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油布,靳御想到許念念高興的樣,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許強看著死皮賴臉的方式,最終還是賴著跟靳御回來了。
開車到南水路,許強撐在方向盤上,臉上帶著笑:“喲,表哥,這不是我姥爺扔給你的屋子嗎?咋還用來金屋藏嬌了?”
這個表弟哪里都好,就是嘴巴一貫犯賤。
靳御瞥了他一眼,眼神嗖嗖放著冷箭:“你要不想回去,就給我閉嘴。”
“嘿嘿,當我沒說。”許強在嘴上做了個拉鏈的手勢。
還沒見到他這個鐵頭和尚表哥的未婚妻,許強又怎么會離開。
他可是帶著任務來的,家里那幫兄弟姐妹,都快好奇死了。
不知道是哪個神仙人物,居然把這頭牛魔王給降服了。
靳御知道自家這些人都是些什么德行,重重的警告道:“在你嫂子面前,把你身上的王八之氣收收,規矩點兒。”
許強:“……”
到底誰的王八之氣更嚴重?
“瞅我干啥,找打呢?”靳御揚起手就要打許強,嚇得許強趕緊捂住腦袋。
“成成成,保證一定規矩,你別打……”
靳御這才收了手。
見他收手,許強松了口氣,奶奶的,總算逃過一劫了。
他表哥那鐵手,一巴掌拍下來,不得腦震蕩才怪。
靳御這才心情愉悅的推開車門,往屋里走去,許強規矩的跟在后面。
走到客廳里,許強聞到一股特別濃郁的南瓜香味。
他不喜歡甜食,卻覺得這股味道極其誘人,香味飄到鼻子里,饞的他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臥槽,什么好吃的?”
靳御光是聞味道,就知道是許念念做的鎏月酥。
還沒回答他呢,許強已經尋著香味走到了廚房。
看到干凈的白面板上放著幾堆金黃色的餅,也不帶客氣,伸手就捉了一個,往嘴里塞。
第一次吃這玩意兒,許強只是抱著嘗嘗的態度,畢竟他是真的不喜歡甜食。
金黃的外殼酥脆可口,內里卻軟化細嫩,光是聞著味道就吸引人。
沒想吃到嘴里,味道卻更上十層樓。
原先飄出來的味道,就覺得不錯,沒想到飄出來的香味只是冰山一角。
一口咬下去,酥脆的外殼輕易破開,流質軟糕從里面沖出,滑入口腔。
剎時間,那股香濃的味道立刻溢滿口腔,濃郁的香味纏繞口齒,肆意侵襲,不放過口腔里的任何一個角落。
酥脆外殼包裹的流質糕體入口即化,但外殼卻不是入口即化,相反,酥酥脆脆的。
極軟和極脆的口感交織在一起,別提多美味,許強享受的雙眼都瞇了起來。
好吃,實在太好吃了。
一個鎏月酥不知不覺就被他解決了,睜開眼睛,許強感覺自己已經饞哭了。
跟這個一比,他以前吃的那些極品糕點都他媽是屁哦。
伸手還想一把抓,突然手臂被拉住,回頭看去,對上靳御冷硬的臉。
“別亂動。”
“表哥,我還想吃。”許強可憐巴巴的說道,差點沒擠出兩滴鱷魚眼淚來騙吃騙喝。
“等會兒再吃,這是你表嫂做了去賣的。”
許強立馬掏錢:“多少錢,我買?”
靳御一個眼神掃過去,許強頓時覺得手上的錢燙手,趕緊放回兜里。
在苦惱啥時候才能繼續吃,許強突然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猛的抬起頭來,雙眼發亮的看著靳御。
“表哥,你說啥,這是我表嫂做的?”雙眼已經亮到嚇人。
靳御嫌棄的拍開他,“嗯”了一聲:“她在屋里休息,你別打掃她。”
許志強把李清水和城郊兩家干貨店的貨送完,回來天已經黑了,另外兩家只能明天再繼續送了。
見院子里停了一輛不是他姐夫的車,好奇的往屋里走。
“誰的車呀?”
才走到堂屋,就聽到廚房里有說話聲,聽聲音不像他姐夫,許志強還以為家里招賊了,快步往廚房里趕去。
猛的一下推開門,看到靳御和一個穿白色襯衫的男人站在一起,許志強停下腳步,一臉尷尬。
還沒叫姐夫呢,就見那個年輕男人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手指哆哆嗦嗦:“你你你……”
許強以為這里只住了他未來的表嫂,突然出現一個男的,許強發達的大腦開始胡思亂想。
不可置信的指著許志強,“你你你…”了半天,又看了靳御一眼:“這就是我未來的表嫂?”
不怪許強會瞎想,實在是靳御一直以來都沒有對象。
成天泡在部隊里,不管南城這邊的大院,還是京都那邊的圈子,那么多大美人上趕著貼到他表哥身上,他表哥都能無動于衷。
被惹煩了,甚至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吼那些大美人。
久而久之,圈子里就出現了一個傳言,他表喜歡的其實是男人。
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因為他長期以往都跟葉少庭混在一起,導致家里人也開始懷疑靳御喜歡的是男人。
所以看到許志強,許強腦子一下子沒轉換過來。
聽到他的話,許志強滿臉不可置信,這人是個傻子吧?沒看出來他是男的嗎?
而靳御則是黑了臉,覺得自己做的最錯的決定,就是把這傻缺帶到這里來丟人現眼。
“這是我未婚妻的弟弟。”靳御咬牙切齒的解釋,順帶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把許強拍的頭暈目眩。
“呀,原來是弟弟……”許強尷尬的揉著腦袋:“抱歉抱歉,認錯人了。”
在表嫂的娘家人面前丟人了,許強還挺不好意思,想想也覺得自己腦子抽抽了。
聽他舅媽說,他未來表嫂可是她給張羅上的,怎么可能是男人呢?
“沒事。”許志強禮貌的道。
許志強從小心智堅定,心思也內斂。
除了在靳御面色露過怯,在其他人面前表現的有禮有節,絲毫沒有因為對方一眼看上去就富家子弟的形象而生出自卑。
許強是個自來熟,朝許志強特別熱情的伸出手:“你好,我叫許強,既然你是我表嫂的弟弟,那以后咱們就是親家親戚了,久仰久仰。”
靳御:“……”
你久仰個毛線?老子大舅子的馬屁,用你來拍嗎?
聽到許強的名字,許志強明顯愣了一下,一字之差。
不明白他為啥要對他伸手,作為禮貌,他同樣把手伸出去:“許志強。”
許強一把握住他的手搖晃:“兄弟,你聽錯了,不是許志強,是許強,來,跟著我念,許,志,強!”
靳御:“……”
許志強:“……我叫許志強,和你名字一字之差。”他解釋。
許強:“……”
一臉尷尬的許強撓著頭發:“啊哈哈哈哈,今兒月亮挺圓。”
許志強抬頭望天,只看到被被木板蓋住的屋頂。
靳御扶額,傻逼玩意兒,丟人現眼。
伸手捏住他后頸,把人拉開:“你消停會兒。”
許念念是被廚房里的大笑聲吵醒的,這聲音很陌生,不過里面還有靳御的說話聲。
做了一天鎏月酥,她累的手腳發軟,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連鞋子都忘了穿,就這樣走到廚房里。
“靳御,你在干嘛呢?”她一只手還揉著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也瞇著,都沒老情人。
許念念在喝過空間里的泉水之后,聲音變得格外媚惑撩人。
不過她平時說話都盡量收著,可那樣都已經夠讓人受不了了。
現在完全沒收斂,媚到骨子里的聲音軟糯撩人,低迷沙啞,就像某種情事之后,發出來的魅惑聲音。
一句話,成功讓廚房里的三個男人齊齊看過來。
她身上穿的自己特質的吊帶睡裙,雪白的真絲面料將她完美的身形遮掩,卻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