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我們已經失去了五名將軍,戰況不妙,我們被壓制了!”
“軍師!敵人的戰士正在屠殺我們的士兵,該如何是好!?”
“軍師——”
“軍師——”
“軍——”
吵吵鬧鬧的傳令兵圍在二世身邊跟機關槍一樣掃射出壞消息,說完便半跪在一邊焦急的等待命令,從他們眼中可以看到對眼前這個坐在搖椅上的男人的絕對信任。
而聽著手下慌慌張張的報告,二世卻是悠閑的坐在藤椅上晃蕩著,手拿一把羽扇,優哉游哉的給自己扇風,氣勢一派祥和、自信,這種淡然的心態也影響到了士兵們,令他們漸漸冷靜下來。
“不用擔心,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耐心等待神祖凱旋歸來即可。只要神祖勝利,一切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現在的弱勢只是暫時的。”
二世叼著自制的香煙,扯了扯領帶,慢悠悠的說道,“等神祖回來,他會帶領我們走向勝利,就如同過去的無數場戰斗一樣,大家不用過多擔心,要對神祖有自信。”
傳令兵們聽完.......居然一臉被說服的表情,紛紛低頭告退,準備回到戰場上去。
待他們走光后,二世輕輕挑起嘴角,低聲笑道:“哎呀,古代人就是這點好,只要扯上信仰就如此的單純好騙,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些聯合軍被羅穆路斯洗腦嚴重,看待神祖跟看待上帝沒什么兩樣,他們肯定不認為神祖會輸給一群‘凡人’。
但是二世知道,那群所謂的‘凡人’之中混雜著不少的危險人物,甚至還有傳說中的神造兵器,與最古之王吉爾伽美什平分秋色的泥人恩奇都........
對于那位金閃閃的實力,二世再清楚不過,畢竟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當初那場大戰的。
強大的征服王亞歷山大召喚出了數萬的英靈軍隊,卻被吉爾伽美什一人一劍掃蕩,只是一擊就摧毀了固有結界,而后用各種寶具將他的王殺死。
那是站在英靈頂點的英靈,而在史詩中能與其大戰三天三夜而不落下風的恩奇都,吉爾伽美什唯一承認的摯友,那位的力量究竟有多強,憑二世的知識面很難想象出來,但可以預見的是,那必然是無法戰勝的強大。
如果是祂的話,對上羅穆路斯應該不會輸,更何況祂還得知了羅穆路斯的真名,雖然羅穆路斯也........
“以令咒下令,所有的英靈對敵人必須全力以赴,不允許留手。”二世輕敲著手指,默念出當時那名高帽魔術師用令咒給他們所有人下的命令。
全力以赴,這個詞并沒有那么廣泛,如果是戰士類的英靈的話,估計會很難反抗吧,因為他們能發揮的最大程度能力的地方就是戰場。
上陣殺敵,就是全力以赴。
而像二世這樣給自己的定位是‘軍師’而非‘戰士’的智囊型角色,他有理由可以不上戰場,也沒有人會要求他出戰。誰都知道,二世的真正能力是智謀,而不是什么魔術——所以,這才給了二世可乘之機。
除了二世以外誰也不知道,他屁股底下坐著的藤椅其實是一件特制的能夠吸收魔力的魔術道具。只要坐上去,魔力就會被不斷吸收、稀釋并分解至空氣中。
二世的身體每恢復一點魔力,都會被這把椅子吸干,所以現在的他根本無法使用任何魔術,連站起來都夠嗆。
而手里這把羽扇也不普通,它被施加了特殊的魔術,本來是用來對付敵人的手段被二世用在自己身上,這個特殊的魔術能使他意識混沌,精神無法集中,在他本人不抵抗的前提下更是發揮出超出預想的作用。
別看二世還能夠平穩的跟其他人對話,但實際上說話的時候他腦子里全是一團漿糊,基本說一句忘一句,回想一個畫面都是七零八落的。
這是為了壓制他自身的智慧而不得已使用的手段。否則因為令咒的關系,他會不由自主的發布命令指揮軍隊,讓聯合軍獲得勝利——而這正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
跟亞歷山大一樣,二世同樣厭惡跟迦勒底的戰斗,他躲過魔術師的耳目所做的一切布置,都是在盡可能的避免讓他們失敗。
否則以他繼承的三國神級軍師諸葛孔明的謀略,足以令他在這半年內將尼祿的羅馬帝國給推平,再不濟也能把尼祿打到只剩下一座首都可守的程度。
再加上那個自大的魔術師,居然為了戲耍迦勒底放了迦勒底的御主一馬,不然二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這半年間,他們忍耐著魔術師的傲慢,和自己犯下的罪行,他們已經受夠了寄人籬下的日子。
而這種日子也要結束了,因為今天就是決勝之日,最后一天。
如無意外,這一天之后他們就能解脫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通過搜集來的和從魔術師口中套取的情報,二世可以確定,沒有自己的謀略,以及其他從者阻礙,這場戰爭中羅馬一方的勝算超過七成,因為有尼祿在領導他們。
而迦勒底對抗聯合軍的從者,理論上勝率不超過六成,但那是一天前的數據,現在的話,二世覺得他們的勝利已經很近了。
只差最后一步,只要將羅穆路斯這個至關重要的人物斬除,聯合軍的士氣就會一口氣降到谷底,再加上其他的從者也被討伐,基本上再沒有人能夠阻止他們。
但若是這場決戰是羅穆路斯的勝利,那時將無人能夠讓他停下腳步,羅馬會徹底被那個男人的野心所吞沒,魔術師想讓迦勒底毀滅的計劃也會視線,扭曲了人類史的特異點無法得到修復,最終世界迎來徹底的人理燒卻,人類一個不存的消失在所有時間之中。
這是一次獨孤一擲的賭局,一場關系著人類未來的勝負。
“輸了大家就都玩完了,所以一定不能輸啊......”二世不自主的喃喃著。
這時,軍帳外傳來士兵嘈雜的聲響,以及某種像是野獸的吼聲。
人類的慘叫,兵器敲擊地面的悶響,血肉分離的可怖聲音,二世將其聽進耳中,卻對此淡然處之,甚至還略有些高興。
“終于找到這里來了嗎,你讓我好等。”
不多時,外面漸漸安靜下來,偶有慘叫也微不可聞。
軍帳忽然動了動,下一刻,‘屋頂’驟然被大力掀開,刺眼的陽光照下來,二世下意識的抬手遮了遮,隨后迅速從口袋里拿出墨鏡戴上,一抬眼卻又被陰影所籠罩。
站在二世面前的是一個身高兩米,身穿甲胄,手拿方天戟的狂戰士。
他直勾勾的盯著二世,一言不發,高舉起武器。
二世淡定的抬了抬墨鏡。
“.......能不能讓我整理一下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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