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韻起身,環視一圈所有在場的女兵,說道:“你們放心,這位姐妹的仇一定會報。還有,這具尸體是誰先發現的?仵作看了沒?”
“參見郭將軍。”女兵老許和老畢同時出列。
“卑職正是仵作,參見郭將軍。”一旁的仵作也抱拳道。
“嗯”,郭韻點了點頭,然后對在場其她女兵說道:“其她人該干嘛干嘛去,莫要再圍在這里。”
“諾!”眾女兵應聲道,片刻便消失在堂外。
郭韻看向老許她們兩人和仵作,說道:“你們細細與我說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到底是如何?”
……
十來分鐘后,堂內。
“大將軍,此事的大概經過就是這樣。”郭韻向云無憂匯報道。
云無憂沉思了一會兒,緩緩道:“這個叫做畢茹的士兵倒是有幾分頭腦,你可以稍微培養一下她,本將也覺得就是刺客殺了何莉莉。
這賊子倒是可惡,竟然敢在云府里殺了本將的兵。而且她到最后也沒有執行諾言放了本將的郎君,當真是該死。
你多派一些人手去調查這個刺客,還有告訴于將軍,她要是碰見那個刺客了,要在保住本將郎君的前提下,盡最大力度殺了她。”
“諾!”郭韻應道。
突然間,云無憂腦海里閃過一件事,說道:“你先讓人把前幾天被關押在府里的媒公帶過來,然后再去執行我吩咐的那些事情。”
……
云府某間看守房。
門外有兩個女兵把守著,她們正在細聲地說著什么。
只聽左邊的女兵說道:“你說彭什長這心也夠大的,竟然敢在這個關頭放人進去,須知這里面的人可是大將軍點名看押的,她就不怕被其她人知道了?”
另外一個女兵瞅了瞅正在不遠處把風的彭什長,壓低聲音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里面的人可是彭什長的親姐姐和親姐夫,她能不幫嗎?”
“我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嘻嘻,其實我們什長人還挺好的,她曾經請我吃過一頓好飯。你不知道,什長的姐姐可是在京城里開酒樓,那一次什長帶我去的就是她姐姐開的酒樓——朋來酒樓。
說來也巧,這朋來酒樓就是給我們云府提供食材的其中一家酒樓,而我也是剛好在那個時候認識了什長的姐姐。”
“哎呀!我就說嘛,難怪你這小妮子怎么就一直幫著什長說服我,讓我放人進去。而且我還納悶著什長是怎么帶她姐姐進來云府,原來人家姐姐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然后給云府送菜肉了。”
“好姐妹,這吃人嘴軟,我這不是在還人情嘛!”
“別耍嘴皮子,你可要知道我這一次可是冒了一個非常大的風險才答應你們放人進去。”
“知道知道,不過現在城內府里的事多著呢,大將軍興許早就忘記有這個人了。
而且這一次什長也知道我們辛苦,她可是說好了,這一次之后要請我們去那藏香閣里樂呵樂呵!”
站在左邊的女兵一聽到藏香閣,那眼里就冒著一絲淫光,嘿嘿道:“看來彭什長的家境不錯啊!這一等一的青樓,我羅絮還沒有那個福氣去享受呢!”
“是也是也!”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來這邊了。”彭什長慌慌亂亂地跑到看守房。
羅絮從美夢中蘇醒,支支吾吾道:“彭彭什……什長,難道是大將軍來了?”
“不是”,彭什長頭也沒回,碰的一聲推開門,“姐姐,不好了,我們郭將軍來了,你快躲起來,莫要被她發現了。”
“郭將軍?”
彭細君連忙起身,往門外看了看,沒看到所謂的郭將軍。
彭什長拉著彭細君的手,將她拉出門外。
就在她們剛要跨出門口的時候,本來還一臉茫然的喜公突然清醒,上前拉住自家娘子,恐慌道:“娘子,為夫還不想死,你可千萬要救為夫啊!”
彭細君皺起眉頭,回頭說道:“你莫要驚慌,就按照我們剛剛商量的來做,你可千萬不要把不該說的話也說了。”
“是是,為夫曉得,還望娘子莫要拋棄為……”喜公拉住彭細君的手微微松開。
彭什長急了,沉聲道:“你們莫要再說了,要是被郭將軍發現了,我們可都要完蛋了。”
彭細君掙開喜公的手,快步和彭什長跑到隔壁的房間。
門外的羅絮和另外一個女兵連忙把門關上,然后一臉嚴肅地守著。
約莫一分鐘后,郭韻領著幾個女兵來到看守房門前。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原因,羅絮瞬間跪倒在地,結結巴巴道:“參……參見,參見郭將軍。”
另外一個女兵沒有跟上羅絮的節奏,弓著的腰不上不下,硬著頭皮抱拳道:“參見將軍!”
“嗯。”郭韻沒有細想,“里面的人怎么樣了?”
羅絮還沒緩過勁,另外一個女兵說道:“里面的人沒有任何不妥,可能正在歇息著。”
“好”,郭韻走上臺階,“人本將要帶到大將軍哪里,你們倆可以走了,回到原本的隊伍去。”
“是。”羅絮顫顫巍巍地直起身,與另外一個女兵應道。
“咣當”,門被推開了。
喜公早已跪倒在地上,一見門被推開,就磕頭求饒道:“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郭韻眉頭一皺,不耐煩喝道:“閉嘴!”
“啊!”喜公被這一喝聲給嚇了一跳,不敢再多話。
瞧見喜公還在,郭韻對門外的幾個女兵吩咐道:“把人帶到大將軍那里去。”
“諾!”
……
不大一會兒,喜公被兩個女兵提著走到云府中堂。
由于郭韻的喝聲,喜公不敢再胡亂求饒,只得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喜公就是一個媒人,沒有多大膽量,這一次他自以為逃不過“殺人狂魔”云無憂的魔爪,頭都不敢抬。
云無憂瞧見他這一副怕死的模樣,沉聲道:“此次云府混入刺客,全府除了她,就只有你一個外人,本將懷疑,你私通了賊人,幫她潛入云府,你可認罪?”
蒙逼,大寫的蒙逼。
這不是喜公內心里的劇本啊!
“大將軍,冤枉啊!小人根本就不認識那個什么刺客,完全沒有可能幫助她潛入云府,還請大將軍明察。”
“嘭嘭”,地板被喜公磕得直響,他那額頭也滲出了鮮血。
云無憂不再看喜公,對女兵們吩咐道:“把人送到大理寺獄,然后以謀害朝廷命官的罪名將其收監,秋后問斬。
至于其家人,家主重責三十大板,徒刑三個月,其她人等,徒刑一個月,以示警告。”
一聽到秋后問斬,喜公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待所有人都出去,腦袋一團糟的云無憂把手臂抵在椅子上,額頭靠在其上,眨眼間就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