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瞬間,眾人感覺到了老太太眼底的邪惡。
靳瑞兵在院子里蹲著馬步,面朝外,手里還端著兩碗水,老太太端著香爐過去,笑瞇瞇的表情。
靳瑞兵看見老太太過來,心中瞬間一個激靈,有種不好的預感。
“許,許奶奶……”他干巴巴的笑著,這老太太的厲害,他早就見識過了。
想到自己害了她兩個寶貝孫女高考失利,靳瑞兵咬著牙,要哭不哭。
老太太笑容祥和,見靳瑞兵嚇得腿肚子都在打顫,臉上笑出了褶子:“誒,乖。”
那一笑,讓靳瑞兵更想哭:“許奶奶,我錯了,您要打就打我一頓吧。”
此時靳瑞兵滿臉青紫,被靳御和靳瑞陽揍的,老太太看了,“哎喲”一聲,伸手去摸靳瑞兵眼角的傷,一副心疼的表情。
“疼吧”
靳瑞兵淚眼汪汪的看著老太太,瞥見她眼底的心疼,心中覺得怪異的同時,感到無比愧疚,還感動。
他沒想到許奶奶非但沒有怪他,居然還心疼他。
想到剛剛兩個哥哥的心狠手辣,靳瑞兵辛酸的道:“疼。”
語氣里還有哭腔。
“疼呀,那就對了。”老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手指頭一個用力,狠狠的戳著靳瑞兵眼角。
靳瑞兵疼的倒吸一口氣,差點沒徹底厥過去。
“叫你盡干缺德事兒,害我孫女差點考不了事,呸,給我好好扎馬步。”
說完,老太太不客氣的把香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敢往下一寸,燙死你。”
然后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離開了。
靳瑞兵一臉懵逼,可憐又無助,仰頭望著天空,忍不住想,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為什么會覺得老太太慈祥
當天靳瑞兵被罰到虛脫才被抬回家,許強笑成了羊癲瘋,落井下石的吐槽靳瑞兵。
靳瑞兵已經連反駁的力氣都沒了。
早知道他就不作死了。
這件事靳瑞兵也很愧疚,直到從許強嘴里聽說了事情的真相。
原來兩個嫂子還是考完試了,沒有食物中毒,那是當時靳御為了炸他的話,才故意那樣說的。
不過就算這樣,靳瑞兵也還是有些自責,畢竟還是受到了影響。
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時間就這么不緊不慢的過著,大寶和小寶都快一歲了。
值得一說的是,本以為頑皮好動的大寶會是第一個學會走路的寶寶,沒想到小寶比大寶還要先學會走路。
許念念把大寶放在一邊,捧著他的小肉臉:“你看弟弟都比你先會走路了,你還不會。”
大寶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聽了許念念的話,沒忍住翻了個小白眼。
那拖油瓶當初泡了那么久的泉水,在泉水里溫養著靈體,他哪里比得上。
因此大寶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這個白眼正好被許念念捕捉到,頓時哭笑不得,揪著他的小胖臉教育:“你還翻白眼,不準翻,誰叫你的”
那邊小寶顫巍巍的踮著腳顛過來,手里拿著奶瓶,奶聲奶氣的喊許念念:“媽媽。”
許念念笑彎了眼,張開手把小寶接住,小寶一下抱住許念念的脖子,圓圓的腦袋瓜在許念念脖子上蹭,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大寶失去支撐,也不愿意站著,一屁墩兒坐在地上,小手抱著,像個小老頭,從鼻孔里發出“吭”的一聲,以此來表達對小寶裝嫩的不屑。
許念念看見大寶又坐地上去,頭疼不已。
這孩子早就已經能站穩了,但偏偏是個小懶鬼。
不過許念念也只是嘴巴上數落一下他,并不會真的介意他走路晚的事情,孩子什么時候學會走路不重要,反正以后會走就行。
一只手抱著小寶,另外一只伸過去,放在大寶面前,耐心的哄他:“來,抓住媽媽的手。”
大寶覷了許念念一眼,像個老大爺似的把小胖手放上去,這才慢吞吞的順著許念念的力道站起來。
許念念一把抱住小家伙,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被美人老媽親了,大寶笑的像個傻子,咧開嘴咯咯咯的笑。
“什么事笑的那么開心”靳御從外面進來。
半個月以前,靳御徹底轉業了,現在可以隨時回家。
許念念和靳御搬出了靳家老宅,不過還是在大院里。
以前因為靳御經常待在部隊,怕許念念一個人孤單,身邊沒個人照應著。
現在他轉業了,直接帶著老婆孩子搬到了另外一套房子。
白天吳蘭會過來幫許念念帶孩子出去玩。
“你兒子不肯走路,還對我翻白眼。”
許念念一手抱一個娃,笑意盈盈的沖靳御說:“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靳御挑眉,還能像誰
家里白眼翻的最勤快的除了她就沒別人了。
看著坐在地上的母子三人,靳御挽起袖子,露出結實的小臂,蹲在三人面前,朝兩個孩子張開手:“來爸爸抱。”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