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數的選擇中,無數的人構筑了自己獨一無二的人生。
命運就是選擇,戰斗,也是選擇的疊加。
不斷的化解敵人的攻勢,尋找對方的破綻,做出選擇,試探、攻擊、引誘,最后——一擊斃敵。
“噗啊——!”
恩奇都的手掌拍在黑狗心臟部位,從掌心射出的天之鎖從黑狗后背穿出,血液流淌。
在天之鎖鉆入體內的剎那黑狗就明白,這個寶具有克制自己的作用,恩奇都用拳腳來麻痹他,一直藏著這個殺招作為底牌。
還有就是........這一招,把他的靈核給擊碎了。
他死定了。
“噗!”
黑狗非常有骨氣的對近在咫尺的恩奇都吐出一口血。
恩奇都不為所動,血液在半空中就被高濃度的魔力給蒸發成氣體。像是報復一樣,恩奇都的背后左右掠出數道天之鎖,穿透黑狗的雙手手腕,然后牢牢禁錮住。
插翅難逃。
“.......果然等級不同啊。”黑狗自嘲道,“嘛,技不如人,沒什么好說的。”
恩奇都面無表情的收手,“你也不錯,承讓。”
“呵,我還不需要你安慰。”
劉遠走上前,面對黑狗:“既然是你輸了,那么坦誠點,這個特異點背后的主謀在哪?”
“主謀?啊.......你是說那三個家伙。”
“三個?”
“魔霧計劃主導者‘PMT’——我記得他們是這么自稱的,可笑。”黑狗無所謂的道,“也罷,反正我對他們也沒什么忠誠心,就不賣關子把他們的真名告訴你們吧。”
“P——馮·霍恩海姆·帕拉塞爾蘇斯。”
“M——瑪奇里·佐爾根。”
“T——天草四郎時貞。”
“這三人,就是引發這場魔霧的黑手。”
“迦勒底的御主,如果你想摧毀圣杯,就必須找到瑪奇里·佐爾根,我敢肯定圣杯就在他手上,其他兩個人都只是他的幫手而已,不值一提。只不過這個人.......”
黑狗談起這個名字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陣思索,“他的身體是人類,但內里早已不是這么簡單了。”
劉遠對第四特異點的記憶很淺,所以瑪奇里·佐爾根——或者說過去的‘間桐臟硯’——這個人居然會出現在倫敦,而且還是背后主謀,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所以黑狗的坦誠也算幫了他大忙了。
對于黑狗的后一句說法,劉遠很快就想到了答案——魔神柱。
間桐臟硯那家伙,果然投靠蓋提亞做了人奸。
為什么他一點都不意外呢........
“就到這里了嗎.......”黑狗的身上飄出金色的磷粉,這是即將回到英靈殿的前兆,“嘛,這次也算好好打了一場,就這樣回去也不遺憾了。”
再怎么黑化也是英雄,黑狗到最后都不曾狼狽。
“庫丘林,要不要來迦勒底?”劉遠發出邀請,“如果站在我們這一邊,肯定有數不清的戰斗供你打。”
“我拒絕。”黑狗咧嘴笑,“你們那個地方不適合我這個惡黨,我對拯救世界也沒有興趣。”
“是嗎,太遺憾了。”劉遠失望的收回手。
雖然打不過恩奇都,但黑狗至少也是黑貞那個級別的英靈,即使在迦勒底里也是很少有能夠比肩的。如果他肯加入那當然是求之不得,不過現在看來,人家不怎么愿意的樣子。
黑狗的身軀越來越透明,隨后化為純粹的魔力消逝。
劉遠看著他離開,然后轉頭問恩奇都,“另外幾個從者呢。”
恩奇都知道他指的是呂布等人,點點頭道:“都死了。”
為了趕來支援,祂罕見的用了全力。
雖說對結果有所預料,劉遠還是露出了震撼的表情。
“.......那就好,先回去找玉藻貓。那家伙畢竟受了傷,被偷襲就不好了。”
恩奇都破開這個用來禁錮劉遠的結界陷阱,兩人回到海德家附近,找到了躲在民房中的海德和玉藻貓。
“Master,汪!”玉藻貓掙扎著站起來,一只腳跳著撲進劉遠懷里,一邊嗅著味道一邊蹭。
劉遠熟練的擼著狐耳,“傷還好嗎。”
“沒問題,Master喵!海德先生幫我處理了!”
玉藻貓向劉遠展示被包扎好的,短了一截的右小腿,看得劉遠一陣心痛。
“所以說.......我叫杰爾基,不叫海德啊。”海德無奈的抬了抬眼鏡。
“瑪修她們還沒出來?”劉遠問。
“我一直在用使魔監視她們消失的那一片區域,目前還沒有發現——呃。”海德說到一半頓了一下,隨后驚喜的道:“我看見她們了,她們出來了!六個人都在!”
劉遠領著一行人跟瑪修他們會和,自然是一頓感動重逢,聽了劉遠那邊發生的事,瑪修擔心得跟個老媽子一樣對劉遠上下其手,細細的檢查了三次才相信他沒受傷。
見瑪修這么擔心,劉遠才想起來還沒對某個人報平安,將奧爾加瑪麗放出來。
這個傲嬌大小姐倒沒有瑪修這么熱情,但見到劉遠手腳健全不明顯的松了口氣。
從剛才開始就目不暇接插不上話的迦勒底那邊,也將懸著的心放下。
這一次真是多虧了恩奇都了,如果不是祂來得快,迦勒底唯一的御主就遭賊人毒手了,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誰讓劉遠的命已經不是他自己一個人的命了呢。
在會和之后,劉遠也分享了從黑狗口中得知的情報。
幕后黑手PMT男團,再也沒了秘密。
“但是要怎么找到他們呢。”奧爾加瑪麗說出了關鍵,“倫敦可不小,如果那些人有心想躲,也是會耗費很多精力的。而這段時間不知道還會給我們帶來多少麻煩。”
“這不難,只要找一個帶路的人就可以了。”恩奇都笑著說道。
眾人詫異的看著祂。
劉遠眼神一動:“你有頭緒了?”
“是的,這片魔霧屏蔽了我大部分感知,所以我就取了個巧,將分身散出去。就在剛才,已經找到了敵人的跟腳。”
“.......不愧是你。”
劉遠憋了半天說道。
“你找到了誰?”
“是之前埋伏失敗的,那位身著神父服的青年。他就在附近監視著這邊。”
劉遠擺擺手:“抓住他。”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