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康的話語中顯然帶著得意。
就算林景有鉆石礦脈又怎么樣?
在華夏,只要他們把勢造好,只要他們有靠山,這林景還不是要和他們妥協。
林景冷笑道:“這么急著打電話和我談?你是以為靠著一個馬恒就吃定我了?在我認識的人中馬恒可不算什么。”
宏康提醒道:“林景,看來你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在網絡上造勢,我就是要把這件事變成敏感問題,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種情況下就算你認識的人很多又如何?敏感的問題上沒人敢出手幫你,那樣會被人誤會,被當做和你有勾結。”
“對了,你還認識戴先生這種大人物,可惜面對這種情況,戴先生他們應該也在商討針對你的問題吧?”
“上面的人可不喜歡一個肆意妄為的人,而現在你林景在整個網絡上的認知就是肆意妄為的人。”
林景突然笑了:“好吧,要談下午就來靈林氏珠寶。”
他不得不承認這宏康的算計的確很厲害。
戴先生打電話來詢問他顯然也是一種信號了。
如果他的回答不能讓戴先生滿意,恐怕上面真會如宏康說的在商討怎么針對他了。
這種事情戴先生都阻止不了,戴先生也不是一個會因私忘公的人。
不過可惜,有些事情宏康是算計不到的。
宏康和林景都不知道,戴先生已經讓人商討鉆石降價的政策。
這看似是針對林景的,怕林景反復,在擊敗了那些珠寶公司之后又漲價。
可這卻是要將鉆石價值重新定性,到時候誰都沒有權利再給鉆石漲價。
顯然戴先生也想給鉆石降降溫,畢竟這是西方掌握的資源。
華夏鉆石貶值,西方各國肯定會不好受。
而這也等于掘了宏康這些公司的根基,他們離滅亡不遠了。
這其實也符合林景的目的。
他根本就是為了教訓宏康這些人,順便讓西方那些鉆石公司的人好看。
他本身不靠鉆石賺錢。
那個鉆石礦脈也是為了掩蓋異界鉆石的存在。
其實,林景倒是想看看到時候鉆石嚴重貶值,宏康這些人是什么表情了。
宏康掛了林景的電話之后,得意的朝身邊的幾人道:“好了,林景已經答應了和我們談了,下午再去林氏珠寶。”
這話讓旁邊的人都露出了喜色。
“這林景早知現在,之前何必呢?”
“早答應我們交換市場份額的條件,他也沒有必要搞的這么狼狽了。”
說著,這些人便忍不住又笑了。
林氏珠寶成立之后,他們就在玉石類珠寶上受過了憋屈。
這一次,終于解氣了。
宏康朝沙發上坐著的一名老美男子走了過去:“諾伊斯先生,這一次還多謝你們的站臺,才讓我們這么有底氣。”
諾伊斯正是西方最大的鉆石公司的老板。
本來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會來華夏和宏康這些人會面。
可因為林景,他不得不來。
林景不僅占了阿特斯拉區域的鉆石礦脈,還讓他最得意的手下凱爾不知所蹤。
這林景已經成為了他的大敵。
諾伊斯卻笑道:“我倒是沒有想到,讓我們老美內的幾個大佬都折戟沉沙對付不了的人,竟然會在你們手中這么輕易的吃癟。”
宏康聽這話也覺的很就成就,笑道:“諾伊斯先生,那也是因為林景是華夏人,你們老美要對付他自然難些,我們華夏人用華夏式的辦法對付他自然更容易。”
諾伊斯點了點頭,這倒是讓他起了心思,也許回去之后該給茍亞迪那些人建議一下,用華夏人對付林景也許會有意外收獲。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
宏康也和那些珠寶公司的老板離開了別墅,再次前往林氏珠寶。
而這一次,他們是帶著勝利之姿來的。
因為林景早有吩咐,宏康他們一到被迎入了上次的會議室中。
會議室里,坐著林景,李欣,王強三人。
宏康進來就坐下,然后看向了林景:“林景,說實在的,我還真的不想和你為敵,畢竟你是一個大人物,不過,誰讓你要搞的我們生存不下去,那我們也沒有辦法。”
林景冷哼道:“好了,別說這么多廢話,直接說正事吧。”
宏康笑道:“也好,直接說正事,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在原先玉石類市場交換鉆石類市場的基礎上,你還要給我們你在緬甸的玉石資源。”
“呵呵呵。”林景聽到這話笑了,看著宏康問道:“你是哪來的自信覺的我會答應,竟然這么獅子大開口。”
宏康臉色一陰:“林景,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談了嗎?我們這邊不能談攏,你的整改書永遠不會被撤去。”
林景帶著玩味的表情道:“宏康,看來你是覺有馬恒做靠山可以吃定我了?”
宏康嘲諷道:“難道不是嗎?在這種情況下,他作為專管鉆石類的的人足夠壓的你抬不起頭。”
林景拍了拍手掌:“厲害,既然你們都勾結在一起了,我是不答應也沒有辦法了。”
宏康沒有反駁林景這勾結一詞,反而得意的笑道:“知道就好。”
林景突然道:“那好,我可以答應你們的要求,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之后華夏鉆石價格要降低三成。”
聽到這話,宏康那些人直接愣了,仿佛看白癡一樣的看著林景“林景,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另外一人朝林景問道:“現在不是我們要答應你條件,竟然還要我們降三成價錢,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宏康冷又:“林景,你這個條件我們不可能答應的,因為我們已經和諾伊斯先生談好了,之后就會給鉆石提高價錢。”
“鉆石可是代表忠貞愛情,怎么可以那么廉價,到時候林氏珠寶進入鉆石市場,也要和我們一起加價。”
林景這個時候真的忍不住想大笑,這些人也太得意了,竟然在他的地方當眾說這種話?
不過,他還是忍著心中的笑意,看向了旁邊的墻壁凸臺,那里放在一個小型錄像設置。
就憑宏康剛才這一句話,他們死都沒有辦法死了。
因為這視頻播放出去,絕對會引起公憤,到時候會一發不可收拾。
到時候為了平民憤,一個勾結外國財力擾亂市場的罪名這些人是逃不了。
而且,漲價圈錢也要看上面同不同意。
想到這,林景就擺了擺手道:“既然你們不答應鉆石降價,還要漲價,那我恐怕沒有辦法答應你們的條件了。”
這話讓宏康這些人的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宏康怒道;“林景,你叫我們過來還玩這種把戲,你耍我們呢?看來你是真的不把馬先生下的整改書放在眼里了?”
這話讓林景嘴角一咧,心里更樂開花了。
這宏康還真的是什么話都敢說。
這視頻和之前馬恒的視頻一剪切,妥妥的就是馬恒和宏康還有國外財力勾結。
有馬恒參與,這就讓事情更嚴重了。
這宏康要讓自己倒霉還不忘拖馬恒下水。
這可是宏康親口承認。
他都不用多做什么了,就可以成為和這些人斗爭的英雄。
因為不愿意同流合污所以受到了這些人的逼迫陷害。
這是多么完美的劇情?
林景終于相信一句話,那就是:欲要使人滅亡必先使人瘋狂。
看看這宏康,以為設計了這一切吃定他了,現在多么瘋狂?什么話都敢不把門的說出來了。
不過,林景還是裝著義正言辭的道:“宏康,既然你是打著和外國人聯手賺華夏人血汗錢的目的,我就算被馬恒整治的不能做這鉆石生意,也絕對不會和你同流合污,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這話說的林景自己都覺的不好意思,簡直就是正義的不像話。
宏康聽到這撕破臉的話卻更怒了,猛地一砸桌子,喝道:“林景,你確定要魚死網破?”
林景不屑的道:“魚死網破也要看你們有沒有資格,你們在我面前只有魚死一途,不可能網破的。”
說話間,林景已經按下了后面的一個鍵,這按鍵連通著保安室呢。
然后就有一群保安跑了進來。
林景笑吟吟的指著宏康那些人道:“把他們給我轟出去。”
那些保安立馬上前,將宏康他們直接架了起來朝外面拖去。
宏康他們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滿臉都是恥辱懊惱。
“林景,你給我等著。”宏康憤怒的喊著。
林景站起來,將那小型錄像設置拿了過來:“還真是錄制的很精彩,我倒是奇怪了,這宏康這么沒腦子,怎么將一家珠寶公司發展的那么大的?”
王強這時笑道:“林少,那你還真看的起他了,公司是他老頭子發展壯大的,和他可沒有多少關系,他最多守成。”
“準確的來說,這些珠寶公司的老板都在守成,而且,他們家族霸占著市場,背后又一直經營著各種人脈關系,所以才一直沒有被取代。”
“畢竟現在這社會大部分行業利益已經分配好了,每個行業的背后都有大量的人脈關系,旁人要插足搶蛋糕千難萬難。”
“不過,他們碰到林少也算是倒霉了。”
林景將那錄像設置遞給了李欣道:“欣姐,將這兩個視頻剪輯一下,可以送他們去死了。”
李欣點了點頭:“好的,林少。”
宏康那些人被趕出了林氏珠寶。
宏康臉上的憤怒難以抑制,看著林氏珠寶的公司招牌咬牙切齒:“該死,這個林景這么不識相,絕對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說著,宏康就撥打了馬恒的電話。
電話一通,馬恒就道:“宏康,怎么樣?林景和你們談了?”
宏康咬牙切齒的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說的是真的?”馬恒陰沉的問道。
他顯然那也沒有想到林景竟然這么不知好歹。
宏康急忙道:“馬先生,林景這么不把你放在眼里,恐怕必須要你再出面了。”
另外一邊。
馬恒掛了電話,臉色越來越陰沉。
他在華夏負責鉆石類商業,宏康這些人哪個不是對他服服帖帖的?
林景這種想翻天的人必須把他給弄服氣了。
想著,他就打了一個電話讓人準備一下,他要再去新港市。
第二天,林景的別墅,李欣中午又來了“林少,視頻已經剪輯好了,你看看。”
林景接過視頻,看了一遍便笑了起來。
精彩。
很精彩。
林景直接拿過一臺筆記本電腦,然后上了微薄,將這視頻傳了上去。
做完,林景笑道:“好戲開羅了。”
這時,蘭姐又過來了,道:“林少,上次那個馬先生又來了。”
“額!”林景聽到這話愣了一下。
馬恒又來了。
這可是夠趕的。
“讓他進來吧!”林景笑了笑道。
這都趕上趟看了,就當是好戲開羅的提前場了。
“好的。”蘭姐點了點頭,又出去將馬恒帶了進來。
這一次,馬恒的臉色更加陰沉,一見到林景就質問道:“林景,知道我這一次是為了什么來的吧!”
林景輕笑道:“自然知道,來找我麻煩,不過,我勸馬先生還是先看看我的微薄,然后再考慮其他的。”
林景這話帶著調侃,讓滿臉怒意的馬恒都是一愣。
馬恒總感覺有些不對勁,想著就拿出手機上了微薄,然后都不用搜索林景的賬號了。
因為林景發的視頻在之前那恐怖的熱度下,這視頻一發就爆了。
頃刻間整個網絡就翻天了。
之前網上那么多人黑林景,還有林黑組織出現,鬧的沸沸揚揚。
現在這視頻一出,終于讓所有人知道了怎么回事,無數人憤怒了。
感情這么黑林景,是因為這些公司想要聯合外國公司給鉆石漲價,想多賺他們血汗錢呢。
正如林景猜測的,風向完全逆轉了,那林黑組織就被憤怒的人撕的完無體膚。
馬恒本來還盛氣凌人的架勢,可看了這視頻,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色變的慌張了,雙腿似乎都都些顫抖了。
他不是蠢貨,自然知道這視頻代表著什么。
當那視頻前部看完之后,馬恒的額頭上便是已經冒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