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奶奶和二叔一家,許念念和靳御一起回去。
靳御走在她身邊,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了腳步,視線投向遠方。
“你在看什么?”
見他突然停下,許念念順著他視線看過去。
這一看,不得了了。
雖然這里距離那個小山坡比較遠,這個方向還有幾戶人家,但許念念就是知道靳御在看那座小山坡。
想到在那里發生的事,許念念羞紅了臉:“走了走了,別看了。”
伸手去拉靳御手臂,沒把人拉走,靳御一動不動。
垂眸看著面前的許念念,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海。
“許念念……”他沙啞著聲音,夜空下,明亮的月光灑在她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迷人。
“干,干什么?”被他這樣看著,許念念有些不自在。
靳御突然抓住她雙手,許念念心跳快了一拍,他低下頭。
她以為他又要吻她,神經莫名緊繃著。
理智告訴她,她該躲開,然而腳步卻像扎了根在地上,讓她無法動彈。
既緊張又忐忑的看著他。
不是沒有被他親過,只是每次都是在他突然襲擊之下進行。
像這次一樣慢慢低下頭來的情況,許念念還真是第一次遇見。
他動作很慢,明明只是幾秒鐘的時間,在許念念眼里,卻仿佛經歷了一個世紀那么久。
睫毛下意識顫了一下。
許念念鬼使神差的閉上雙眼。
然而意料之中的吻卻沒有來,靳御沒有吻她,低下頭的瞬間,沒有正面相對,而是擦著她的臉頰,停留在她耳側。
“我欠你一個對不起。”低沉的聲音透著說不清的沉重,語氣和平時開玩笑或者冷言冷語不一樣。
滿滿的愧疚自責。
許念念怔了一下,靳御就那么將她扣進懷里:“你那個時候,是不是很害怕?”
瞳孔猛的縮了一下,許念念沒說話,靳御擁著她,視線依舊看向遠處的小山坡。
那件事情發生后,許念念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這件事只能埋在她心底。
說不害怕是假的,許念念當時慌亂無措,所有的安慰,都是事發之后的說辭。
但她當時真的怕極了。
如果不是后面察覺到靳御是被下藥的情況,她可能永遠都不愿意和靳御有任何交集。
“都過去了。”感覺到靳御擁著她的力氣變大,許念念垂下眼眸,很快又睜開眼睛,眼底閃爍著晶亮的光芒,那是堅強自信的光芒。
“喂,靳御,煽情可沒用,別趁機抱著我不撒手,我還沒答應跟你處對象呢。”
她拍了拍靳御的肩膀。
靳御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漆黑的眼底透著笑意:“許念念,有沒有跟你說過,女人該適當示弱。”
堅強給誰看呢?明明還是在意的,卻還故作堅強。
這丫頭有時候讓他感覺嬌弱的不得了,兩根手指頭就能捏死。
有時候卻又堅韌的不得了,頑強不倒,隨時隨地都散發著自信的光彩,明亮照人。
許念念嗤笑:“沒聽過,從小就知道,只有自己堅強,才能不被任何困難打倒,示弱無非就是讓親者痛仇者快,不僅沒意義,還讓自己寸步難行,行了,你抱也抱夠了,是不是該撒手了。”
這番話要是別人跟他說,靳御可能會拍著巴掌表揚。
可對象換成懷中這個抱起來異常柔軟的女人,靳御就無法表揚了。
甚至沒來由泛起心疼。
“你以后,可以靠我。”他這樣說。
許念念哼了一聲:“男人的話也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我的話就能信。”靳御固執的抱著許念念,許念念受不了,想掙扎。
“對不起。”
靳御突然說道。
許念念怔了一下,靳御松開她,目光定定的看著她,退后一步,行了個軍禮。
“許念念,我以黨的名義起誓,這輩子只愛你,只對你一個人好,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都會貫徹到底。”
許念念瞇著眼,望著眼前這個帥氣逼人的男人,目光鎖住靳御堅定的眼神。
“如果辦不到呢?”
“沒有如果。”靳御擲地有聲,非常嚴肅的看著許念念:“說了對你好一輩子,就會對你好一輩子,不僅以黨的名義起誓,更以我身為男人的名義起誓。”
眼前的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結實,外貌更是帥的讓人著迷。
然后讓許念念突然著迷的,是他鏗鏘有力的誓言。
許念念差點就迷失在他的誓言中。
回過神來,許念念捂著跳動的心臟,轉過身,背對著他:“表白表出忠肝義膽的感覺,是因為看到案發現場,愧疚感更重嗎?”
靳御抿唇,還真是。
可又不一樣。
如果不是對方不是他喜歡的,可能就只有那份責任,不會有心動和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