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來裝逼的,我只是給你們上一課。
——劉袖
丁紹元已經了解事情的經過,可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如此狂妄囂張。
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還是確實有狂妄的資本?
如果是后者,也許那顆通絡丹,真的是出自此人之手?
修長老等人已經在吹胡子瞪眼睛,怒斥要將劉袖大卸八塊,可丁紹元反倒內心平靜,似乎連之前的怒氣,也莫名地不知所蹤。
他現在只想知道,劉袖到底憑的是什么,還有能打通任督二脈的通絡丹,到底是不是劉袖的手筆。
丁紹元道:“大家稍安勿躁,在煉丹師公會,一切以丹道水平說話,既然劉公子敢找上門,想必也是有真本事,修長老,你們之前不是要比試嗎,那你便代表公會,與劉公子切磋一下吧。”
這番話說的,已經是非常客氣了,劉袖自問,若換成自己,絕對沒有這么大的度量。
看來這老頭還不錯,那就差不多得了,劉袖也是很講道理的,現在只上課,不裝逼。
“丁會長,那在下便得罪了,怎么比還請劃下道來。”
劉袖也說得很客氣,可其他人還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梁子怕是很難化開了。
修長老冷笑道:“別說我欺負你一個小輩,要比試丹道,自來都是鑒別、藥方、煉丹這三項,不過要比別的也可以,誰讓你是小輩呢!”
“廢話真多,開始吧。”劉袖不耐煩的道。
“你……”
修長老發現,每次和劉袖對話,吃虧的總是他,干脆,也別廢話了!
“請丁會長出題,我便與那狂妄小輩,進行丹道三項比試,以正公會之名!”
丁紹元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從第一項開始,鑒別也就是辯藥識丹,我最近剛好得到幾樣藥材,公會里從來沒有過,便作為第一個題目,由雙方來鑒別。”
說完,丁紹元又讓人去取藥材,不一刻,五種形狀各異的藥材便擺到桌上。
連修長老也不禁一怔,這些藥材確實少見,甚至是沒見過,果然會長出的題有難度啊!
兩人面前已經放好紙筆,很簡單的比試方法,看完了就寫下來,最后誰辨認的多,且準,即為勝者,比的自然是見識,和對藥材的博聞強記。
然而這種比法,對劉袖來說簡直了,外掛一開,完全沒難度啊,他可以橫推整個煉丹師公會!
看著修長老時而皺眉,時而憤筆疾書,劉袖卻有些興致索然,可能這就是掛逼的寂寞。
他也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
然而,修長老剛鑒別完第二種藥材的時候,劉袖卻已經交卷了!
修長老愣了愣,隨即大笑道:“這么快就結束了?你是不是亂寫一通?哈哈哈!”
丁會長也不禁皺眉,看來剛才是想多了,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就算從娘胎里便接觸丹藥,也比不過一個長老的見識和經驗。
所以劉袖寫的這么快,顯然是交的白卷。
看來結果已經出了,丁紹元便直接公布答案。
“這第一種藥材,名叫弄花草,是一種能向花授粉的奇草,可加入陰陽調和類的藥方,或者用于輔助雙修的丹藥,所以劉公子的答案……”
說到一半,丁紹元卻怔住了,他本以為劉袖只是亂寫,何況這么冷門的藥材,就算認真也沒用。
可誰知第一眼看到的,正是“弄花草”三個字!
所以劉袖真的答上來了?
雖然這三個字丑的奇葩,但丁紹元還是認得出來,又把后面的話咽回肚里,改口道:“劉公子的答案……完全正確!”
“什么!這怎么可能?”
修長老那邊只寫完兩種藥材,還以為劉袖已經放棄了,怎么就答對了?
這不可能啊!弄花草根本不是大運國的藥材,而是產自極西之地,連他也是偶然聽說,劉袖怎么會知道?難道是碰巧?
丁會長又繼續說道:“這第二種藥材,名叫地寒豆,產自冰川雪地的泥土里,可直接服用,幫助修煉寒性功法,這一題……劉公子也答對了。”
修長老簡直不敢相信,怎么又答上來了?他連忙湊過去,可這一看之下,修長老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何止是答上來,后面連產地、藥性、功效都寫得清清楚楚,簡直和丁會長說的一模一樣!
尼瑪啊!這是作弊吧?
就目前來講,修長老算是輸了,因為他只寫出兩種,而且遠沒有對方的詳盡。
不過好像也未必,如果劉袖只知道這兩種,這樣的話提前交卷也沒用,比的又不是誰快,修長老覺得自己還能辨認出一兩種。
可緊接著,無情的現實,或者說無情的掛逼,便催毀了他的希望。
只聽丁紹元一連說出最后三種藥材,而劉袖的答案,竟然分毫不差,全部正確!
修長老徹底懵了,這不是真的吧?丁會長就像是照著劉袖的答案念一樣,要不要這么夸張?
其他長老也傻眼了,誰都沒想到修長老會輸,而且輸得這么慘,一張老臉仿佛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劉公子見多識廣,實在讓人佩服。”丁紹元發自內心的贊嘆道。
“丁會長客氣,還繼續嗎?”劉袖說著,又淡淡地看了修長老一眼。
藐視!羞辱!修長老仿佛受到一萬點傷害,立刻怒道:“當然繼續!你以為認識幾種冷門藥材,就算贏了嗎?接下來才是比真才實學,你休想再投機取巧!”
其他人也附和道:“鑒別確實有一定運氣成份,這三項比試,素來以藥方見學識,以煉丹見實力,肯定要比啦!”
“不錯,會長繼續出題吧,這小子太囂張了,老修別跟他客氣,接下來狠狠收拾他!”
老修真的沒想客氣,他也想收拾啊,誰知道出師不利,第一場就被虐了。
他現在也急著給自己正名,堂堂煉丹師公會的長老,丹品閣的長老,豈能輸給一個黃口小兒?
可是在場的兩個人,一個丁會長,一個鄒長老,已經隱隱有種感覺,今天老修怕是要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