道傷口,那是被杜佳豪用椅子砸在他身上時,椅子砸爛飛出來的木塊刮傷的。
白色的紗布包在上面,被血浸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