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別的凌凍術,是以真氣化作極寒之力,達到凍住敵人的效果,算是控制技能,沒有多少傷害,可一旦被控住,以江離別的手段,絕對必死無疑!
劉袖一頓狂攻過后,已經不知不覺著了道,寒冰凍住他的腳踝,并在江離別沖出火海后,再次催動真氣,冰凍又開始迅速蔓延。
腳上的血液凝固,劉袖還不太在意,便是周圍結成的寒冰,也能一震即碎。
他擔心的是,化解零凍術所用的那一秒半秒。
所以與江離別對視的一瞬間,劉袖便看出對方的目的,絕不能因小失大,凍著也要堅挺!
劉袖繼續控制斬魔劍,以超凡級的御物術,對江離別窮追不舍,令后者除了抵擋和控制零凍術之外,再無暇言他。
這樣一來,即便腳下被困住,江離別也奈何不了他,主動權仍在他手里。
劉袖就是這樣,費勁心機才爭取到的一秒先機,絕不可能輕易放手,就像當年坑四哥的時候,不薅禿了都不算完,還有第一次干掉先天高手,對方一個失誤被他抓住,就是一直到死……
想到這些,劉袖忽然靈機一動。
“江老大,你這招零凍術練的不對啊,當年得到這部法術的時候,是不是不全啊?難道是當時人太多?太過匆忙了,你順走這部法術也沒仔細看?”
劉袖像聊家常一樣,沒頭沒腦地說出這番話,別人倒是沒覺得如何,反正這家伙一直嘴賤,可江離別卻是臉色微變,哪怕在激烈的交手中,這個細節也被劉袖捕捉到。
隨即,劉袖笑了:“呵呵,說來也巧,我正好見過這個法術的完整版,江老大聽聽對不對……天地玄氣,不以陰陽分,不以五行論,若只視為兩極,即為極寒、極熱,極寒者,化真氣為束縛……”
這貨打著打著,竟然背起了口訣,就看著很多人,連李經修也不例外,全都在找紙和筆,趕緊記下來!
不過這家伙只說了一段,又話鋒一轉:“其實凌凍術很牛逼的,比我的火焰還高一級,要不要我把后面的口訣告訴你?”
江離別一邊應付飛劍,一邊不置可否的道:“劉公子莫非要賄賂我?這恐怕不太合適吧!”
“怎么會呢。”劉袖手上不停的道:“江老大也知道,在下就是法術會的多,賣你一萬兩就好,絕對是內購價。”
“這個提議倒是不錯,不過又好像明顯是坑。”江離別老狐貍一樣的笑道:“不如現在說出來,只要真的有后繼口訣,寧某這一萬兩絕不食言,想必在坐的也能替江某擔保。”
好吧,看來是被識破了,劉袖誆騙不成,賄賂也不成,人家根本就不上當,而且十分肯定,什么后面的口訣,完全是在扯蛋!
不過一番試探之后,卻印證了劉袖的猜測,原來江離別也參與了……趙家滅門!
這要從零凍術說起,剛才看到解析結果的時候,劉袖也很驚訝,這法術竟然是出自趙家?
準確的說,是趙家抄錄了法術秘籍,而江離別又是如何得到?八成就是滅門的時候了!
所以劉袖忽悠對方的同時,其實也是在試探,便說出江離別是在人多的時候,順走的這部法術。
結果江離別眼神中的閃動,震驚,和一絲心虛,以及面部肌肉的細微變化……
好吧,這只是劉袖給加的戲,實際上是江離別能拆穿,就說明他得到的法術一定是完整版,也就是趙家抄錄的原版,所以有很大可能,就是參與了滅門!
不過這些與此刻無關,劉袖也不可能當眾說出來,所以一計不成,只能再想別的招。
而這時,不知江離別是不是動了火氣,出手又凌厲幾分,使得劉袖腿上的寒冰,已經快蔓延到命根子了!
只見江離別身在空中,又在閃轉騰挪的同時,出腿回擊斬魔劍。
打到現在,兩人相當于雙線操作,劉袖以真氣鎮壓零凍術,再用御物術控制飛劍,而江離別則是被飛劍追著打,一邊連閃帶防,一邊用零凍術困住劉袖。
這種雙線對抗,不僅是修為和操作的較量,更是心智與頭腦的博弈。
如果劉袖不擇手段,肯定能用趙家的事,讓對方露出一絲破綻,可是沒辦法,他今天帶節操了,那就只能憑實力和對方打了。
此刻,劉袖必須要分出一部分真氣,來保住命根子不被凍上,還有兩顆幾乎沒怎么用到,卻無比珍貴的腎。
而江離別則是一直在空中,被飛劍纏著不放,落地即有可能露出破綻,所以消耗還要更大。
雙方似乎陷入僵局,誰都不肯先變招。
不過這樣的纏斗,卻更加牽動人心,全場的氣氛已經緊張到極點,所有人都替劉袖捏了把汗。
不知從何時起,很多人開始倒向劉袖這邊,或許是他連闖四關,漸漸被大家認可,或許是五位大佬的刁難,讓大家替他報不平。
這一刻,似乎更多的人,希望能在他身上,看到奇跡!
寧婉柔和連馨緊緊拉著手:大叔(劉師)加油!一定要贏啊!
李經修眼中放著精光:小子!給名師堂爭口氣,打贏第一宗師讓他們看看!
竇大爺:看來老夫輸得不冤啊!能指點寧缺刀法,能和江離別打到這種程度,就憑這兩點,便足以進入名師堂!
范大媽:怎么一回來就這種局面了?連江離別都親自出手?你特么有這能耐怎么不早說?
長孫炎:臭小子,你要是把江離別也贏了,我這老臉還能好看一些,咱們的新仇舊恨就一筆勾銷!
眾學生:劉師一定要贏啊!我們都等著拜入你門下呢!加油!挺住……
大家的意愿,似有無形的力量,讓劉袖大喝一聲,一舉震碎腿上的寒冰,將零凍術徹底瓦解。
剎那間,叫好聲此起彼伏,竟然變成了人心所向。
然而,寧缺卻皺了皺眉:搞什么?這樣一來,前面的優勢便蕩然全無,不過話說這小子什么時候得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