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也注意到自己流鼻血了,怕撒開手許念念就跑了,他干脆埋下頭,用許念念的衣服擦鼻血。
許念念:“……”
看來那兩巴掌打少了,居然還敢蹭她胸。
“靳御,你松開我。”由于打了他兩巴掌,許念念心情稍微順暢了一些,說話自然也稍微冷靜了一丟丟。
靳御臉埋在她胸口,感覺到一片柔軟,原本只打算擦個鼻血就抬起頭來。
現在……沒忍住把臉埋的更深了。
察覺到靳御的動作,許念念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著。
人的下限,真的可以無限拉低。
許念念真想再甩他兩巴掌。
好在靳御還有一絲理智殘存,艱難的把臉抬起來了,紅著臉問她:“你冷靜了嗎?”
許念念:“……”
他這語氣,搞的好像她無理取鬧似的,要不是他,她能有那么大火氣嗎?
“你先松開我再說。”她別開臉,沒去看他。
靳御看著她白皙的臉蛋,沒忍住,湊上去又親了一口。
親完后還十分理所當然的回答:“不松。”
許念念渾身僵硬。
感覺靳御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靳御,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無賴,很流氓!”
靳御抿了抿唇,出乎意料的回答:“知道。”
“那你還……”
“沒控制住。”靳王八又是一陣搶白,漆黑的眼眸深邃迷人。
他微瞇著眼,保持抱住她的動作,誠懇的回答:“我喜歡你。”
“你喜歡就能不顧我的感受,想對我怎樣就怎樣嗎?”許念念一陣氣惱。
靳御微垂著頭,眼神瞅著許念念:“我分析出來你對我也有喜歡。”
許念念:“……所以對你也有喜歡,就能給你隨便親嗎?”
“我以為你會高興。”
“你從哪兒看出我會高興的?”
靳御聽言,漆黑的雙眸濃郁如墨,定定的望著許念念。
“你要是親我,我會很高興。”他冷聲道,簡單直白,讓許念念清楚他是怎么想的。
因為他喜歡她,被她親他會很高興。
然后他又分析出她對他也有喜歡,所以以為被他親,她也會很高興。
神他媽邏輯,簡直完美,滿分答卷。
歪,教導主任嗎?這里有個天才,快抓去實驗室研究,他大腦發育的很好哦,里面容量大的能裝下一個一米八幾的大智障那種!
許念念簡直被他的神邏輯折服了。
看他死皮賴臉的無賴樣,突然就不氣了,因為已經笑死了。
“行吧,你先松開手,我不趕你走了?”許念念道。
靳御低頭看著她:“真不生氣了?”
許念念:“不生氣了。”
她歪著腦袋,水潤的雙眸眨了眨:“你把我勒痛了。”
聲音嬌嬌軟軟,媚到人骨頭發酥。
靳御聽話的放開,下一秒,許念念突然大力,大力把他推出門外,門“咣當”一聲甩上,差點夾到靳御鼻子。
暫時看不到靳御那張臉,許念念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靳御站在門外,一臉無奈。
雙手插在腰上,靳御瞇了瞇眼,看著差不多兩米高的圍墻。
輕松的抬手扣在上面,縱身一躍,翻到圍墻上,剛騎在上面,迎面一盆水潑過來。
靳御正欲躲開,底下傳來許念念嬌軟卻帶著怒氣的聲音:“靳御,你要是敢躲開,以后就別想我理你。”
靳御躲到一半的身體僵硬的挪回來。
兜頭一盆冷水澆到身上,來了個透心涼,額前的碎發軟軟的貼在腦門上,帥氣的俊臉緊繃著。
靳御抬手將頭發往上捋,按在頭頂,居高臨下的看著許念念,眼神深邃如墨:“氣消了沒?”
低沉的聲線磁性撩人,好比大提琴發出的聲音,優雅的令人沉醉。
許念念抿唇,被他帥了一臉。
他就用那種包容的眼神看著她,甚至有點像對待任性的女朋友,寵溺極了。
許念念張了張唇,剛后悔潑了他一身水,就聽他欠扁的話接著傳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生氣。”
這句話像自言自語的嘀咕。
許念念黑了臉,把她惹成這樣,居然來一句不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啊啊啊,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她不想和他說話了。
許念念轉身氣鼓鼓的往屋里走,靳御從圍墻上跳下來,踩到地上的草垛,崴了一下。
沒好氣的一腳踢在院子里凸起來的草垛上:“長那么丑還待我院子里,給你能的。”
受到許念念冷臉的靳王八連草垛都看不順眼。
走在前面的許念念并不知道他說的是草垛,以為他說的是她。
氣的一口氣差點沒抽上來。
她丑?
“靳御,你去死。”沒氣過,許念念轉身朝他沖過去,手里拿著洗腳盆,氣勢洶洶。
一副恨不得把洗腳盆砸他臉上的表情。
靳御皺眉,他又哪兒招她了?
女人都這么莫名其妙嗎?
靳御這次沒硬扛,矮身躲過,直接抱住許念念腿彎,將人扛在肩上。
“你消停會兒。”他皺眉道,扛著她大步往屋里走,許念念使勁兒掙扎,洗腳盆在他背上砸到哐當響。
靳御一腳踢開她房門,把許念念扔在床上。
許念念睜著眼睛瞪他,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打又打不過,好氣哦。
靳御低頭和她對視,水汪汪的大眼睛又黑又亮,晶瑩剔透,漂亮的像顆黑瑪瑙,雪白的皮膚像在誘他犯罪。
喉結滾動,漆黑的雙目變得更加深邃,靳御突然俯低身子,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把她困在他的懷抱和床之間。
“我能親你嗎?”他這次學乖了,知道請求一下。
許念念抿著唇不說話,靳御這人,簡直腦回路清奇。
她突然發現跟他置氣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許念念不回答,靳御就當她默認了,一手扣住她后腦勺,對著她紅潤的小嘴親了上去。
后知后覺的許念念被他親了個正著,張嘴想罵他,齒關失守,被他迅速攻略城池。
終于吻到他想了好幾天的小嘴,靳御呼吸粗重,心情激動難耐。
一手托著她后腦勺,一手環在她腰上,放肆的親吻著。
她的小嘴又軟又香,舌尖更是又軟又滑。
靳御喜歡極了這種感覺,抱著她又親又吮。
許念念被他吻得七葷八素,不僅唇瓣被他吮到發痛,舌根是被他吸到發麻。
這人簡直兇殘。
許念念是喜歡靳御的,只是這種感情沒那么深,也沒發酵的機會。
此刻突然被他吻住,除了一開始的抵抗,后面練練失去了抵抗的力氣。
被他吻到腿腳發軟。
要不是突然察覺到他不安份的手已經竄到了內衣里,許念念還沒那么快清醒。
意識到他的舉動,許念念突然清醒,一把將他推開。
靳御也從中清醒,漆黑的鳳眸如墨如綢,眼底散布著密不透風的銳芒。
“我……情不自禁。”
他沙啞著聲音解釋,本想說不是故意的,話到口中,突然意識到自己只是情不自禁,于是誠實的改了口。
許念念紅著臉,將臉埋在雙膝中。
事情發展到這步,她也是懵逼的。
明明前一分鐘還在吵架來著,她都恨不得把他腦袋按糞坑里去洗洗了。
這下好了,天雷勾動地火,抵死纏綿的一吻,讓她覺得自己這個時候發脾氣都顯得矯情。
雖然是他主動的,但是她后面也沒少回應。
咂了咂嘴,口腔里還有他清冷的味道。
嘴唇估計被他親腫了,現在燙的要命。
那種被他含住親吻的酥麻感仿佛還停留在上面。
許念念羞的不敢抬起頭來。
要是情到濃時深情一吻,她可能還不會害羞。
這罵著罵著,突然就親到了床上,還你來我往抵死纏綿,吻得天昏地暗,神來教教她尷尬這兩個字怎么寫。
靳御也從迷醉中回味過來,她剛剛回應了。
到底是男人,靳御覺得這個時候他該說些什么表示一下。
抿了抿唇,他盡量讓自己說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么沙啞。
他問:“跟我處對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