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魁首啊,六六順啊!”
“七個巧啊,八匹馬啊!”
晚上,當伯爵帶著簡陋的飯菜前往劉遠的牢房之時,遠遠就聽到了一男一女的聲音用熱情的聲音吼著什么。
來到牢門前,就見到劉遠舉著拳頭哈哈大笑,而貞德看著自己比著的剪刀懊惱不已。
“愿賭服輸愿賭服輸,走著!”
“好,好吧........”
在伯爵怪異的目光中,貞德雙手抱在腦后,開始做深蹲。
“一......二........”
“你們.......在干什么呢。”
“啊,你來啦。”劉遠從貞德上下搖動的正義中回神,回頭道,“我們正劃拳呢,你來不來?”
劃,劃拳......?
伯爵倍感頭疼。
“晚飯給你們帶來了,趕緊吃。還有別怪我不提醒你,不要玩太久,不然明天起來肌肉酸痛,死在審判之間我還得替你收尸。”
“你想多啦,這點運動量,還不夠讓我出汗的。”劉遠說完,又指著貞德道,“而且這家伙實在太憨了,出拳之前都能看出她是拳頭還是剪刀,我到現在才輸了五盤,而她已經做了兩百多個深蹲了。”
貞德聽了,頓時鼓著嘴哼一聲。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伯爵把餐盤放在床上因為牢房里沒有桌子然后從背后掏出一把黑乎乎的鐵劍,靠在墻邊。
“這就是你要的武器了,好好利用吧。”
待伯爵走后,劉遠拿起那把鐵劍,手掌拂過劍身,頓時感覺到扎手的鐵銹,聞起來的味道也令人不敢恭維,簡直就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
劉遠擺正劍身,曲指用盡全力對著劍身一彈。
“嚶”
清脆、綿長的劍吟,令劉遠心神一震。
“好劍!”
劉遠本以為,銹得如此嚴重的劍,哪怕還能用,也至多支撐兩到三次對撞就要面臨斷裂,劍身內部肯定已經腐朽不堪。
但聽這劍吟聲。
清而不渾,靈而不濁,仿佛這把劍在告訴他,它還沒有老去!
劉遠臉上閃爍著撿到寶的光芒,也不顧跟貞德劃拳猜丁殼了,出門尋找工具。幾分鐘后,他手里拿著一塊破布和木棍回來。
祛除鐵銹最好的方法是使用酸性物質將其溶解,用一般的可樂或者檸檬汁,配合富婆快樂鋼絲球就可以,效果極佳。
但在監獄塔可沒這么好的條件,劉遠只好用木棍裹著那塊破布,對著豎在地上的銹劍猛刷。
貞德一邊吃飯,一邊在旁好奇看著,還小心的把劉遠那份晚餐拉遠點,免得刮出來的鐵銹濺到盤子里面去。
就這樣刮了半個小時不必擔心晚餐放涼了,那本來就是涼的長劍上的大部分鐵銹姑且是清理完畢了,劉遠也終于窺見這把劍的真身。
長長的劍身依舊是黑色的,即便將鐵銹刮去也沒有改變,似乎原本就是這樣的顏色。
兩邊的劍刃倒是出乎意料的好清理,剮蹭兩下,閃爍寒芒的銀刃便重現天日。
銀刃上有如同武士刀那般的燒紋,似云朵般縹緲,又似火焰般誘人,任何一位愛劍者都無法抵抗這股魅力。
劍身的兩邊中線,有一條近乎直達劍尖的凹槽。
這種凹槽能在很多風格的劍身上見到,一般人們都認為它是刺入人體之后用來給敵人放血的血槽,但其實這是個錯誤的常識,血槽這個概念本身就是子虛烏有的。
這種凹槽的作用,說好聽點,是為了維持劍的重心、減少劍身重量和節省用料。
說不好聽一點就是為了好看!
我們還能看到一些華夏的古劍,甚至更狠的把劍身中線給敲成中空,用力揮劍的時候想必還有音效吧。
不管是古代還是現代,追求更帥更強的武器這一愿望沒有任何的改變,哎,都是男人啊........
這把長劍.......姑且叫它銹劍吧。它的護手跟劍刃呈十字,劍柄比一般的西式單手劍要偏長一些。劉遠最喜歡它的一點在于,它的劍柄尾端沒有西式單手劍那一大坨鐵塊,只有非常小的一個圓角方體,手掌握住也不感覺多膈應。
清理完邊邊角角,劉遠終于舒服了,把劍擺在一邊就繼續跟貞德劃起拳來,輸的人做十個深蹲。
既能打發時間,又能鍛煉身體,還能康貞德晃柰子,何樂而不為。
就這樣持續到發困,劉遠和貞德躺在一起睡下。
牢房里只有一張床,一條被子,而且牢門漏風還冷颼颼的,劉遠怎么也不可能讓貞德睡地板........當然了,還有他讓床鋪自己睡地板這個選項,不過第一時間就被他扔到腦后去了。
同床的溫香軟玉,貞德的香甜吐息,她不香嗎?
真香!
劉遠趟床上,裝作睡著,等啊等啊,很快就聽到貞德的呼吸變得平緩。
他睜開眼睛,慢慢掀開被子,看著眼前觸手可及的軟肉,伸出罪惡的右手........握住了貞德的小腿肉。
“唔.......”貞德輕輕嘟囔了一聲,沒有動靜。
劉遠目光一閃。
“肌肉非常松弛,不像是久經鍛煉.......但如果真是這樣,她剛剛做的幾百個深蹲算什么?”
肌肉酸痛,這是每個不常鍛煉的人面對運動時都要經歷的痛苦。
但眼前的這個貞德似乎是個例外。
更別說,她還能夠不留汗水不叫累,輕描淡寫的把普通人不可能堅持的幾百個深蹲做下來。
劉遠又慢慢抓起她的手,撫摸手掌。
不管是摸還是看,都沒有繭子的存在,溫潤如玉,宛如古希臘雕像般完美無缺。
然而貞德明明過去是農家女,手上不可能一點繭子都沒有。
而如果她不是貞德,為什么跟貞德長得一模一樣呢?
果然........她很可疑。
劉遠微咪。
不過,如果她真的會對自己不利,伯爵應該不會放她出來。而且相處了一天,看起來也沒什么惡意的樣子,還這么憨,大概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如此想著,劉遠蓋上被子重新睡下。
待他熟睡過去之后,一雙眼睛幽幽的在黑暗中睜開,盯著劉遠的臉,慢慢的向他的脖子探出右手.......
然后越過脖頸,為他掖緊了被子,然后重新閉上眼,身子又朝劉遠懷里擠了一點,在被窩里摸索著找到他的手,輕輕握住。
不漫長的一夜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