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念和靳御找楊翠花和許多余快找瘋了,而被找的倆人,此時正一臉懵逼的蹲在街邊。
楊翠花把許多余撈回來抱在懷里:“小兔崽子,完蛋了,你老媽不認識路,還忘了帶錢。”
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
楊翠花風風火火的跑到京都,自以為已經在南城縣里待過,張嘴就能問道地方,啥也沒準備就來了。
關鍵還忘了問地址,下了火車才知道抓瞎。
縫人就問:“你認識許念念嗎?我閨女。”
別人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她。
楊翠花愁呀,來的時候太著急,沒帶錢,買了車票,就只剩下一塊錢,還在火車上買了吃的給小兔崽子。
許多余懵懵懂懂的被楊翠花抱著,聽楊翠花說沒帶錢,小臉鼓起一個雞賊的笑,小肉手捧起楊翠花的臉,獻寶一般的表情。
“媽,多余有錢。”
楊翠花呸了一聲,捏住許多余肉嘟嘟的臉蛋掐了一把:“你有屁錢,有肉還差不多,來,給媽咬一口,媽餓了。”
楊翠花老喜歡嚇唬許多余,一聽這話,許多余嚇得小胖臉都瘦了一圈:“媽,多余真有錢。”
他趕緊掙脫楊翠花的懷抱,費力把手背在身后,去掏帽子。
許多余長得胖,手還短,夠不到,楊翠花看他把身子扭成麻花狀,把他有撈回來:“再鬧老娘把你賣了,你可不是撿回來的,聽話點。”
許多余小臉鼓起來,委屈的道:“后媽,我真有錢。”
突然聽到后媽這次,楊翠花“嘿”了一聲,揚起手作勢要打許多余:“膽兒肥了,還叫后媽,看老娘不打死你。”
許多余嚇得抱住她的手,眼睛骨碌碌的轉悠,上了學前班之后,和小朋友相處多了,許多余膽子簡直大了不是一點半點。
之所以叫楊翠花后媽,是因為楊翠花說他是撿來的。
班上好多同學都說自己是撿來的,要叫后媽。
叫后媽自家老媽就笑了。
沒想到他老媽居然想揍他。
楊翠花揚起手,照著許多余屁股就來了兩下,還以為許多余撒謊,在教育他:“還敢在你老媽面前撒謊了,你說有錢,錢在哪兒呢?小兔崽子。”
許多余伸手指著后面,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帽子里。”
“帽子?”楊翠花也沒信,就想揭穿他,把人拉過來,一邊翻帽子一邊嚷嚷道:“哪兒呢哪兒呢?”
這一抓,還真抓到了錢。
楊翠花有些懵,粗魯的把他揪到跟前,刨開他帽檐,看到里面一大堆零散的錢,楊翠花驚訝的睜大眼睛。
還以為許多余這錢是在車上給人偷的,臉色立刻拉的老長。
“這錢哪兒來的?”她虎著臉,大有一種許多余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能把許多余打折了的沖動。
許多余捂著嘴嘿嘿嘿的笑,腆著圓鼓鼓的肚子說道:“撿的,家里撿的。”
還指著楊翠花:“后媽掉的,店鋪里。”
再次聽到后媽這次,楊翠花差點又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
聽了他這解釋,倒是想起來錢是從哪里來的。
感情是她之前在店鋪里搞掉的。
原來被這臭小子撿到了。
有了錢,她們就可以去吃東西住旅店了。
楊翠花逮住許多余,狠狠的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媽的乖兒子。”
還糾正他:“下次別叫后媽,再叫打你。”
被楊翠花親了,許多余高興的小臉紅紅,卻不忘記反駁:“多余是撿來的。”
楊翠花一怔,皺眉道:“那也不能叫后媽。”
這可是她從肚皮里生出來的小王八蛋。
怎么能叫她后媽呢。
有了錢,楊翠花帶著許多余去吃了頓好吃的。
看著天色漸黑,忍不住發愁:“小兔崽子,你說你老娘咋就那么傻?居然忘了問地址,嘿,真蠢。”
許多余正在吃面疙瘩,一邊往嘴里塞,一邊回答楊翠花:“蠢。”
突然被附和,楊翠花頓時黑了臉,拍了許多余一腦瓜:“倒是會接茬,咋沒把你能耐死。”
被打的許多余不忘記趕緊把勺子里的面疙瘩塞到嘴里。
簡直吃貨的最高境界。
吃完了還不忘記評價:“沒姐兒做的好吃。”
聽了這話,楊翠花得意萬分:“那可不,你以為你姐兒那廚藝,是隨便誰都能趕上的?”
楊翠花是典型的大喇叭,那一嗓子吼完,小店老板面色不愉的瞪了她一眼。
還好楊翠花沒看見,不然能在店鋪里干起來。
但是小店老板已經要趕人了。
“吃完沒有,吃完了趕緊走人,店要關門了。”
正好許多余也吃完了,楊翠花心大,倒是沒聽出來老板語氣里的不樂意,把許多余往后一甩,單手背在背上,數了錢遞給老板。
另外一邊,許念念和靳御找了楊翠花許久,始終沒有找到。
許念念整個人都慌了。
這要是別人,許念念還能保持冷靜分析情況,可現在對象是她媽和弟弟,怎么可能冷靜下來。
“靳御,怎么辦?媽會不會被人拐走了?”
車站里拐人的人販子最多,許念念深怕楊翠花被人給騙走了。
找了幾個小時沒找到,靳御同樣很擔心,卻覺得楊翠花不可能被騙。
“我們去住宿的地方找一找,一家一家的問,別慌,咱媽的性格,誰也騙不了。”
許念念也覺得楊翠花的性格不容易受騙,但架不住是自己的親人,稍微有意思可能性,都會被無限放大。
要是有個萬一呢?
誰也說不準。
“咱媽舍不舍得花錢不?”靳御問。
許念念知道靳御在分析楊翠花可能去的地方,不敢遲疑:“舍不得,我媽她過慣了苦日子,就算有錢也不會舍不得大手大腳。”
聽言,靳御瞬間有了主意。
楊翠花帶著許多余過來,已經到車站十幾個小時,如果知道他家的住址,不可能不找過去。
排除了可能出現意外的情況下,在不知道地址時,楊翠花不可能坐車,因為不知道目的地。
那么百分百會是走路。
走路的話,若是選擇旅店,一定會選擇順路的過去的旅店。
從車站出去,有三條路。
三條路都有不大不小的旅館,靳御干脆花錢請了兩撥人,分別到另外兩條路去打聽,看有沒有旅館有客人叫楊翠花,還帶著一個小孩的。
如果找到,第一時間到車站分叉路口等著,免得錯過。
他則帶著許念念上另外一條路去找。
兩人一路問著過去。
楊翠花帶著許多余大晚上還在路邊晃悠,終于有壞人開始盯上了倆人。
楊翠花還沒找到合適的旅店呢,突然一個老婆娘走過來,非常熱情的問她:“喲,大姐,這大晚上了,咋還在路邊晃悠,不住店兒呢?”
楊翠花可精明了,一看這老婆娘賊眉鼠眼的樣,還往馬路對面瞅,就知道不安好心。
她也不揭穿,直矗矗的懟了一句:“你這瞎老娘們兒,我不住店睡大街上呢,咋能問這種廢話。”
那婆娘臉上的表情頓時五彩斑斕,好不精彩。
憋屈的道:“大姐,真是巧了,我也想找旅店住,要不我跟大姐搭個伴兒吧?你放心,我付你一半的錢,不白讓你花錢。”
楊翠花瞅了她一眼,眼皮耷拉著,撇了撇嘴:“我家娃愛干凈,聞不得味兒,你身上狐臭太重,他受不了,還是別了。”
現在街上行人還很多,而且還有好些店鋪開著,那婆娘也不敢來強的,只想著把人誆好。
被她這么直白的數落,販子臉色都難看了幾分。
“大姐,您就行行好吧,我一個人是真的害怕。”
楊翠花膽子大,但是也不魯莽,知道這些人肯定有同伙,直接朝著前面看起來還挺高檔的酒店走進去,今兒就住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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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份,完畢……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