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遠坂時臣手一抖,再瞥一眼劉遠的眼神,腳也開始抖.......
間桐老哥,你到底是從哪里惹到這尊煞神的啊.......
遠坂時臣可以肯定,如果這股殺意是對著自己的,這會兒他人已經沒了。
眼前這個‘人理最后的御主’,是真的對同是御三家之一的間桐家家主——間桐臟硯起了殺心。
能惹得在執行任務的途中,還是跟現實脫離的特異點里的迦勒底人員都想要將其碎尸萬段,間桐臟硯究竟做了什么罪該萬死的事情?難不成在未來他破壞了迦勒底的計劃?還是背叛了人類?
可是,這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要說近期他跟間桐家的聯系,能想到的只有.......
小櫻?
遠坂時臣也不是真的笨蛋,相反,他的腦子相當好使,一下就聯想到了關鍵點。
不過,他并沒有貿然的向劉遠提問,施施然的跟著他坐上門口的保時捷出發。
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也跟了上來,前者豪放的占據了副駕駛座,大概是不想跟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挨著坐。
兩人本沒有跟上來的理由,但吉爾伽美什對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非常好奇,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劉遠殺氣騰騰。
而言峰綺禮,他只是被動的跟上自己的老師而已,他到現在都還處在發懵狀態中。什么迦勒底什么特異點什么未來人,莫名其妙的事情一大堆,他的腦袋一時半會處理不過來。
劉遠驅車前往間桐家。
在去往的途中,本來一直在開著窗外的吉爾伽美什突然向劉遠搭話。
“你腰間的那把,是仿作的寶具?”
“嗯?”
劉遠順著吉爾伽美什視線的方向看向腰間掛在黑劍下方的極劍,也就是當初贗作赫克托爾留給他的那把贗作寶具,被劉遠拜托達芬奇改造成一把長劍。
赫克托爾的那把投槍在傳說中也有被修鑄成長劍的記錄,也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騎士羅蘭的佩劍——杜蘭達爾。
被羅蘭使用的那把真品,或許是跟誓約勝利之劍同等級的傳說級寶具。
但因為手上拿著的是贗品的關系,劉遠沒敢用那個名字,只簡單的取了個‘極劍’的稱謂,意為‘極度鋒利的劍’。
沒想到被吉爾伽美什一眼看穿了,眼真毒。
“對,在其他特異點一個英靈留下來的。”劉遠說道。
“哼嗯.......”吉爾伽美什面前突然浮現出一個向下的金色漣漪,從中伸出一把跟極劍幾乎一模一樣的寶具,“這是真品,想要嗎?看在恩奇都的份上,也不是不能將本王的寶物借給你。”
如果對方是真想給的話,劉遠自然是當仁不讓,但問題是吉爾伽美什那個看窮人一樣的同情施舍的眼神,讓人感覺不爽。
“不必了,我自己的武器用得更順手。”劉遠生硬的拒絕。
吉爾伽美什大笑。
“哈哈哈,有自己的脾氣,很好,成為強者的第一步就是擁有自己的尊嚴!”
明明被拒絕了,吉爾伽美什看起來卻好像不怎么在意,讓后面的遠坂時臣大跌眼鏡。
在他那里,吉爾伽美什完全就是一副暴君模樣,無法想象會有這么溫順的時候。
身為他的從者,對他居然還沒對一個外人尊敬,遠坂時臣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約二十分鐘后,車子抵達了間桐家的門口。
跟遠坂家的西洋風不一樣,間桐家是傳統的日式大宅院,看上去還人模狗樣的,誰知道里面已經臭到腐爛了。
劉遠面無表情的按住劍柄,后面跟著恩奇都等人,也不按門鈴,直接翻墻進去。
反正今天他們就是來搗亂的,也不用講什么禮儀禮節。
遠坂時臣對此似乎有什么話說,但看了看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還是嘆了口氣,任由劉遠胡鬧。
至于他心中有沒有‘間桐家今天要倒霉了’的竊喜,那就很難說了........
然而理所當然的,魔術師的家也不是那么好進的,剛一翻墻過去,劉遠就感覺到了四面八方投來的不似人類的視線。
“是使魔嗎。”
劉遠伸手一揮,一道魔力形成的無形波紋掃過,并迅速擴散至間桐家全屋,瞬間干擾了輻射內的蟲子使魔的魔力通道,使其無法向契約者傳遞影響,順便將間桐家的基本構造和里面的人員分布也給搞清楚了。
這也是恩奇都教給劉遠的神代魔術之一,相對于其他更有破壞力的魔術來說,只是一些小手段,畢竟一般的強者基本不用此類魔術,只用五感就能獲知大部分信息。
但對于現在的劉遠來說,是個不錯的探知和干擾的手段。
對于這一手恩奇都和吉爾伽美什沒有什么驚訝,倒是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有所感觸。
身為魔術師的一員,他們更能體會到其中的精妙,換做他們想要發動這種級別的魔術必然需要一些媒介或代價,像劉遠這樣如同揮趕蒼蠅一樣隨手施為,而且魔力氣息不露半分,那必須得是時鐘塔導師級別的人物才能做到。
以劉遠的年紀,在魔道上就有如此成就,讓他們有種半輩子活到狗身上去了的挫敗感。
這小子的魔術家系一定遠遠比遠坂家傳承得要長吧,說不定有十代以上也說不定。
遠坂時臣想。
有家系傳承的魔術師都有魔術刻印,而魔術刻印是經由魔術家系的傳承時間長度而變強的,換句話說傳承時間越長的家族,魔術底涵也就越深,魔術天賦也越強。
因此,在魔術界天賦等于背景,遠坂時臣會誤會劉遠是大家族的繼承人也可以理解。
他哪里想得到,劉遠無論這輩子還是上輩子都是沒有背景的屁民,要是遠坂時臣知道劉遠成為魔術師也不過近一年時間(算上在羅馬的半年),怕是當場就三觀崩潰了。
清除掉間桐家的‘眼睛’,劉遠漫步走到眼前的宅院門口,站住等了一會兒。
很快,里屋有一個腳步聲傳來,雅致的推拉門被橫向推開,露出一個身著西裝,頭發略長的藍發青年。
他手上拿著公文包,似乎想出門的樣子,但一開門見到劉遠他們一幫陌生人,頓時吃了一驚。
“你們是.......”
“你就是間桐鶴野?間桐臟硯在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