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劍來得又快又猛,縱使早有準備,小胖子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被楊過逼得連連后退,手忙腳亂。
“好厲害的小崽子,如若他身上真的有劍,即便是我,在他的一番強攻之下,恐怕早已丟了性命!”彭連虎等人看得心驚膽跳,這到底是什么地方?這尼瑪到底是一群什么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妖孽?
小龍女看到的更多,作為古墓派的傳人,對全真教的所有武功知之甚詳,“同歸劍法,取的是同歸于盡之意,完全拋棄了防御,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將性命豁出去了的打法。楊過施展的劍法雖與全真教的同歸劍法大體相通,但其似乎又保留了三分余力,可應對任何突發情況,當真了得!”
“都給我安靜,打擾了師傅靜修,誰也擔待不起。”丫頭見場面越發混亂,厲聲嬌叱道。
此話一出,不管是小胖子還是楊過都瞬間老實了下來。
而彭連虎等人則更加驚恐起來,看向石室的目光變得無比恐懼,仿佛里面住了一位絕世老魔。
又過了一會兒,楊過率先開口,戳了戳小胖子,掃了彭連虎四人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道:“胖爺牛13啊,居然一下子給師傅找來四只小白鼠。”
小胖子面露得意之色,同樣壓低了聲音回道:“你說這四個丑八怪啊,也不知道師傅看不看得上。”
楊過與小胖子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到彭連虎等人耳中,尤其是“小白鼠”這三個字格外刺耳。
四人頓時誠惶誠恐起來,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懼,唯唯諾諾的龜縮在一旁,生怕場中的這群魔鬼注意到自己。
場面再次安靜了下來,但越是安靜,彭連虎等人越是害怕,其中膽子最小的候通海更是在瑟瑟發抖。
時間在眾人的等待中悄然流逝,一刻鐘后,石室內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丫頭,讓他們全部進來吧。”
話音一落,便聽見石門打開的轟隆聲。
眾人進得室內,卻見石室內沒有燈火的跡象,卻亮如白晝,仔細一看,原來石室頂部的正中央鑲了四顆碗大的夜明珠。
彭連虎等人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碗大的夜明珠,就算是大宋皇家都少有收藏,而現在在這個小小的石室中發現四顆,這是何等驚人的手筆?
而石室內的四面墻上更加驚人,只見墻上掛滿了人體經絡圖,上面用紅線標注著各種內功運行路線,似乎每一副人體經絡圖都代表著一種內功心法。
當看到右面石壁上第二幅人體經絡圖時,靈智上人頓時大驚失色,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驚嘆,指著那副人體經絡圖,滿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這……這……”
沙通天一見,連忙捂住靈智上人的嘴,在他耳邊用低不可聞的聲音,無比緊張的說道:“怎么回事?你不想活了,老子還想活呢!”
但靈智上人卻對沙通天的話充耳不聞,仿佛著了魔一眼,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副人體經絡圖。
過了片刻,靈智上人大力推開沙通天,發瘋一般沖到那副人體經絡圖下,猶如看到了絕世至寶,口中喃喃自語,“原來大手印還能這樣修煉,蒼天有眼,是何等前輩高人改善了我青海手印宗的鎮派神功,請受靈智上人一拜。”
說著,靈智上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那副人體經絡圖,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淚流滿面。
彭連虎三人瞠目結舌,看了靈智上人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朝著石室主人所在的方向偷瞄了一眼,卻見一個如山岳般偉岸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們,手中握著一支纖細的朱砂筆,正在一副空白的人體經絡圖上勾勒著行功路線。
“莫非經絡圖上面的所有內功心法,都是被這石室主人改善過了?”
一個可怕的猜測出現在彭連虎心中,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算是王重陽在世都做不到。
彭連虎百思不得其解,再次把目光投向了石室主人,卻依舊看不到他的全部面容。
“他的弟子都這么厲害了,這究竟是哪一位前輩高人?”
彭連虎心想著,不斷將腦海中的前輩高人與石室主人對比起來。
桃花島郭靖?不對!
西毒歐陽鋒?不對!
東邪黃藥師?有那么一點相似,但也不對!
北丐洪七公?南帝一燈大師?更不對!
一番對比之下,最后彭連虎無奈的發現,他所認知的絕頂高手中,竟沒有一人與這石室主人相吻合。
“難道是……是天網的主人,那神秘莫測的鬼母?又或者是哪一位閉關數十年,不出世的老怪物?”
彭連虎苦思了一陣,結合江湖上關于鬼母的傳言和在這里的所見所聞,心中更傾向于后一種猜測。
就在這時,石室主人清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考。
“龍姑娘,你比我想象中的晚來一天。”
陳凡緩緩轉過身來,一張年輕冷峻的面容出現在彭連虎等人視線中。
“他……他怎么如此年輕?”
彭連虎等人張大了嘴巴,再次被震驚得無以復加,他們感覺這一日的驚嘆比他們上半輩子的驚嘆加起來還多。
“你怎么知道我會來找你?”小龍女冷冷的回道。
陳凡神情略顯憔悴,放下手中的朱砂筆,微微一笑,“龍姑娘性格喜靜,我等在古墓中大興土木,不斷打擾姑娘清修,陳某先在此說聲抱歉。不過你能耐著性子,直到今日才來找陳某麻煩,此等心性卻是讓陳某甚是欽佩。”
“你到底想干什么?什么時候才能離開活死人墓?”小龍女單刀直入的問道,如若不是十日前陳凡救了孫婆婆性命,讓她對陳凡的印象再次有所改觀,她也不會等到今日才來尋他麻煩。
陳凡卻沒有直接回答小龍女的問題,大手一揮,一股氣勁拍出,身后書架上一副卷起的畫卷頓時如瀑布般滾落下來,帶起一陣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