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蘭絲毫沒發現杜若臉色有多難看,還在那里給徐萍普及許念念的能干。
“阿萍,我跟你說,我兒媳婦可能干了,我聽她說,現在不僅海市大小街道都在賣鎏月酥,好些大城市都在開始賣了,全都是上我兒媳婦那里拿貨。”
聽完這話,在場的人都驚訝了。
從海市把店鋪開到京都來?
這可不是簡單小商販能做到的事。
徐萍不由高看了吳蘭這未見面的兒媳婦一眼。
倒是杜若不淡定起來了。
她無比震驚的望著吳蘭:“阿蘭,你在開玩笑吧?這東西怎么可能是你兒媳婦做的?”
杜若有些不相信。
她之前一直以為吳蘭的兒媳婦就只是做菜好吃一些。
聽到吳蘭說她兒媳婦自己開了個店鋪,也以為她開的是那種上不得臺面的小店面。
沒想到開的是這種程度的大店,而且還從海市開到京都來。
聽吳蘭這話的意思,除了海市和京都,其他各大城市都有這樣的連鎖店。
這樣的話,那得賺多少?
光是想想,杜若的心都忍不住抖了抖。
雖然她瞧不起生意人,但生意人賺錢多確實是事實。
要是這種程度的大商販?
今天她去買鎏月酥的時候,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金貴。
賣價都和肉價一樣了。
真要是她兒媳婦開的店,那她得賺多少啊?
吳蘭就不樂意聽杜若這種話了:“怎么就不可能了,我兒媳婦能干著呢,人還長得漂亮,對了,她現在已經來京都了,回頭帶來給你們看看。”
說到這里,吳蘭突然想起來,既然杜若說這邊新開了一家店鋪,就賣這個鎏月酥,那她兒媳婦肯定在那兒。
吳蘭頓時高興不已,要不是大晚上,她還真想立刻跑去找。
聽到吳蘭說她兒媳婦也來了京都,杜若臉上的笑容再也維持不住了。
看來這家店果然是她兒媳婦開的。
原本打算諷刺吳蘭幾句,沒想到倒是替她長了臉。
杜若一時間心氣有些不順暢。
于菲菲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
那個女人也來了?
吳蘭還說道:“我兒子也來京都了,就最近要轉回虎獅部隊,以后都留在京都了。”
“靳御也來了”于菲菲立刻高興的問道,拉著吳蘭繼續問:“阿姨,您說的是真的嗎?靳御以后都不離開京都了?”
于菲菲的心思吳蘭哪里會不清楚,身為一個長輩,她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難聽,只是笑著說道。
“是啊,他媳婦兒也跟著來,我們家念念在這里人生地不熟,回頭菲菲你可得幫我照應著她。”
于菲菲聽言,臉上的喜悅淡了幾分:“自然。”
那個女人也會一直留在京都嗎?
杜若本來打算借這個機會嘲諷一下吳蘭,沒想到反而被她氣的心氣兒不順。
連帶著自家閨女也影響。
看到于菲菲臉上勉強的的笑容。吳蘭笑意不變。
她當說這話的目的,當然不是為了讓于菲菲照應自家兒媳婦。
不過就是為了告訴她,靳御已經結婚了,是有媳婦兒的人。
杜若和于菲菲心情不佳,吳蘭也不樂意繼續下去,就都散了。
回去的路上,吳蘭和徐萍同路。
徐萍笑道:“阿蘭,我說你說話也不知道悠著點,沒看見杜若臉色有多差嗎?”
吳蘭也是后面才知道杜若打的什么心思,笑了笑:“她這人就是小心眼兒,我都不知道她還惦記著給我下套呢?”
徐萍無奈:“她估計怎么都沒想到,打算拿來炫耀的東西是你兒媳婦做的,現在也夠她氣。”
吳蘭也很無奈。
另外一邊,靳御一覺醒來,已經第二天早上了。
這一覺睡了10多個小時,醒來頭還有些疼,這就是睡太久的原因。
靳御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了摸床邊。
沒人。
他立刻坐起來,媳婦兒呢?哪兒去了。
許念念從外面進來,端著一鍋粥。
“呀,你醒了?”許念念笑了笑:“還以為你要多睡會兒呢?”
靳御從來沒有睡覺這么沉過。
她早上起床那會兒,他都沒動靜。
要是平時,別說起床穿衣服,就是稍微弄出一些動靜,他都能立刻醒來。
看見媳婦兒沒跑,靳御又躺回床上,抬手覆在額頭上。
“頭疼。”
靳御是真的頭疼,接連那么長的時間沒好好休息,就算是鐵人也扛不住,更何況他還不是鐵人。
許念念聽了,把鍋端到桌子上,走過去摸了摸他額頭:“發燒了嗎?”
她的手冰冰涼涼的,有些軟。
看她一臉心疼的樣,靳御整顆心都化了,他媳婦兒在關心他。
握住她柔軟的小手,靳御低聲笑道:“沒發燒,就是睡太久了,有些難受。”
他額頭只是溫熱,倒也不燙,許念念這才放心了。
她作勢要扶他起床,靳御失笑:“你老公還沒那么脆弱。”
話落,他立刻起身。
“來吧,媳婦兒。”靳御張開手,臉上帶著痞笑。
“來什么來。”許念念一把拍開他的手:“你昨晚都還沒吃晚飯呢?先喝粥。”
“嘖。”靳御舌尖在牙齒周圍抵了一圈,漆黑的眼眸染上笑意,看著他家嬌嬌軟軟的小媳婦,哂笑道:“抱一下都不行。”
他總是沒個整形,許念念也不在意,笑著給他盛了一碗粥。
“你喂我。”靳御懶洋洋的靠在床上,張開嘴“啊”了一聲。
許念念彎唇失笑,覺得靳御像個孩子。
也沒拒絕,真的喂他喝粥,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邊。
靳御抿著唇笑,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許念念看,能把她看出朵花來。
他媳婦兒怎么這么好呢?
以前還覺得她是小辣椒。
現在嘛……
簡直賢妻良母的代表。
喝碗粥,許念念才問他:“你來京都干嘛?”
“你說我來干嘛?”靳御挑眉,把許念念撈到懷里,捏了捏她的耳朵:“一回家你就不見了,媽說你來京都了,我就過來找你了。”
原來是這樣?
許念念笑了笑,靠在他懷里:“靳小御,你就真這么舍不得我呀?”
“那當然。”
靳御毫不猶豫的回答:“天天都在想你,可把你老公想死了。”
想起他過幾天就得去虎獅部隊報道,靳御皺了眉頭:“媳婦兒,我得提前去虎獅部隊報道,沒法兒跟你回南城了。”
這才剛相聚,又要分開,靳御眉頭皺成了一個疙瘩:“要不你不要回去了,就跟我在這兒?”
許念念很詫異,仰起頭問他:“怎么這么快,不是說還有一個多月嗎?”
“提前了。”靳御郁悶的道。
許念念被他郁悶的表情取悅了:“好了好了,別郁悶了,不過我必須回南城一趟,還有好些事情沒交代清楚了,處理好我就來這兒。”
聞言,靳御裂唇笑了,雖然一分鐘都不想和她分開,但他也不能桎梏著她。
不過放她回南城之前,靳御得帶她回靳家一趟。
之前結婚,因為倉促,又以為許念念不想辦婚禮,都沒請這邊的親人。
這次人都來了,總不能不帶她去認認門。
“走,我帶你去回老宅。”
靳御向來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
拉著許念念的手就要出門。
許念念被他拉的一個趨趔,差點摔倒,靳御趕緊扶住她,發現自己太用力,“嘖”了一聲。
“去哪個老宅,現在嗎?”許念念有些不確定的問。
“還能有幾個老宅?”靳御低笑:“帶你去見見我家親戚。”
呀,要見親戚呀。
許念念難得有些緊張。
“那我需不需要準備什么?”
直男靳御說道:“不需要,家里啥都不缺。”
雖然靳御說不需要,最后許念念還是買了一些禮品。
靳御倒是沒通知家里人,直接帶著人就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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