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許三丫大喇喇的說道:“嗨,都是一家人,忙不開就不過來唄,你姑爹就是摔斷了腿,還沒死呢,你也是,挺著個肚子,還跟你媽一樣不知道分寸,這醫院是你能來的地方嗎?染上晦氣咋辦?”
許念念聽到她說杜志文只是摔斷了腿,還沒死,差點給笑出聲來,還好及時收住了。
她小姑還是她小姑,說話永遠和她二叔一個樣。
許三丫在和許念念說話的時候,靳御習慣性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另外兩人。
躺著的男人就是杜志文,許念念的小姑爹。
杜志文和靳御沒見過,但是兩人一對上眼,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不僅靳御在觀察杜志文,許念念也在打量這位小姑爹。
和原主記憶中一樣,杜志文身形消瘦,臉上還戴著一副黑框眼鏡。
看起來給人的感覺很老實,也很忠厚,不像那種飄忽不定的人。
許念念和靳御同時叫了一聲姑爹,在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出軌之前,看在薇薇和許三丫的面上,她們得保持該有的禮貌。
杜志文也笑著應了一聲:“麻煩你們了。”
雖然笑著,但是杜志文眼里的態度也并沒有多熱情,淡淡的,就像對待普通鄰居。
里面穿紅綠配那個女人,正是趙珍珍的媽,看到許念念和靳御走進來,還打量了兩人好久。
聽到倆人叫杜志文姑爹,她眼珠子轉了轉。
和她女兒趙珍珍的神態如出一轍,都是一副市井小民,想著算計別人的市儈樣。
“三丫姐,這就是你前兩天念叨的侄女念念那丫頭吧。”
開口閉口就那丫頭,關鍵還帶著一股親昵勁兒,許念念心想,你誰呀?
動不動就攀交情,搞得她們關系很熟一樣,許念念沒打腔,也沒看她。
倒是許三丫十分自豪的來了一句:“那可不,除了我家念寶,還有哪家丫頭那么水靈?”
許三丫這是盲目自豪,堅定的認為自家侄女就是最好看的姑娘。
那是她們老許家的優良基因,得虧她爸生得好看。
許念念淡淡的笑了笑,薇薇跑過去擠開趙水花。
拉著杜志文說道:“爸,你看,你摔了腿我念念姐還來看你。”
言外之意,我志強哥結婚你還不讓去。
趙水花被擠開,無語的撇了撇嘴,。
杜志文就跟聽不懂一樣,笑著拍了拍薇薇的腦袋:“辛苦你念念姐了。”
多余的話也沒說。
許念念買來了一些水果,許三丫洗了分給大家吃,就連趙珍珍的媽,許三丫也大方的給了她一個。
許念念抿著唇,沒說話。
趙水花中途瞅了許念念好幾眼,靳御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杜志文聊著。
看似隨便閑聊,實際上一直在探杜志文的底。
這事兒急不來,杜志文現在表現的和那個趙水花就一副老鄉的樣子,還真不好判斷。
這女人有問題是肯定的,現在就不知道杜志文是不是已經出軌了,還是說只是這女人纏著他。
要說出軌,那感覺又不太像,杜志文在和許三丫說話的時候,沒有不耐煩的感覺,也沒有敷衍了事。
還挺關心許三丫,而且不是那種刻意的關心,就長久長處的夫妻模式中那種細節上的關心。
他這態度讓許念念有些迷。
聊了一會兒,許念念就說要回去。
臨走之前,趙水花急急忙忙的“誒”了一聲:“念念丫頭,你等一下。”
那親昵勁兒,搞得她才是許念念小姑一樣。
“有什么事?”
趙水花看了杜志文一眼,隨后許念念就看見杜志文皺了皺眉頭,難以啟齒的模樣對她開口。
“念念,我聽說你那廠弄的還挺大?”
杜志文身為許念念的小姑爹,許念念開業時不是沒有邀請。
只是他剛好有事沒過去。
這都過了那么久,杜志文都沒有去過一次,由此可見,杜志文也并不是那么想親這門親戚。
許念念面上帶著笑,說出的話卻含沙射影。
“是啊,還挺大,都一年多了,姑爹事兒多人忙,也難得去一次,我和志強結婚的時候,姑爹也忙著,不知道以后有沒有機會等到姑爹不忙那天。”
她這樣一說,杜志文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訕訕的。
既然以前都不管,為什么現在要來問,就因為這女人看了他一眼?
以她小姑的性格,許念念不相信她沒開口讓杜志文去過。
合著她小姑的話不管用,這野女人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低頭,還真是新鮮。
她一番話,堵住了杜志文要說的話,他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或許是因為人名教師愛面子,哪怕心里不舒坦,也沒怎么拉下臉。
只當沒聽懂許念念的嘲諷,依舊笑著:“姑爹對不住你們,正好趕上事兒多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