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意義……
但是即便沒有意義,卻還是不甘心!
“無論我的結果怎樣,都和他沒任何關系,你若擅自出手做事,就別怪我讓你難堪。”柳芊芊說著就開始向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留下的黑衣女子看著她的背影,嘴角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大小姐怎么就不明白呢,就算是她能夠取得煉丹師大賽第一名,但她體內懷有靈胚,家族也是不會允許她婚配自由的。
至于那個叫方任然的男孩子,他們兩個當初就不該相遇,大小姐到頭來都只不過是給自己徒增傷愁,真的沒有意義。
……
離開了教學樓,方任然將手機的碎片丟入了垃圾桶,他內心中的那股雜亂感怎么也無法平復下來。
如果不是在無意中聽到了柳芊芊背后的這些事情,他也許從此以后都不會和柳芊芊有任何的交集,但就是因為現在知道了,而且她背后的事情對他內心的沖擊是那么的大。看來之后的交集是斷不了了,至少在幫她取回婚姻自由權之前,交集是斷不了。
以前方任然都一直以為柳芊芊只是一個普通家的孩子,但是在電話中能從她母親所說的話中聽出來,她是個大家閨秀,而且有提到過她未來婚配對象的名字,叫做方立眾。
方立眾,天疆方家二少爺,在年輕一代的修真者中天資卓越,十八歲的時候就進入過一區的戰場,抵抗虛空怪物的入侵整整一年,最后從一區出來后,實力變得更加神秘莫測,至今還未有人洞曉他的全部實力。
雖然體內擁有靈胚的女子,最后所嫁給的人都是當今地球上的天才,但是如果女子的家室普通,那也是不可能做修真天才的正妻,最多就是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情人。
既然柳芊芊能夠嫁給這種人做正妻,那么也就說明了她的家室很可能與天疆方家的地位相差不多。
想到這里最后的結論就自然得出了,她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天疆柳家人,一個只比天疆方家幾乎同等的巨型家族。
大家族的子女沒自由,從古至今這事從未少過。
“第一名嗎……”
方任然一邊向著學校外面走,一邊低著頭在手機中查閱著往年大學生煉丹大賽的資料。
上一屆的第一名是個名叫林靈的女生,得到第一名所用的丹藥是一顆二階高級的回元丹。
對于當今地球的大學生來說,能夠煉出一顆二階的那可都是一些重點大學中的精英,而能夠煉制出二階高級丹藥的,那簡直寥寥無幾。
至今為止,能夠在自己的大學時期,就煉制出三階丹藥的人還不存在,從未有人在二十四歲前煉制出三階丹藥,包括那些一區的頂級丹藥宗師們,他們也都沒有做到在二十四歲前擁有煉制三階丹藥的才能。
接著方任然又在手機上查了一下這屆大學生中,一些很有可能得冠的煉丹天才們,在瀏覽一下之后他就滅了手機屏,嘴角微微揚起:“一顆三階丹藥,應該就能穩了。”
只要讓柳芊芊奪冠,她就可以婚姻自由,雖然他們兩個之間已經不可能了,但是他作為一個朋友的身份,還是想讓她好一些。
再說,她拒絕他,可能并不是因為婚姻自由權受阻,而是真的沒想過和他談戀愛,真的對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感覺。
所以,沒什么可惜的,過去的都過去了。
一直都是跑步回家的方任然今天也不例外,只不過回家的時間有些晚。
夕陽已經沒入小城市的山下,街道兩側的路燈已經亮起,小街道上面來來往往的車輛越來越多,不知是去歸家還是應酬。
嘭——
“救我!”
就在方任然剛準備跑過一個小巷子的時候,突然里面傳來了一聲轟響,緊接著就是一個男人撕心裂肺的求救聲入耳。
方任然剛好到了巷子口,聽到求救生下意識的停下腳步轉過頭向著里面看了過去。
小巷子里面朦朧一片,借助周圍的路燈光線才能夠隱隱約約看到里面發生的事情。
鮮血,小巷子里面的墻壁上全是鮮血,而在鮮血最多的一處地方,一個是全身冒血的男性中年人,被一把長刀死死的定在了墻壁上,他滿臉恐懼的在吶喊著,四肢不斷蹬著墻壁,非常痛苦。
而在他的面前,是一名穿著黑色衣服,將全身包裹嚴實只露出兩只眼睛的女性,她手中拿著刀鞘,雙目冒著寒光,非常駭人。
中年男人在看到巷子外的方任然停了下來,立刻伸出手掌向著方任然抓去,喉嚨中更大聲的吶喊了起來:“救……”
嗤嗝——
一道銀光閃過,中年男人口中救命二字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就看到他的雙眼瞪著前方呆滯了下去,而在他的脖子處開始有鮮血不斷的噴出。
方任然見此整個忽然就呆住了,他從小到大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何曾見過這殺人性命且血腥殘忍的畫面?
那黑衣女子殺完中年男人之后,一雙冒著寒光的雙眼就看向了方任然。
就在接觸到這個女性殺人犯目光的一瞬間,方任然只感覺腦子中一陣嗡嗡,體內的求生欲讓他立刻要邁開腳步逃離。
但是他卻又發現自己的身體在被這雙目光注視時,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移動,好像被一股力量給控制了一樣,就只能呆呆的愣在原地,等待對方的宰割。
“師傅,目標已被我擊殺,但是過程有被其他人給看到。”黑衣女子一只手放在自己的一只耳朵邊,聲音冷冷的說著。
“殺掉。”
隨著耳機中的聲音傳出,黑衣女子整個人化為魅影,手中的長刀如似流光,還沒等方任然的眼睛捕捉到她,她就已經一瞬間到了方任然的面前。
鏘——
銀光從方任然的身體邊閃過,長刀的刀刃最終劈在了小巷子旁邊的墻角上,刀刃銷鐵如泥一般沒入水泥墻壁半米多,斬斷了里面的鋼筋。
“擊殺完畢,已完成所有任務。”
黑衣女子一雙充斥著寒光的眼睛看著方任然,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耳朵邊,聲音異常的冰冷。
“立刻回來。”
“是。”
嗡——
黑色的身影再次化為鬼魅消失在了方任然的視線中,周圍變得萬分安靜。
過了大約有二十多秒,方任然才漸漸反應過來,他目光呆滯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部,發現竟然毫發無損。接下來他又在三確認,發現自己身上真的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那女子的一刀根本就沒有砍中他。
方任然背后被嚇出一身冷汗,他蹲下身摸了摸墻角出被砍出來的痕跡,發現墻壁里面的鋼筋被斬斷的地方還有像被火燒過的痕跡。
這一刀如果砍在人的身上,那肯定不用想了,整個人都會變成兩半的。
轉過頭方任然立刻離開了原地,沒再有絲毫的逗留和好奇。
黑衣女子的那一刀很顯然是故意砍歪的,方任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故意給上面的人匯報說已經殺了自己這個目擊者。
她是個有原則的殺手,只殺目標不殺無辜人?還是說她認識他,是自己身邊的某一個人?
后者有些扯蛋,前者也有些牽強,但是那個女殺手終歸是沒有殺了他,他算是幸運的。
一路回到家中,方任然的內心還有些不安的跳動著,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那一瞬間,他怎么也無法忘記自己的生命是多么的脆弱。
凡人和修真者的差距太大了,修真者想殺一個凡人,簡直就是揮揮手一樣簡單,堪比大象踩死螞蟻。
也就是在那么的一瞬間,方任然忽然發現自己想要去報復陷害嬅卿姐姐的人,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天真了。
他現在這么弱小,而嬅卿姐姐的家室那么不一般,能夠陷害她的人想必也是地球上的高級官員,那可是無數人一生中連遇都遇到了。談及報復那樣的人?他覺得自己不夠資格,而且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資格。
思緒到了這里,方任然的心中就開始想起了自己體內的那根灰色根莖,它到底是不是靈根?
如果它是的話,那么他才有資格談及那些事。
低調歸低調,但想要做的事情,只要有可能,他就要竭盡全力去做到。
“阿然,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看著方任然剛進房間就躺在床上皺著眉的樣子,坐在電腦桌邊的穆嬅卿停下了肥皂劇,轉過頭看著他說了一句。
“嗯。”方任然皺著眉點點頭。
“能和我說說嗎?”穆嬅卿問。
方任然看著她停頓了一會,開口道:“今天我看到一個男人……在我眼前被殺了,殺他的人是個修真者。”
“殺人?”穆嬅卿表情很是驚訝:“修真者為什么要殺人?”
她不明白,在她的價值觀里面,身為修真者就應該保衛人類才對,為什么要殺死同族?
方任然看著她驚訝的樣子,也有些不解:“如果有什么恩怨的話,修真者殺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可是就算再大的恩怨也不至于殺人性命吧?”穆嬅卿皺著眉道。
方任然聽完她的話后更加不能理解了,開口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在人類社會經常會發生的。”
“經常發生?”穆嬅卿更加驚訝了:“明明都是人類,為什么要自相殘殺,不應該共同團結抵抗虛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