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畫著淡淡的妝容,面容精致嫵媚。
火紅的婚紗穿在她身上,襯得她媚惑動人。
紅色很考驗人的姿色和膚色。
這樣鮮艷的大紅色穿在許念念身上,不僅沒顯得落俗,反而襯得她肌膚越發雪白。
如雪的白,似火的紅,形成鮮明的對比,強烈的反差,卻交織出無與倫比的美艷。
嬌艷的紅唇更是透露出瑰麗絕艷的色彩。
她美得令人心驚,美得令人癡迷。
唇紅齒白,皓齒明眸,都不足以形容她此時此刻絕麗的容顏。
她就那么娉婷婀娜的站在他面前,頭上頂著紅色的頭紗,黑白分明的杏眼里,閃爍著淚光。
她美得讓靳御幾乎都要窒息了。
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捧著花發呆,不敢輕易往前踏動一步。
甚至不敢相信這么美麗的妙人兒,如今是他的妻子。
除了靳御,陪他來迎親的一干兄弟們,也在這樣的絕色驚艷中,呆愣的忘了反應。
好漂亮的人兒。
許念念念剛一出來就驚艷了眾人,除了迎親隊伍,還有青山村所有的村民們。
他們一直都知道許家丫頭貌美如花,十里八村第一份美人兒,卻從來不知道,她竟然可以美成這樣。
那么的優雅,那么的圣潔,卻又那么的嫵媚。
然而這些人都不在許念念的關注范圍里,她眼里只有靜一個人。
對他的喜歡,好像突然一下子,就變得深不可測了。
在靳御沒反應過來之前,洗念念提著裙子撲到了他懷里,軟聲道:“我嫁。”
簡簡單單兩個字,讓靳御從驚艷中回過神來。
意識到懷里的人兒是他媳婦兒,靳御樂開了花,激動的回抱著許念念,手中的花早已經掉落在地上。
兩人擁抱許久,靳御才慢慢退開來,他讓許念念站在一米之外,回頭沖他的一干兄弟說道:“該你們表演了。”
“噗……”還在感動的許念念,聽到這句話頓時噴笑出聲。
就連靳御的幾個兄弟也笑的不行。
靳瑞陽首先站出來,抬手搭在靳御肩上:“可真有你的。”
他第一個把子彈放在許念念念手中:“這是靳御第一次受傷的時候,從身體里取出來的子彈。”
緊接著葉少庭跟著上來,同樣拿給許念念一顆子彈:“這是靳御第二次受傷的時候,從身體里取出來的子彈。”
接下來,剩下的10個戰友也跟著把子彈放在許念念念手中,說了各種各樣的話。
許念念不得不張開雙手捧著這12顆子彈。
這12顆子彈沉甸甸的,沉到了她心里,看著靳御的目光逐漸柔和。
這個男人,在用最不浪漫的情商,做著最浪漫的事,也是最讓她感動的事。
他表達感情的方式直白得讓人想人哭笑不得,卻也感動不已。
12顆子彈送完,最后靳御來到許念念面前站定,他笑著問許念念:“還記得我們定親的時候,我給你的那顆子彈嗎?”
許念念眨了眨眼,有些茫然:“記得,放在房間里。”
當初他給那顆子彈的時候,許念念并沒有當一回事。
畢竟那個時候,她和靳御完全是互相討厭對方的狀態,根本不可能有多珍惜,就是隨意扔到了房間的柜子里。
許念念以為他要這顆子彈,趕緊讓許思思拿出來。
許念念把子彈放到靳御手中:“你要嗎?”
靳御沒有接,握著她的手把子彈扣緊:“當初給你這顆子彈的時候,我騙你說,這是從我心臟里面取出來的那顆子彈,你應該知道,那只是我隨口的一個說辭。”
許念念當然知道,那個時候不過是說來給當父母的聽而已。
她還納悶靳御怎么會突然拿這顆子彈說事,就看見靳御就對她笑了,英俊的容顏被笑意布滿。
她聽到靳御說:“我當時隨意從兜里拿出一顆子彈,我以為這顆子彈是我剛從彈匣里取出來的那顆,直到回去后,我才發現我拿錯了,這顆子彈就是當初離我心臟最近的那顆子彈。”
靳御一邊說,一邊慢慢的握著她的手貼在他心口處,漆黑的雙眸深邃迷人。
“這說明這是我們倆之間的緣份,解不開的緣份,我是軍人,這一生都得為國家為人民奉獻,但是現在,我把離我心臟最近的這顆子彈交給你了,你幫我保存著,有你在,我就舍不得丟掉這條命,我會記著,你還在等我。”
“念念,我是一名軍人,當軍嫂很辛苦,我喜歡我的職業,熱愛我的職業,你愿意,嫁給這樣的我嗎?”
說完,靳御當著所有人的面,“噗通”一聲跪在許念念面前,大喊:“許念念,我最后問你一次,你愿意嫁給我嗎?”
靳御仰著頭看向許念念。
許念念被他驚呆了。
前一秒還把她感動的稀里嘩啦,他這又是干什么。
不僅許念念念被她驚呆了,旁邊圍觀的眾人也被他這一番舉動給驚呆了。
靳御抿著唇仰頭對許念念說:“你說過,你喜歡那種被男人下跪求婚的感覺,手里還要捧著鮮花,我現在跪了,也有花。”
他趕緊把掉在地上的花撿起來捧到許念念面前,真誠的望著許念念。
聽了他的解釋,許念念簡直要被他逗死了,哭笑不得的把他扶起來,又羞又惱,對著他連連點頭。
“我愿意,我愿意,都說了我愿意,哪有人到結婚當天才求婚的。”
而且還是雙膝跪地,他這是上墳呢?
靳御可不管許念念怎么想,見她頻頻點頭,從地上站起來的瞬間,激動的攔腰將她抱了起來高呼一聲:“兄弟們,打道回府。”
那流氓高呼的樣,像個痞子,痞帥痞帥的,也不管旁邊多少小姑娘羞紅了臉。
許思思是跟著送親的,連忙追了上去,靳瑞陽連忙將這洶丫頭拉住:“哪兒去哪兒去,跟我坐車,他兩不坐的車,你受不住。”
許思思一愣,這聲音,好熟悉。
是那個在醫院里看到的帥哥。
許思思本來想回頭罵人,結果一扭頭,看見是靳瑞陽,腦袋點的小雞啄米似的:“嗯,好,我跟你走。”
靳瑞陽:“……”
這話怎么聽著怪怪的。
靳御直接抱著許念念,輕松的蹬在皮卡車頭,兩步跨上去,站在后車廂上。
車廂上堆滿了紅色的玫瑰花。
靳御就這么抱著許念念,輕松的像抱了個沙包。
許念念雙手勾在他脖子上,雙眼冒著小星星。
她家靳御好帥!
靳御低頭,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潭,眼里帶著明晃晃的笑意:“念念,你喜歡嗎?”
“喜歡。”許念念忙不迭的答應,喜歡把感受說出來的她,望著靳御說道:“不僅喜歡花,還喜歡人。”
聞言,靳御回頭高呼一聲:“我媳婦兒喜歡我。”
許念念:“……”
果然感動不超過三秒鐘嗎?
就這樣,連人帶車,浩浩蕩蕩的從青山村,一路開往縣城里。
在縣城里的酒席就簡單多了,雖然盛大,但是一點都沒有村子里那么熱鬧。
許念念和靳御端著酒杯敬酒。
一百多桌客人,都是敬真酒。
當然,許念念一滴沒喝,她的酒都被靳御和靳瑞陽還有葉少庭分著喝了。
許思思像個小鵪鶉一樣,一路羞答答的跟在許念念身邊,也不嘰嘰喳喳啊啊亂叫了。
許念念當然知道她為什么會這樣。
酒席宴上,靳老爺子主持婚禮,笑得別提多開心。
最后給了許念念兩個大紅包,沒給靳御。
吳蘭則是給了許念念靳御一人一個。
繁雜的酒席結束,許念念被送到了軍區大院,這是靳御的房間。
里面的布置儼然已經換過了,從窗簾到床鋪,皆是喜慶的紅。
累了一整天,許念念也餓了一整天,她幾乎沒吃東西。
肚子咕咕咕的叫。
正在這時,靳御推門進來,一樓客廳里還有靳御的好些戰友。
許念念詫異:“你不先陪客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