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納蘭芷晴要給她做菜后,白子玉就反身走回內間,坐在床上。
幾分鐘后,也沒等白子玉在腦海里怎么完善明天的逃跑計劃,納蘭芷晴就走進內間。
她走到一旁,拿起一套衣服,說道:“我采藥草時累出了一身汗,要先洗個澡。當然,我不會在內間洗澡,會到外間的廚房里沖一個涼澡,你不用太擔心了,安心在內間等我。”
“???”白子玉臉色微微錯愕。
她這樣聲明不會對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是在怕我懷疑她會那啥我嗎?
我去,我一個純爺們還怕你一個娘們?
這,這……好吧!
這個世界上,男人的名節很重要,納蘭芷晴這種做法很正常,很有淑女風度。
白子玉雖然不介意一個美女對他亂來,但是此時他也不能太奇葩了,咳了一聲說道:“沒事,我就在這里面,你去洗吧!”
“嗯,沒成婚之前,我不會對你亂來的。”納蘭芷沒有多想,拿起衣服走進外間的廚房里。
白子玉:“……”
(省略一億字洗澡場景,中間由于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白子玉被納蘭芷晴這個有點病嬌的女人強吻)
納蘭芷晴幫白子玉擦好后背,起身說道:“我剛剛,我剛剛的態度不好了一點,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自己的話,不要背叛我了。”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到大金朝了會安安心心做你的郎君,保證足不出戶,一直呆在家里,不和其她女人亂來!”白子玉可不敢在這個時候和她講道理,要是她真的精神狀態有問題,那他可是有被殺的風險。
逞一時之強沒用,他還不如留下精力好好想一想明天要怎么擺脫她的魔爪。
……
古代在晚上的時候基本沒有什么娛樂活動,只有城里還可以逛逛青樓,至于農村,那當然是造人運動最實在啊!
連家村,連桂悅家中,并沒有什么不可描述的畫面。
連爸拉著女兒的手,欣慰道:“悅兒,你終于回家了,爸爸太高興了。”
連媽坐在一旁,擺著一張臭臉,瞧都不瞧一眼自己的女兒和女婿。
連桂悅把緊張的盧浩元拉到自己身前,說道:“爸,這是浩元。”
連爸當然知道他是盧浩元,笑道:“浩元啊,這兩年我們家桂悅全托你照顧的好,我在這里感謝你了。”
盧浩元連忙擺了擺手,急道:“叔叔,我……”
“郎君,哪能還叫叔叔,要叫爸。”連桂悅打斷盧浩元的話,糾正道。
“爸”,盧浩元偷偷看了看連爸的臉色,見他并沒有反感,又面向連媽,“……媽。”
連臉色還是不好看,沒有立即回復盧浩元。
連桂悅連忙把盧浩元帶到連媽身邊,說道:“媽,你女婿在喊你呢!”
連媽看了看自己兩年來沒怎么見面的女兒,板著的臉稍稍緩和,點了點頭,淡淡道:“嗯。”
盧浩元暗自松了一口氣,他這算是得到連家所有人的承認了。
接下來,連桂悅陪著盧浩元與自己的母夫聊了很長的天。
直至蠟燭燃盡了兩根,連媽這才讓她們妻夫倆到隔壁房間去休息。
房間里,盧浩元一臉后怕地坐在床上,說道:“我剛剛好怕媽不應我,還好娘子你幫我解圍了。”
“媽那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人很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連桂悅坐在他身邊,安慰道。
“嗯,聊天的時候,我也感覺出來了。”
連桂悅沒有再說話,任著盧浩元的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
連家村最后一家亮著的光終于暗了下來,不遠處,樹干后面的幾個人談起了話。
“大姐,那婆娘的家終于算是熄燈了。”
大姐說道:“呸,這家人還真能熬,老娘我都以為她們要通宵了。”
“大姐,我們還要再等一下還是現在就行動?”
一個人影打斷大姐發話,說道:“大姐,我們有四個人,還有四把刀,為什么要怕她們了?直接綁了不就行?為什么要等到這么晚?”
大姐沒有回身看她,沉聲道:“我們雖然有武力,也還算可以,但這里可是有幾十人的獵戶和漁夫,她們也有武器,所以我們不能太冒進了。
而且這個村子還是南巖峰山賊保護的地盤,我們不能亂來。不然要是挑起了兩山的斗爭,我們鐵定沒好處。
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等到所有人都睡了,再悄無聲息地綁走人就是最好的選擇。”
小鹿贊同道:“是啊是啊,阿音你就聽大姐的話,準沒錯。”
第四個女人說道:“我是聽大姐的,畢竟大姐可是帶著我們從禁衛軍的手里逃出來了。”
阿音撇了撇嘴,說道:“好啦好啦,我也沒說不等,只是沒想明白大姐這樣做的原因,我也聽大姐的。”
大姐沒有再開口,靜靜地盯著連家村。
十來分鐘后,大姐終于說道:“可以了,我們行動吧,把她們妻夫倆給綁走,記住,不要亂生事了。”
“是。”
……
床上,納蘭芷晴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覺。
黑暗里,她靜靜地看著白子玉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子玉此時也沒有睡。
倒不是因為身邊睡了一個美女睡不著覺,而是在思考著明天到底要怎么跑路。
按照今晚納蘭芷晴對他的態度,他可以想象她明天一定不會讓他走出她的視線范圍。
畢竟,他現在可是納蘭芷晴的獵物。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在他背后的納蘭芷晴突然抱住他。
這令白子玉猛然一僵,以為有什么好事要發生了。
只聽納蘭芷晴輕聲說道:“別怕,我就抱著你,不會做其它事。”
白子玉沒有出聲,全身微微冒汗。
他心中掙扎了一下,最后還是打算做禽獸不如的男人。
他要留著體力,好為明天的計劃做好前提準備。
納蘭芷晴能感受到白子玉的身子繃的很緊,自言自語道:“你可能會好奇云無憂為什么是我的仇人。
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的母親被云無憂的母親殺了,那時候我還沒有仇恨云無憂母女倆,直到一年后,我的父親也郁郁而終,離開了我。
你知道嗎?我那時候才九歲,就沒了母父,家族也在極速衰落。
孤苦伶仃,又弱小無助的我只能選擇憎恨,憎恨云無憂的母親,這樣才能有動力活在這個冰冷的世界里。
可是,沒想到她的母親竟然也死了,那一刻我差點迷失了方向,不過最后我還是重新找到了一個目標,那就是云無憂和云家,我把毀了它們當做自己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全部意義,你說,我可笑吧?”
納蘭芷晴抱住白子玉的手緊了緊,她把自己的腦袋埋在他的后背上,顯得很無助。
這一刻,她卸下了所有堅強的偽裝,像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小女人一般,依靠著白子玉這個不一樣的男人。
這些年,她一個人過的實在太苦了。
她是人,活生生的人,也需要別人的溫暖。
陰差陽錯的,在不可思議的情況下,老天爺把白子玉送到了她的身邊。
而她也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他。
被抱住的白子玉眉頭皺的老高,雖然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卻沒有開口去安慰她。
寂靜的屋里,沒有他的聲音。納蘭芷晴的內心深處涌現出一股對孤獨的極度恐懼感,懇求道:“別離開我,好嗎?”
思緒萬千,白子玉咬了咬牙,忍住心中的憐惜之情,輕聲道:“嗯。”
這一個承諾很小聲,不過納蘭芷晴卻清晰地聽到了,她臉上浮現出笑容,抱著他慢慢走進夢中。
白子玉還沒有睡去,他內心充滿了糾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也不知道想了多久,最后還是下定決心離開納蘭芷晴,回普寧城找自己的娘子云無憂。
至于納蘭芷晴的寂寞,白子玉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