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中的妒火卻燒的他理智全無。
聽了她不客氣的嗆聲,靳御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違心話:“誰稀罕管你,我只是不想戴綠帽,你要跟這個男人好,解除婚約再好,別當著我的面眉目傳情。”
許念念心里沒來由的疼了一下,靳御說完,煩躁的退開,和她拉開距離,冷冷的看著許念念。
許念念抬眼瞪他:“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水性楊花,不顧及名聲的人?”
就算和他是假定親,她也知道其中的厲害關系。
真要是和別的男人先扯上關系,到時候十張嘴巴也說不清,一旦退婚,無論誰先開的口,都會變成她不守婦道,這婚約才退的。
況且他自己還有白月光呢,她都沒限制過他,他憑什么說她?
許念念紅了眼眶,靳御此時怒氣騰升,聽到她說的是顧及名聲問題,怒氣更盛了。
合著她沒跟外面那男人扯上不正當的關系,還只是因為顧及名聲,不是因為他。
靳御又火大又委屈:“我管你是什么樣的人,關我屁事。”
說完他牛氣轟轟的走出廚房,好在廚房是布簾,真要是木門,非得被他砸的哐當響不可。
許念念更氣:“神經病,不關你屁事你跟我說這些干嘛。”
里面兩人在吵架,外面人都聽到了,靳御氣鼓鼓的走出了店鋪。
還用力踹了門坎一腳,許志強擔心的跑廚房里去。
劉文棟擔心許念念,也跟著跑進了廚房。
許念念立刻收起臉上的怒火,若無其事的笑問兩人:“你們干嘛?”
她笑意盈盈,一副沒吵架的樣。
許志強所有的安慰到了喉嚨,又咽下去:“沒事。”
他轉身出了廚房,劉文棟目光復雜的看著許念念,雖然沒聽清他們在吵什么,但劉文棟感覺是因為自己。
“你……沒事吧?”
“沒事呀,我有什么事?”許念念笑著說:“你去外面等會兒,我給你煮面,老同學,當我請你。”
劉文棟看著她臉上的強顏歡笑,特別心疼:“你和你丈夫是不是因為我才吵架?”
“丈夫?”許念念嘴角抽了抽:“他不是我丈夫。”
聞言,劉文棟雙眼立刻亮起,仿佛恢復了某種希望:“他不是你丈夫?”
許念念看懂了這種希望,擰著眉頭:“但他是我對象,我們定親了,年后就會結婚。”
當然,這只是和托詞,她不過是看清了劉文棟的感情,不想給他任何希望。
隨著她這句話落地,劉文棟眼里的光亮漸漸黯淡下去。
“這樣啊……”他尷尬又留戀的望著她,雙手緊張到無處安放:“是我打擾你了。”
“同學之間,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許念念笑了:“況且我是開店的。”
劉文棟聽出了許念念的意思,他們只是同學,再沒別的了。
嘴角牽起一抹苦澀的笑,劉文棟轉身出了廚房。
和靳御吵架之后,許念念有些心神不寧。
而另外一邊,怒氣沖沖的沖出店鋪之后,靳御來到隔壁巷子里,看什么都不順眼。
走到巷子盡頭,發現前面是賭死的路,火大的他狠狠一腳踹到墻壁上,使出全身力氣。
一腳踹上去之后,靳御“艸”了一聲,抱著腳坐地上。
賊幾把疼。
腳趾頭不知道踹斷了沒。
坐在巷子里,靳御慢慢冷靜下來。
突然后悔自己的沖動。
該死,他拿什么臉去發脾氣?
在她跟前沒身份沒地位,還暴脾氣,這不是等著被嫌棄嗎?
他怎么那么蠢。
真是被嫉妒沖昏了頭腦。
不行,他得趕緊回去。
這樣一想,靳御從地上爬起來,剛一站穩,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地上去。
回到店鋪時,那個什么棟已經離開了,店鋪里還有其他客人,但因為不是飯點,客人也不是很多,就坐了五六桌。
許念念正在廚房里忙碌。
看見他進來,許志強臉上染上了笑意:“姐夫,你回來了。”
靳御“嗯”了一聲,一整天的暴脾氣被這聲姐夫治愈了。
“我去幫你姐。”說著他進了廚房,許志強詫異的看著靳御的背影,怎么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跛了。
掀開門簾,靳御看見許念念還在炒菜,一邊炒菜,還要一邊下面條。
忙的滿頭大汗,靳御看了立馬就心疼了。
早知道就不作死跑出去了。
默不作聲的走過去,靳御抬手搭在許念念肩上:“我幫你。”
許念念專心炒菜,加上靳御走路基本沒聲,突然一只手拍在自己肩上,許念念嚇的“啊”了一聲,正在炒菜的鏟子一下戳起來,掀起幾片肥肉。
肥肉呈弧線拋起來,“啪”的一聲打在靳御腦袋上。
靳御:“……”
許念念驚魂未定,轉身看到是靳御,猛的松了口氣,隨即立馬鼓起臉:“你還回來干嘛。”
靳御扒拉著頭發,拽下頭頂上的兩片肥肉,放低姿態:“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許念念轉過身繼續炒菜。
靳御自知理虧,畢竟他們一開始說好互不干涉的。
可他就是鬧心,就是吃醋,就是嫉妒。
“我不該那樣說你。”
“你沒錯,是我錯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逮誰勾引誰,要不這樣吧,咱們挑個時間,把這親事退了,反正也是假的。”
“不行。”靳御刷的一下抬起頭,堅決反對。
許念念扭頭看向他:“靳御,你為什么那么反對?”
她狐疑的盯著靳御看。
剛剛靳御出去之后,她有仔細想過。
靳御好像對她過度關心了,這跟當初說好的不一樣。
而且她隱約發現,靳御好像對她有一絲不一樣的感情。
之前她一直盡量忽略,告訴自己是她想多了。
可他今天的表現,像極了吃醋。
他不是有心上人嗎?移情別戀了?
呵……男人!
果然都是看臉的生物。
想到靳御可能喜歡上她,許念念心里一邊冒著泡泡,一邊十分抵觸。
渣男。
靳御抿了抿唇,突然想沖動一次,話到口中,看到她眼里的抵觸,改口道:“你不知道男人都介意這種問題嗎?不管我跟你是不是假定親,都不想到時候被別人指指點點。”
為了增加可信度,靳御還說:“等解除婚約之后,你愛找誰找誰。”
許念念:“……”
她倒是忘了這個。
好吧,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聽到他的回答,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沒來由變得空落落的。
心情莫名不爽。
許念念狠狠的跺腳,在他腳上碾了一下:“麻煩你下次注意你的措辭。”
說完端著菜出去。
靳御臉色漲成了豬肝色,被她踩到的腳,正是剛剛踹到上前去的腳。
不過看她原諒,靳御松了口氣。
總算把人給哄乖了。
還真是操蛋。
天知道他多想坦誠一點,對她說他要找的人是她,心上人也是她。
可現在這話他不敢說。
追妻路漫漫,她什么時候才能喜歡上他?
可現在這樣不冷不熱不親不近的關系,顯然沒法更近一步。
他是想不動聲色的慢慢融入她的生活,讓她慢慢喜歡上他。
可現在他發現一直不吐露心聲,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順,還得找些蹩腳的理由。
想了想,靳御決定慢慢讓她看到他的心意……
不然這樣太憋屈了。
飯店里第二天的收入比第一天漲了差不多三十塊。
光是一天就賣了72塊錢,除去成本差不多賺了50塊。
這還只是第二天,往后生意只會越來越好。
雖然算下來只比第一天高出20塊的收入,但這已經很好了。
20塊錢呢,比得上后世六七百塊了,許念念特別高興。
心情也好,當天晚上就讓靳御教她防身術,結果靳御居然只讓她扎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