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這話落下,他遍直起了身子,禮貌的對許問天和老太太喊了一聲:“爺爺奶奶,你們回來了。”
至于自家爺爺,直接忽視。
老太太可喜歡這個孫女婿了,聽言,瞇著眼“誒”了一聲:“辛苦你過來接我們了。”
許問天也滿意的看著靳御,這小子確實不錯。
“不辛苦。”靳御抿唇笑了笑,看許思思也拎著大包,順手給她把行李袋也接過來。
同樣拎著一個大包的胡月,看了看許思思和許念念的手,然后非常淡定的把自己的包也遞出去。
本以為靳御會接,下一秒,手中一沉,靳御把從許思思和許念念手中拿過來的行李箱扔到了她手中。
胡月頓時豎眉,這也太不男人了。
正打算說啥,只聽靳御一句:“傭金三倍。”
胡月立刻虎虎生風的把三個大包甩在背上,抗的那叫一個雄赳赳氣昂昂。
許念念原本還擔心靳御把包全拿給胡月會不會不太好。
畢竟人家是個好歹是個女人。
之前胡月也說要幫她們拿來著,只是許念念不想她一個人太辛苦。
想著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能分擔就分擔一些。
沒想到她力氣居然這么大。
看許念念吃驚的表情,靳御拍了拍許念念的肩膀,對她說道:“以后有啥重活累活都交給她來干,咱不是白給錢的,安心,她力氣大著呢。”
他大手搭在許念念肩上,攬著自家小媳婦兒低語。
突然,視線落在她脖頸上。
只見她側頸上,出現了一抹小小的紅痕,靳御皺了眉頭,低頭看了許念念一眼,沒說話。
被他看得不明所以,許念念奇怪的問道:“怎么了嗎?”
修長的手指在許念念脖頸處輕輕摩挲,靳御眼眸深邃:“沒事。”
一行人上了車,靳御先把許問天和老太太送回許家。
許思思也跟著下車,她自然要跟著自家爺爺奶奶住的,肯定不可能跟著許念一起去靳家住。
把兩個老人和許思思送下車,靳御這才開著車往靳家大院走。
靳老爺子和胡月坐在后座,昏昏欲睡,瞇著眼。
很快就到了大院。
靳御下車,先把靳老爺子扶下車,然后才繞到許念念這邊幫她打開車門。
至于胡月,則提了兩個行李包。
家里除了靳瑞陽,其他人都沒在。
老爺子一到家就睡覺去了,胡月也去了安排給她的房間。
許念念被靳御拉到他屋里。
剛開始許念念還以為他又想干什么鬼事。
沒想到靳御把她拿回臥室里之后,啥也沒對她干,只是盯著她的脖子看。
表情還一副十分嚴肅的樣子,許念念以為他假正經呢,湊上去摟住他脖子。
“你怎么了?”她笑嘻嘻的問他:“是不是好久不見你媳婦兒,發現你媳婦兒又變漂亮了。”
靳御扯唇,把她拉開:“你別動,讓我好好看看。”
他歪著腦袋湊到許念念跟前,許念念被他強行掰著脖子扭到另外一邊。
“喂,你到底咋了?”許念念不滿都捶他。
靳御瞇著眼,仔細看了一會兒。
十分確定,她脖子上的紅痕不正常。
“媳婦兒,別鬧。”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到凳子上坐下。
許念念被他認真的表情弄的莫名一驚。
想起在火車上時,脖子突然抽痛了一下。
她下意識捂住脖子,擔心的問:“靳御怎么了?你別嚇我。”
靳御干脆拿了鏡子放在許念念面前:“你看這是啥?怎么弄的?”
許念念扭頭看了一眼,只見鏡子里,她脖子上露出一個十分明顯的紅痕。
“呀,咋弄的?”許念念也是一驚。
這可不就是她在火車上時突然抽痛的那個位置嗎?
看著看著,許念念突然覺得不對勁。
怎么越看越像……
怪不得靳御看她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許念念第一時間跟他解釋:“喂,靳御,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可別瞎
想。”
靳御一臉莫名的抬頭,問道:“哪樣?”
許念念急了,還以為靳御是不相信,忙道:“我沒干對不起你的事兒,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有了這玩意兒了,我只是……”
“傻。”靳御“嘖”了一聲,才反應過來她以為成了什么,扭過她脖子,把鏡子放下:“我沒往那方面想。”
“那你干嘛……”
靳御抿著唇,眼底有暗流涌過:“身體有沒有什么異樣?”
“沒有。”
許念念搖頭。
靳御瞇起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看到她脖子上的紅痕時,第一時間想到她被某人盯上了。
而不是以為她做了啥對不起他的事。
他家的丫頭,他自然是相信的。
靳御不想太多事情讓許念念擔心,揉了揉她腦袋說道:“沒事,可能不小心碰到哪兒了。”
許念念又不是傻子,靳御這表情分明就是有事。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
“沒有的事。”靳御知道她在想什么,輕笑著捏了捏她的耳垂:“別亂想,我只是擔心你被我的死對頭盯上了。”
靳御雖然不想讓她擔心,但更不想她誤會。
遂還是說了。
“死對頭?”許念念疑惑的問:“什么死對頭?”
葉翔天。
葉翔天有一項技能,朱砂命中。
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他每次和別人對練,都不會真的對對方下手,只會用手中的朱砂筆觸在對方身體的致命部位。
別人都以為葉翔天是因為不想對自己的伙伴下手。
只有靳御知道,他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他有很深度的潔癖。
這個位置正好是許念念的動脈。
但靳御看了一眼,卻不是朱砂材質。
他剛剛仔細看了一眼,是淤血,像被吸出來浮在表面的淤血。
當然,看起來更像讓人誤會的痕跡。
可靳御完全沒往那方面想。
靳御和旁人不一樣,若是其他男人看見自己老婆脖子上有這樣的痕跡,肯定會誤會。
然而靳御是什么人,職業關系,他第一眼看到的是這個痕跡所在的位置。
“死對頭。”許念念忍不住吸了口氣,想起昨晚脖子突然發痛的時候遇到的男人。
“我昨晚在火車上遇到一個很高的男人,就是他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脖子才突然痛了一下。”
想了想,許念念又覺得不太可能:“可是我記得很清楚,他昨晚根本就沒有碰到我,怎么可能會在我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許念念不解的看向靳御。
靳御挑高了眉毛:“男人?有多高?體型如何?”
許念念想了想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個男人跟她擦肩而過的時候,貌似跟她的差距,就像她和靳御身高的差距。
“應該和你差不多一樣高,很瘦,但是也不會給人弱不經風的感覺。”
雖然昨晚在火車上很黑,許念念還是看了個大概。
靳御抿了抿唇,和他一樣高,很瘦。
又不會弱不經風。
跟葉翔天很像。
靳御猜測八九不離十就是他了,他瞬間瞇起眼,眼神逐漸變冷。
葉翔天這是什么意思?直接跟他宣戰嗎?
還是說想利用他媳婦來對付他?
或者說他這是警告他不準再插手他的事?
靳御抿緊了唇,如果真是那樣。
他確實該警惕,他不能拿他媳婦兒開玩笑。
靳御表情太過嚴肅,讓許念念一顆心也跟著揪起來。
“很嚴重嗎?我需不需要避著?”
“沒事。”靳御回過神,安撫她:“不用擔心,就算有危險,你老公也會保護你。”
眼神瞬間染上了笑意。
許念念看他笑了,也跟著放松:“那你可要保護好我,把我弄丟了,誰給你生孩子去。”
不知道為什么,靳御給她的安全感很足,只要他說沒事,許念念就覺得自己一定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