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祝賀一位老書友,老兄弟,從神武圖一直支持到現在的浮云傲笑,明天新婚快樂!
原諒大爺放在開篇,實在是想讓大家都沾一點喜氣。
再次祝傲笑兄一生幸福,碼字去了,加更。
…………
北鳴侯在回去的路上,一直陷入沉思。
今日一行,帶給他的震撼太多了,從解決數千流民的生計問題,到兵工廠和民兵團,都說明了一點,這個兒子不簡單吶!
現在想想,劉袖那句話“我覺得四哥更適合繼承爵位”,似乎重量也不一樣了……
對于一個貴族來說,是不存在分家產分田地的,那樣只會走向衰落,所以爵位只有一個,誰來繼承,誰便是絕對的掌權者。
往往貴族的繼位之爭,輕則兄弟反目,重則流血相殘,而劉家現在的情況是,世子劉海為長,名正言順,但二子劉桓,官拜五品,又身居要位,前程無量,再加上三子劉毅的全力支持,大有爭位之勢。
本來老大和老四一伙,老二和老三一伙,實力相差無幾,北鳴侯為了觀察老大和老二的能力,也一直默許他們的良性競爭。
可今天劉袖的一句話,令北鳴侯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家不會變成三足鼎立吧?
那可就亂套了……
回到侯爵府,北鳴侯突然想起一件事,猶豫再三,還是先到書房,拿出那幅凌山天劍圖,再去往秦氏那里。
此時,一桌子的珍饈美味已經擺好,這還是北鳴侯親自交待,給劉袖壓驚洗塵。
這三口人,已經不知多久沒坐在一起吃飯了。
當然寶兒也少不了,全府最牛丫環,武力值爆表,顏值更爆表,老爺夫人疼的像親閨女。
桌上還有一個蹭飯的四哥,一共五個人。
大家落座以后,北鳴侯便拿出凌山天劍圖,劉袖眼神微微一瞇,心中已經了然。
北鳴侯開口道:“這幅天劍圖,為父已經替你研究過了,使用法門也幫你寫好了,要注意那幾點,否則容易傷到自己。”
劉袖很自然地接過來,老爹能主動把天劍圖還回來,他心里的芥蒂也少了一些。
“多謝父侯,讓父侯費心了。”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面,其實卻是實力、能力的證明。
不過,秦氏也倍感欣慰,便端起酒杯道:“老爺,今天妾身高興,便逾越先提一杯,袖兒長大了,妾身……很驕傲,這是我們的麒麟兒,日后定能為老爺分憂,你可要多多提拔他呀!”
秦氏說著,眼睛就已經濕了,北鳴侯的眼中也是一片溫柔。
“好啦,本來好好的,哭什么啊?來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先滿飲此杯。”
“父侯說的是,孩兒敬父侯和娘親。”
劉袖也端起杯道,隨后大家一飲而盡。
四哥喝完吧嗒吧嗒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的娘親天天在背后罵秦氏,還不讓他和老弟走在一起,可是……他總覺得這樣才更像家呢?
寶兒更是打心底替公子感到高興,以前的公子有多么不受待見,別說讓侯爺關心他了,就是心平氣和的吃頓飯,都仿佛是十年前了!
“唔唔唔……”
“我擦,寶兒你哭什么?”劉袖當時就迷了,我還沒死呢,你們都哭個啥子?
“唔唔,寶兒……寶兒是高興的,公子你快吃,不用理寶兒……”
劉袖無語,又看了看四哥,這家伙怎么也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時北鳴侯又嘆道:“最近袖兒確實讓人刮目相看,都是你這個做娘的平日教得好,本侯也沒盡什么力,說來慚愧……袖兒,我今天去過十里坡了,想聽聽你的打算。”
劉袖一邊給老爹倒酒,一邊淺笑道:“打算嘛,自然壯大侯府,遇亂則不慌,遇變則不驚,誰敢動侯爵府,我就滅他滿門……還有就是,幫四哥上位。”
北鳴侯:“……”
秦氏:“……”
四哥:“……”
寶兒哭了一小會兒,就開始夾菜,否則等公子出手,就沒別人吃的了。
劉袖看著大家反應,又坦然道:“不用這么驚訝吧?能者得之,自古如此,我不想讓這個家落到廢物手上,這就是我的打算。”
是是,道理是沒錯,可你也太直接了吧?這種事能擺在桌面上說嗎?
北鳴侯覺得自己還能再活幾十年,掌管這個家一二十年肯定沒問題,你現在跟我說想讓老四上位,讓我這個當爹的情何以堪?
關鍵是,你現在已經展露實力了,怎么不想自己當世子?自己繼承爵位?
四哥也想過這一點,現在劉袖又說到此事,他忍不住道:“老弟,我覺得你比我強多了,真的,我現在不服世子,也不服二哥,我就服你!”
北鳴侯臉一黑,你也當我死了嗎?
秦氏:“我贊同,能者得之!”
開玩笑,如果袖兒上位了,我以后就是家里的長婦了,看那些小浪蹄子誰還敢蹦達?
北鳴侯忍無可忍,板著臉道:“胡鬧!繼位不僅是家事,也是朝廷的事,豈能如此兒戲,而且爭來奪去,這個家早晚會散,都莫要再提。”
“我沒說要爭。”劉袖淡淡的道:“如果一個人的份量,大到說一不二,還用爭嗎?”
北鳴侯:“……”
四哥:“……”
秦氏:“來來來,吃菜吃菜,寶兒這個是什么?看起來很香?”
“是梅發怒的肉肉,那個西幾頭也好七。”
寶兒嘴里有東西,吐字不太清楚。
不過空氣中已經尷尬到極點,實在是劉袖出言太狂妄,在北鳴侯面前,還沒人敢這么說話。
“好,很好。”北鳴侯臉色數變之后,忽然大笑道:“為父倒是有些期待,吾兒能大到說一不二的那天!”
四哥倒吸幾口寒氣,也尬笑道:“對對,有理想有目標好,我來敬一杯,這次老弟又被綁架,多虧祖宗保佑,再一次化險為夷……”
“等等!綁架?”秦氏手一抖,驚呼道。
好了,現在成功轉移話題,四哥也松了口氣,開始講起老弟脫險的經過。
慢慢的,這頓飯才算穩當下來。
等到了尾聲,北鳴侯又說起正事:“東武侯派人送來請柬,五日后是他兒子的拜師儀式,邀請了北運省的很多人,請柬里還特意讓袖兒也去,你怎么想的?”
從北鳴侯的話中,便可聽出對劉袖的轉變,今天的問句很多,和以前截然不同。
劉袖道:“還邀請我了?拜師有什么好看的,這個老匹夫,怕是想收禮想瘋了吧!”
這和買貂擺酒席,科目四過了就預備,有什么區別?
北鳴侯冷笑道:“他這是針對我,北鳴城燒糧,他便立刻送來幾千難民,又聽說你拜了名師,他馬上也給兒子找了個名師,哼哼,那老匹夫的心思啊!沒事,你不想去也無妨。”
“名師嗎?”劉袖頓時來了興致:“去,當然要去了,正好有些賬,要找他算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