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二嫂”
劉袖在路上聽寶兒介紹,這次老二回家過年,還把未婚妻也帶回來了,算是女方第一次見家長,等到來年開春,北鳴侯便要進京,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聽說這個未來二嫂,是運京的官n代,家里權勢滔天,劉桓算是攀上高枝了。
寶兒點頭道:“公子,你猜你的二嫂姓什么”
劉袖:“焦”
寶兒:“錯,是復姓尉遲!”
“哦……什么尉遲家的人”
劉袖一驚,他曾經帶著寶兒在京城留學(玩了)一年,自然知道運京只有一個姓尉遲家,家主就是當朝第一大佬!
要問大到什么程度,這么說吧,那位尉遲公年事已高,現在已經基本不上朝了,但百官中的第一個位置,還給他留著,你說牛逼不牛逼
之前劉袖倒是聽說劉桓抱上大腿了,可沒想到會這么粗,雖然不可能是嫡女,但也少奮斗二十年了!
“四哥,有沒有信心”劉袖覺得要鼓勵一下,因為老二回來,即代表戰斗開始,他們想不斗都不行。
“沒有。”
四哥很干脆的道:“這回徹底沒戲了,二哥這是夫憑妻貴,你想想他們要是訂了親,二哥升官先不說,父侯要不把爵位傳給他,人家尉遲家能干嗎尉遲家可比我們得罪的聞家還牛逼啊!”
說到聞家,四哥連忙又道:“老弟,這回你可千萬不能沖動,就算受點氣也忍了吧,這個真惹不起!”
“是嗎”劉袖淡淡說道,然后就不吱聲了。
“完了,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四哥心里一沉,他太清楚老弟的為人了,要是對方不裝逼,怎么都好說,可一旦惹到老弟頭上,這個年都別想過消停!
要不怎么說,四哥才是最了解老弟的人,這是一點不假,來劉家即是客,但你要先背一遍“莫裝逼”。
當晚,劉家準備了最高規格的晚宴,曾經徐總督來過一次,也不過這種待遇,可見北鳴侯對這個準兒媳的重視。
而這次對方來的除了那位小姐,還有一個長輩,在尉遲家地位不低,但并沒有官身。
席上,四哥的母親作為正室,都沒有出席,反而劉桓的母親魏氏,坐在北鳴侯旁邊,這讓劉袖有點不爽,老爹把姿態擺得這么低,未必是好事啊。
而秦氏就更上不去場了,劉袖倒是沒太在意,老媽來不來無所謂,連他都不想參加。
劉家七叔公坐在主位,主客位空著兩個,劉術和魏氏坐在下首,最后是四個兒子。
一個大圓桌,菜已經上了十幾道,還不見客人過來,大伙只能邊聊邊等。
北鳴侯開口道:“這次尉遲茹蘭小姐,和尉遲拓先生造訪劉家,足以見對桓兒的看重,我們要好生款待,萬不可怠慢貴客,袖兒,你最近又長高了許多”
最后一句,像是話題一轉,可連起來的意思就是,袖兒你可千萬不能惹事啊!
這就是語言的藝術了,劉術是生怕這個敗家兒子得罪人家,可是又不好說得太直白,畢竟劉袖現在也牛逼啊。
不過還沒等劉袖說話,劉桓卻開口道:“不錯,尉遲家乃當朝第一大族,禮數自然不能少,像五弟這樣口無遮攔,還是少說話為妙。”
他說完之后,氣氛立刻變得尷尬了。
其實要在以前,這么說太正常了,可如今的劉袖,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廢物,在北鳴城的威望,甚至不下于北鳴侯,你再這樣說他,就有些太不合適了。
然而,劉袖只是微微一笑:“二哥說的是,二哥一路辛苦了,二哥很久沒吃家里的飯菜了吧,你看這烤乳豬,多香!如果涼了的話,那口味就太差了,要不你先把豬頭吃了”
北鳴侯:“……”
四哥:“……”
完了,還沒開席,眼皮就開始猛跳!
劉桓皺眉道:“吃什么吃你未來二嫂還沒上桌,怎么能先動筷真是一點禮教都沒有!”
“咦二哥也知道禮教”劉袖一臉詫異,其實已經開啟戰斗模式:“既然你這么懂禮教,怎么連個娘們都管不了父侯和七叔公都入座了,她怎么還不來你是娶媳婦還是娶祖宗”
“噗……”
七叔公堂堂先天高手,一口茶都沒忍住,噴了!
這小子說話真夠勁啊,不過,我喜歡!
在禮法教儀上,輩分比身分更重要,連皇上在家里見到老丈人,都要行晚輩之禮,現在是在劉家,又不是廟堂,七叔公和劉術都是長輩,那尉遲家的小娃確實很失禮。
而且,你尉遲家再牛逼,也不是隨便來兩個旁系,就能踩在劉家頭上吧何況還沒有官身,就因為你姓尉遲,我們就得等你
所以劉袖這番話,第一個說到七叔公心里,老爺子想起上上代北鳴侯,隨先皇征戰天下,何等威風,何等強勢,怎會像這幫不肖子孫,真是丟祖宗的臉啊!
不過七叔公這把年紀,也不愿再多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喝茶,這回要小心劉袖的毒嘴,可別再噴了。
而劉桓被當眾戳到痛處,頓時惱羞成怒:“大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好了好了。”北鳴侯連忙勸阻道:“家里有貴客,你們這樣成何體統袖兒,你怎么能這樣說你二哥,都閉嘴吃……吃茶吧。”
其實劉術也很不爽,怎么說他都是一方諸侯,那尉遲家的女娃實在傲慢。
隨后,這兩人也不再說話了,但劉桓怨毒的眼神,顯然不會就此罷休,今天他才是主角,有尉遲家的支持,還玩不死一個廢物
又過了一會,在一片沉默中,管家劉庸終于帶著貴客來了。
只是來的卻是四個人,尉遲茹蘭和其叔父尉遲拓,之外還有兩個隨從,這一點北鳴侯倒是沒想到,他們的隨從不是另外安排了嗎
那尉遲小姐相貌尚可,按四哥的標準是80分,劉袖的標準是70分,妖女的標準是50……
“茹蘭見過劉伯父,姨母,叔公,實在抱歉,因茹蘭路途勞頓,身子有些不適,讓大家久等了。”
尉遲茹蘭先告了個罪,又道:“這是家叔尉遲拓,另外還請劉伯父加兩把椅子,這兩位是尉遲家的先天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