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湖上空,白素貞與法海之間的斗法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白素貞人劍合一,竭盡全力想要突圍。
然而法海操縱三件仙階佛寶,各逞其能,四面圍攻,任憑白素貞如何左沖右突,始終無法突圍而出。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素貞的頹勢越發明顯起來。
畢竟雙方之間的法寶差距太大了。
修行者之間斗法爭鋒,一件厲害法寶往往就能決定勝負生死了,更何況是三件。
咒文袈裟主防御和圍困,紫金缽盂主收攝鎮壓,金龍禪杖主攻擊,三件佛寶功效各異,相輔相成,配合在一起,效果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簡單。
哪怕白素貞拼著損耗精血元氣,也始終無法從中殺出。
甚至一鼓作氣沒能沖出去,也隨之落入了再而衰,三而竭的境地。
隨著元氣損耗越來越大,銳氣和戰力都不可避免的開始向下滑落,反而被法海窺到了勝機。
“妖孽,吃我一杖!”
法海眼中陡然精光一閃,趁著一個白素貞劍光被咒文袈裟所阻,劍光頓挫的機會,猛然飛出金龍禪杖,狠狠砸在了那劍光所化的白鱗巨蟒之上。
“噗————”
遭此一擊,白鱗巨蟒幾乎崩潰,劍光暗淡無比。
正處在人劍合一狀態的白素貞也同樣被重創,一口鮮血猛噴出來,身形倒飛而出。
人劍合一狀態頓時被打破。
“妖孽,受死吧!”
法海眼中閃過一抹狠辣之色,手掌一翻,紫金缽盂對準吐血倒飛白素貞,熾烈的佛光頓時將她定住。
接著金龍禪杖再次橫空而出,向著此時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白素貞狠狠砸去。
趁你病,要你命。
對于斬妖除魔已成習慣的法海來說,他可不會對白素貞就有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
而且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從一見面開始,這個妖孽就讓他本能地生出一種強烈的惡感和殺念。
因此辣手摧花起來也是毫無心理負擔。
反正兩個妖孽已經被他活捉了一個。
即使想要查問對方隱藏妖氣的手段,有一個活口也就夠了,這個自然也就沒必要留了。
白素貞的眼光不禁閃過一抹絕望和懊悔。
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之前就不該耍小性子不讓周通跟她們一起來。
如果有周通在,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
她自己死不要緊,還連累了小青這個一見如故的姐妹。
“小青,對不起了。”
她忍不住在心中嘆息一聲,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賊禿驢,你敢!”
就在這時,天邊忽然傳來一聲驚雷般的厲喝。
“這個聲音…………”
閉目待死的白素貞心頭一喜,急忙循聲看去,只見一道流光正從天際飛射而來,幾乎瞬間就出現在了戰場上。
赫然正是周通趕到了!
這一刻,白素貞的雙眸頓時濕潤了,心也一下子放松了下來。
雖然此時她還處在岌岌可危的情況下,仿佛下一刻就會殞命于禪杖之下。
但一看到周通,白素貞卻油然而生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仿佛他一來,就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擔心了。
而周通也沒有辜負白素貞的信任。
眼瞼那從空中狠狠砸下的金龍禪杖即將落在白素貞的身上,他的眼中不由得一寒。
幾乎毫不遲疑便一拳猛轟而出。
轟!!!
半空中的金龍禪杖頓時一聲哀鳴,遠遠拋飛而出,直接被打回了原形,光華也一下子暗淡得如同廢銅一般,再不復原來的光彩照人。
“噗————”
法寶受創,法海也不由得心神受到牽連,一口鮮血噴出。
“什么人?!”
他忍不住虛空倒退幾步,驚怒喝道。
然而周通卻根本沒理他,一眼看到圍困在白素貞周圍的咒文袈裟所化金光屏障,抬手又是一掌抓出。
先天五氣大擒拿!
轟隆!
一只遮天蔽日一般的元氣巨手在空中瞬間凝聚成形,向著那金光屏障猛抓而下。
“哧啦”
原本看似密不透風的金光屏障竟是被撕裂開來,連帶著缽盂射出的金色佛光也被一并破開。
周通身形一閃,來到白素貞的身邊,一把將伊人攬在懷中。
“傷得重不重?來,先吃點藥!”
說這話就從懷中掏出一粒療傷靈丹,也不問白素貞的意見,直接蠻橫地塞進了她的嘴里。
“唔————”
白素貞又是感動,又是無奈:你能不能先讓我說句話再喂藥?
不過周通都直接把丹藥給她硬塞到牙中間了,她能怎么辦?也只能松開牙關,先服下去。
‘唔,好像還有點甜。’
丹藥入口既化,緊接著便化成一股輕柔涌入她的腹中,然后化作強大的藥力向周身百骸散發開來。
只得連忙催動體內法力煉化藥力。
“你究竟是什么人?”
法海在虛空中向后倒退一步,壓下涌到喉頭的一口逆血,向著周通怒聲喝問: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所救的乃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妖怪?我看你氣息純正,也像是玄門正道出身,難道想與妖魔為伍,被天下正道所唾棄嗎?”
這也就是周通一上來就連破他的佛寶,讓他意識到對方并不好惹。
這才沒忍著沒有直接動手。
不然的話,換一個弱一點的敢在這時候冒出來壞他的好事,法海早就一并給除了。
“少他媽廢話。”
周通卻一揮手直接粗暴地打斷了對方。
對于對方的質問更是根本沒有回答和反駁的意思。
像這種禿驢平日里最擅長的就是舌燦蓮花,忽悠信眾,他才懶得和對方打嘴炮呢。
察覺到懷中的白素貞傷勢已經穩定,便將她放了下來。
這才轉身看向法海:“老禿驢,敢傷我的女人,你找死!”
說著話,周通陡然一步跨出,一拳仿佛開天辟地一般便向著法海猛轟而來。
打嘴炮有個什么勁兒?
能動手就別逼逼!
講什么道理?直接干不就完了嗎!
“他是在說我嗎?”
白素貞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顫,仿佛心里的某根弦被撥動了。
一時間心里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滋味。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就是并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反感,似乎還有一絲絲的……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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