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四哥忙得不可開交,連喜春樓都半個月沒去了,你造他有多努力嗎?
原來管理自己的生意,哪怕再幫老弟照看紡織廠,四哥也是游刃有余,可現在整個十里坡的大事小情,都落到他身上,四哥壓力山大啊!
而且老弟臨走前,還交待給他一件大事,這次北運省開戰,必然涌現出更多的流民,讓他無論來多少,都全部收下!
結果,四哥就看著這一萬多人,腦瓜子嗡嗡的……
因為之前北鳴城收容流民,已經傳出去了,這里不光能吃飽,還能吃到肉,連有家的都想來呢,何況那些無家可歸的戰爭難民。
當然,振興會也帶走一大批,他們就是靠這個擴充軍隊,老百姓也分不清是誰讓他們無家可歸。
而北鳴侯則擔心劉袖胃口太大,還對老四說,你們這樣收容流民,再多的糧食也要坐吃山空,擴軍是好事,可是軍費從哪來?
就算這些都是勞動力,但你們的廠子和礦山,也要不了這么多人,剩下的都吃白食嗎?
然后四哥回答這都是五弟的意思,讓我只管收人,剩下的他自有安排,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吶!
北鳴侯一看管不了,你們就自己折騰吧,反正民兵團擴軍,也是為了整個家族,實在不行家里還點老底兒,就拿來支持他們,再缺糧再缺錢,也好過敵人的屠刀。
現在四哥要做的,就是安頓這一萬多流民,男的全部去挖礦,老弟說需要大量原鐵,正好有了這些勞動力,民兵團也可以繼續訓練。
女的就安排到紡織廠當學徒,做小工,還好有單勇和鹿小姐,這兩大得力干將,否則四哥真是忙不過來。
寶兒那邊還好,兩家店早就步入正軌,就是戰爭一來,“絕對挑戰”的生意一落千丈,反倒“絕世武功”更加火爆,可惜只有以前的武功,劉袖不在就沒法更新,少賺了很多。
總之,家里忙而不亂,一切井然有序,當得知反賊退兵,北運城大獲全勝,大家總算是松了口氣,同時也對公子五體投地。
看看咱們公子一去,省城馬上就贏了,什么叫無所不能,公子這兩個字,就是無所不能!
幾天后,公子的信到了,四哥激動的派人去叫寶兒,然后在兩人的共同鑒證下,撕開了信封!
“寶兒,你來念!”
“還是四哥來吧,寶兒好緊張。”
“那好吧,呼……寶兒、四哥見字如晤……”
四哥愣道“他果然把你放前面了?”
寶兒高興的道“愿賭服輸,一百兩拿來!”
搞了半天,這么有儀式感的拆信,只因為打賭誰的名字在前面。
還好北鳴侯沒參與,否則死輸!
不得不說,現在十里坡哪都好,就是賭博的風氣太盛了,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大概就是這樣了。
四哥沒興趣看了,這是世上最丑的字,但寶兒卻接過來津津有味地看完。
“哇!公子好厲害,救了總督大人的命,變成指揮使的債主,又收了總督兒子當小弟,還接到二十八萬兩黃金的訂單,買到一棟五層大樓……”
見寶兒越說越夸張,四哥又忍不住拿過信,可是他看完之后,竟嚎啕大哭“天呢!這個禽獸,他居然把有鳳來儀閣給端了!我才去過三次,以后就再也沒有啦!沒有啦!!!”
寶兒“。lll”
其實這個噩耗,當天就在北運城傳開來了,像四哥這種人不計其數,要不是劉袖住在總督府,必讓他血濺當場!
不過寶兒就覺得公子干得漂亮,那種地方就應該關門!
寶兒鄙視道“哭什么哭,公子交待的事你看到了嗎?”
四哥生無可戀的道“不就是煉鐵制造裝備嘛,交給老康好了。”
寶兒掐著腰道“那你還不趕快動起來?小心我告訴公子你罵他禽獸!”
“行行行,姑奶奶,我去干活還不行嗎!”
四哥沒脾氣了,然后寶兒開始寫回信,那娟秀的小字,寫得十分認真。
與此同時,圣旨也到了。
皇上看到劉家的戰報,對這次勝利大加贊賞,甚至沒有對勝利數據進行核實,便直接封賞。
加封北鳴侯護國一等功,賞黃金萬兩,珠寶五車。
這個封賞就要解釋一下了,護國一等功,可不像天朝的一等功那么值錢,在大運國等于是最沒卵用的最高榮譽,就是皇上隨口一說,吏部隨便記錄一下,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其實劉家這次的功勞,就是三等侯升二等侯,也不為過,再不濟,給個實質的稱號也好,比如護國北鳴侯,這就完全不同了,可是偏偏是最沒卵用的一等功。
再說這黃金萬兩,和珠寶五車,聽起來好像很多,不過卻要到內務府去領。
在大運國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這種隔空封賞,一般都不能當直,要么皇上就當面賞你了,要么就隨圣旨一起送到你手上,否則誰也不會跑到內務府去領錢。
這是維護官家和自己的面子,也就是比狗屁一等功還沒用的賞賜。
北鳴侯看到圣旨的時候,也是有些發懵,本來一個封號和幾樣寶物,是他的最低期望,甚至還覺得振興會是皇上的心腹大患,搞不好真能給個二等侯。
結果,期望并不大,失望卻非常大!
北鳴侯躺在劉袖娘的床上,利用賢者時間,開始冷靜思考。
“這件事太古怪了,到底問題出在哪里?要是袖兒在家就好了……”
“噗嗤!侯爺,你最近可是總念起袖兒呢,還從沒見過你這樣記掛誰,連妾身都有些吃味了,呵呵呵!”秦氏滿面春光的嬌笑道。
說起來,她也有好長時間沒見到兒子了,聽寶兒說,那臭小子還要在省城逗留一段時間,這仗都打完了,不會是看上哪家小姐吧?
而北鳴侯就沒有她這么樂觀了,甚至嗅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不行,我要給袖兒寫封信,這眼看就要過年了,我最近總是心神不寧,得和這小子說說心里才有底……”
“是啊,快到年關了,劉桓和劉毅也該回來了。”
“呃,老二和老三……這個年,可能要很鬧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