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這逆子漲能耐了?淑月你先別哭,此事我替你作主。”北鳴侯柔聲安慰道。
田氏哭得梨花帶雨:“多謝侯爺,只怪我們田家人微言輕,五公子欺負紀兒不要緊,可那幅畫是我們田家的傳家寶,卻被他強取豪奪,實在欺人太甚,唔唔唔……”
“好了好了。”北鳴侯道:“小櫻,你讓劉袖馬上過來。”
“是。”
小櫻退了出來,她巴不得早點出來呢,這個田氏,太能作了,太惡心了。
不過那廢物也是,你惹誰不好,還敢惹她?人家馬上就找侯爺告狀,你就等著吃苦頭吧!
當小櫻來到劉袖的別院外,卻聽到四公子劉元的聲音。
“你不要太過份啊!”
“四哥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又沒逼你,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愿。”
后面是劉袖的聲音,小櫻有些好奇,便停下腳步。
接著,劉元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恨恨的道:“一言為定,到時你教我葵花解穴手,如果你反悔,別怪我……”
“不會不會,做生意講的誠信,四哥也是老主顧了。”劉袖信誓旦旦的道。
“哼!”
劉元一刻也不想多留,這個該死的劉袖,實在太坑了,之前從他這買的葵花點穴手,卻忘了還有解穴這碼事!
世子劉海練了幾個通宵,終于學會了,成功把自己的小妾定在那,結果特么的不會解穴,你說尷不尷尬?
沒辦法,只能再讓劉元過來,索要解穴手法,還好劉元的天賦不如劉海,到現在還沒練成,否則身邊的人也要遭殃了。
可無恥劉袖,居然開價一萬兩黃金,這特么是想錢想瘋了!
而劉袖自有說辭,因為我買的價貴啊,反正就這價,如果沒錢也行,那就給我做一件事。
雖然這件事,劉元一萬個不愿意,因為更坑,但坑的卻是別人,所以他還是答應了,否則就拿不到解穴手法。
劉元氣呼呼地離開,剛一出來,就差點和小櫻撞在一起。
還把他嚇了一跳:“你是鬼啊?走路沒聲音?”
“對不起四公子。”小櫻連忙見禮。
劉元不悅道:“你來干什么?”
“回四公子,是侯爺要找五公子。”小櫻如實道。
這時,劉袖也出來了,二話不說,直接就出手。
“葵花點穴手!”
啾啾兩下,便把小櫻定在那里。
死丫頭,敢把老子的秘密說出去,看我不點死你!
然后,小櫻一臉懵逼,還沒回過神來,劉袖和劉元就已經走遠了。
再然后,有個花匠好奇地走過來……
…………
劉袖又見到北鳴侯,在場的還有田氏,田雞老弟,四子劉元。
這架式,劉袖自然知道,是沖著“凌山天劍圖”來的。
不過還有一個人是例外,就是劉袖一直不愿見的,那個對他很好,又完全不熟的娘親,秦氏。
不愿意見面,是不知道怎么面對,不像北鳴侯劉術,就如同后爹一樣,劉袖完全沒有親情壓力,但秦氏不同,在前身的記憶里,這世上最親的人,就是秦氏和寶兒。
“逆子!跪下!”
北鳴侯劈頭蓋臉斥道,這態度已經不用多說了。
劉袖心里冷笑,挺直胸膛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呃,這不重要,敢問父侯,我犯了什么錯嗎?”
“還敢裝傻?”北鳴侯怒道:“你強買強賣,用一千兩奪走田紀的家傳畫寶,你漲能耐啦?知道欺負弟弟啦?”
劉袖呵呵了:“欺負弟弟我承認,主要是四位哥哥教的好,但這強買強賣,純屬污蔑。”
田紀撲通一跪:“姑父!那幅畫是田家代代相傳,由絕頂高手所制,畫中劍氣鋒芒,可傷人于無形,小侄本想拿來孝敬姑父,便在酒品會上,請北鳴城的家族子弟品鑒一番,可誰知五表哥,硬是用一千兩買去,小侄……小侄……”
說著,田紀已經泣不成聲,連劉袖也不得不佩服,這家伙顛倒黑白的演技,幾乎不下于我啊!
“哼!你還有什么話說?”
北鳴侯質問道,可心里卻頗為好奇,傷人無形的劍氣?這是傳說中將劍意凝聚紙上的畫寶?
若真是如此,那這張畫的確非凡!
其實田紀這招夠狠的,他把天劍圖說成是送給北鳴侯的孝敬,這樣一來,北鳴侯便覺得,這本該是我的東西,現在被你小子搶了,你想造反嗎?
然后劉袖想保住這張畫,自然是不可能了,而北鳴侯得到寶了,肯定不會虧待他,這就是田紀的算盤,可謂一石二鳥。
果然,北鳴侯動了心思,而秦氏也心知不妙,便開口勸道:“袖兒,你先把畫拿出來,有什么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
“還有什么誤會?”北鳴侯冷聲道:“都算計到自家人頭上了,他的膽子可不小啊!”
田紀再次拜倒:“請侯爺為小侄作主!”
田氏也楚楚可憐道:“請侯爺作主!”
其實這一幕,劉袖之前就想到了,但還是被這些人的嘴臉,給惡心到了。
他望著田紀道:“表弟啊表弟,沒想到你比我還秀,你口口聲聲說是田家的傳家寶,那我問你,這張畫叫什么?劍氣又是怎么用的?畫上的山又是哪座山?”
“這……這圖沒有名字。”田紀理直氣壯的道:“劍氣自然是用內力發動,至于畫的哪座山,自然是憑空想象……”
“你說謊!”
劉袖忽然喝道:“你只是把這幅畫看成垃圾,用一千兩黃金的高價賣給我,事后又在這編造事實,其心可誅!你以前根本沒見過真畫,連名字也不知道,還有臉說是傳家寶?”
“胡說!明明是你強買強賣,當時四哥也在場。”
田紀自然咬死這一點,就算劉袖說的是事實也不怕,因為劉元肯定會站在他這邊。
只不過,打死他也想不到,四哥已經被葵花解穴手收買了!
不錯,劉袖開出的條件,就是讓劉元在北鳴侯面前說實話!
“咳咳,是的,當時我也在。”
劉元面色坦蕩,剛正不阿的道:“我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大家都不看好這幅畫,田紀表弟叫價一千兩金,被五弟當場買走,并無強買強賣……田紀,你為何要誣陷五弟呢?”
什么!?
田紀:“Σ(っ°Д°;)っ”
劉袖:“๑乛◡乛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