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出來,霎時間,左晴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靳筱妮的表情最夸張。。
因為她拿著話筒,聲音最清晰。
這這這……這聲音也太好聽了叭!
她一個女生聽了,都想撲到對面去,把話筒那邊的女人舔一口。
聽得她渾身都酥了。
難以想象擁有這么好聽聲音的女人到底長什么樣?
靳筱妮現在完全忘了左晴和于菲菲,八卦的在想,這到底是誰呀?居然那么好聽的聲音,好想認識啊。
等等,不對。
這是她大堂哥家的電話對吧?對吧?對吧?沒錯吧?
靳筱妮拿著話筒仔呆了幾秒。
肯定沒錯,大堂哥家的電話她都能倒背如流了,怎么可能會打錯呢?
她大伯母現在還在京都,家里能出現的女性,除了保姆,好像答案也就那么一個。
她大堂嫂!
天哪,她大堂嫂的聲音居然這么好聽嗎?
難道許強說的是真的,她大堂嫂真的是個美女?
這個想法剛闖入腦海,靳筱妮就想到以前被許強稱之為美女的那些人。
霎時間驚悚的搖了搖頭,咦,應該不可能是美女,能被許強稱為美女的人,基本上都長的比較奇特。
可能這就是別人說的,上帝給你關了一扇門,就會給你打開一扇窗。
可能就因為她堂嫂長得不咋地,所以不僅廚藝好,聲音還那么好聽。
想想也是,不然她大堂哥怎么會喜歡上她呢,是吧?
久久聽不到對面說話的聲音,許念念疑惑的又喂了一聲。
靳御從樓上下來,瞧見許念念穿著一套睡衣,頭發披散著,濕漉漉的搭在腦后。
看到她那玲瓏的身段,以及白到晃眼的大長腿,靳御沒忍住,不,應該說他壓根兒沒想忍。
直接走過去,從后面抱住她,啞聲道:“媳婦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多勾人?”
居然對他撅屁股。
讓他想起某種限制級的畫面。
這一聲帶著情欲的話語,透過話筒,傳遞到電話對面。
因為許念念背對著靳御,又低著頭,所以他壓根兒就沒看見許念念在接電話。
許念念嗔了一聲,扭頭道:“我接電話呢?”
靳御才不管她在干嘛,搶過電話手柄,扔在一邊,掰過許念念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
順便把人壓倒在茶幾上,還細心的用手托住她的腰,免得她被茶幾邊沿硌到。
許念念“唔”了一聲,羞惱的道:“還沒掛電話呢。”
“掛了。”靳御敷衍的說道,隨后抱起許念念,半擁著她吻了起來。
京都這邊。
靳筱妮被里面傳來的對話聲驚呆了。
天哪,那是她大堂哥的聲音沒錯吧?
那個傳說中的老和尚,居然,居然,居然……啊,好羞恥。
話筒的外音很大,但除了靳筱妮,左晴和于菲菲也只是聽了個大概。
于菲菲聽見了靳御的聲音,激動的跑過去,從靳筱妮手中搶過電話放在耳邊。
那一聲激動的“靳御”,被里面傳來的曖昧喘息聲給逼回了嗓子眼里,沒辦法出來。
除了那曖昧的聲音,還有靳御染上情欲的呼喚。
近乎呢喃的兩個字。
“念念……”
他不停的重復著這個名字,語氣說不出的寵溺柔情。
于菲菲瘋了一般,猛地把電話掛斷,摳在沙發上的手指因為過于用力而顯得蒼白。
對于她搶別人電話的行為,左晴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看向靳筱妮,溫柔的說道:“筱妮,謝謝你,我過兩天再來找你。”
左晴也聽到了話筒里面傳來的聲音,只不過她聽的不是很明確而已。
但基本上能大概猜到靳御現在應該不是很方便接電話。
靳筱妮現在還處于震驚當中,完全沒法想象她家大堂哥居然也有這樣一面。
簡直太勁爆了,天哪,她這堂嫂難道真是個仙女不成?她大堂哥那么嚴肅的人,居然也有這么騷的時候。
闊怕闊怕。
遂聽了左晴的話,靳筱妮只是敷衍的應了兩聲。
左晴最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于菲菲,想了想,柔聲問道:“菲菲,你沒事吧?”
輕柔的聲音喚起了于菲菲的思緒,看著左晴這張溫婉動人的臉,搖頭道:“沒事。”
既然她沒事,左晴也就不在這里繼續逗留。
沒辦法得知靳瑞陽的下落,左晴心情有些低落。
于菲菲見左晴要走,喊了一聲:“晴晴,等一下。”
“嗯?”左晴疑惑的看她。
于菲菲立刻收起眼底的狼狽,站起身來:“一起回去吧。”
她們兩家根本不同路,不過左晴看出于菲菲似乎有話跟她說。
便道:“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靳家。
出了軍區大院,左晴才問她:“菲菲,你想跟我說什么?”
于菲菲家就在軍區大院里,現在都跟著她出了大門,左晴想不出于菲菲有需要和她聯絡感情的必要。
于菲菲心性很高,左晴從小就知道于菲菲其實打心眼里看不起她。
因為她是被干爹收養的孩子,并非真正的許家人,跟她們這些高門子弟名義上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只不過左晴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這些。
于菲菲抿了抿唇,問她:“你就不想知道你不在的這些年,靳瑞陽跟哪些女人有聯系嗎?”
“自然想。”左晴淺笑道:“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但是菲菲,我不是傻子,沒有興趣當任何人手中的棋子。”
左晴說話的聲音溫柔和煦,軟軟的,細細的,從小就一副嬌柔女子的作態,于菲菲不喜歡她。
聽了她這話,于菲菲仿佛被人看穿心思,瞬間瞇起眼,聲音不自覺變冷:“你什么意思?”
左晴望著她,眼神干凈純真,她認真的說:“我干爹從小就教育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菲菲,我聽說靳御已經結婚了,你是京都名媛,不該做那些降低自己品格的事才對。”
這話讓于菲菲冷了臉:“我沒想過破壞他的婚姻,靳御是軍人,破壞軍婚是犯法的,我沒那么蠢。”
“所以你想讓我那么蠢嗎?”左晴直擊心靈的發問。
隨后道:“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瑞陽,他不可能會喜歡靳御的妻子,所以,你要是想誤導我,應該換一個人,至少不可能是靳御的妻子。”
于菲菲冷眼看著左晴自以為是的教育她,道:“如果你從小喜歡的靳瑞陽真的娶別人為妻,你還會這么冷靜嗎?”
“我不會。”左晴搖頭:“我可能會跟你一樣不理智,但我能克制我的不理智,而你不能。”
說完,左晴沒再和于菲菲繼續說下去,直接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于菲菲難堪的咬緊下唇,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難受的抹掉眼淚。
道理誰都懂,可是她不甘心呀。
她愛了靳御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就這么甘心放手。
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樣呢?
左晴回到家里,打算給許問天做一頓拿手好菜,好好孝敬疼愛她的干爹。
卻發現許問天沒在客廳和書房,問了保姆才知道,他又跑到后花園去了。
左晴跑到后花園去,看見許問天拿著一個空白的相框,坐在涼亭里兀自神傷。
這樣的畫面,左晴從小到大不知道看過多少次了。
她知道他在思念她那個從未蒙面的干娘。
老管家看到左晴過來,跟著嘆了口氣:“老爺又在思念夫人了。”
雖然老管家不知道那人是誰,卻依舊恭敬的稱呼夫人。
左晴面色擔憂:“管家伯伯,你說,干爹能找到干娘嗎?”
老管家搖了搖頭:“老爺連夫人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都不知道,又沒有夫人的任何照片,怎么找?老爺每年都會去偏遠的鄉村找夫人,可已經幾十年了,依舊一無所獲。”
左晴聽了,不免嘆氣:“為什么命運這么喜歡捉弄人呢,干爹明明那么愛干娘,卻被迫分開那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