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府大門口,左邊的守門護衛從錯愕中回過神來,激動道:“姑,姑爺,姑爺你回來啦!姑爺你終于回來啦!我……小的,小的現在就立即去稟報大將軍……”
護衛被白子玉的突然出現給搞蒙了,沒有第一時間請白子玉進門,而是撒腿就跑了,跑去告訴云無憂,白子玉回來啦!
右邊的護衛也激動的不能自己,不過她并沒有同另外一個護衛一樣跑進云府,而是在另外一個護衛不見后就立馬跑到白子玉身邊。女護衛手足無措,不知道要和白子玉說什么。她伸手護著白子玉,警惕地環顧著四周,就生怕白子玉會在下一刻消失一樣。
當護衛把目光落到騎在馬上的葉傾雪以及葉傾雪身后的禁軍時,她這才卸下心中的擔憂,抱拳道:“卑職參見二皇女!”
“嗯,免禮。”葉傾雪輕輕點頭道。
事情發生的太快,快到白子玉到現在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內心也很激動,抬頭對依舊坐在高馬上的葉傾雪說道:“多謝二皇女送臣夫回家,現在都到云府了,二皇女不如到府里去坐一下吧!”
云無憂是大周朝武力第一的人,而葉傾雪則是第二。這自古以來就沒有多少第一和第二的人能夠和睦相處,所以葉傾雪對于云無憂的個人觀感不是太好。并且現在由于白子玉對于皇甫熙墨的舉止太過“親密”(葉傾雪的個人視角),所以她很是懷疑皇甫熙墨和白子玉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搭”(簡單來說就是葉傾雪吃味了),此時也已經相當看不順眼白子玉這個男人。
不喜歡云無憂和白子玉妻夫倆,葉傾雪故而開口道:“不必了,孤還有事要辦,告辭!”
“駕!”
沒等白子玉說客套話挽留葉傾雪,葉傾雪就帶著一眾禁軍離開了。
……
云府正堂內,云無憂正在聽著郭韻匯報著普寧城內的近況。
“報,報,姑爺回來了,姑爺回來了,大將軍,姑爺回來了!……”
護衛自從進入云府內就一直喊著,此時她還沒靠近正堂,正堂內的云無憂等人就已經聽到了她的聲音。
坐在主位上,云無憂聞言就要站起來,可惜她的雙腿受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沒有太多力氣站不起來。
一股刺痛直達大腦,云無憂額頭上冒出了一絲絲冷汗,腿上已經愈合的傷口也微微裂開了一些血絲。
“大將軍!”坐在下首的郭韻連忙起身,要去扶著云無憂。
云無憂坐回椅子,忍著痛,對郭韻說道:“快讓稟報的人進來!”
郭韻停下腳步,反身匆匆跑向門口。
遠遠的看到有人往這邊跑,郭韻揮舞著手催促道:“快,跑快點!”
護衛就像是被打了一針興奮劑一般,腳底的步伐跨的更大,速度也更快了。
不大一會兒,護衛順著郭韻的指引沖進了正堂。她抬頭一眼就看到坐在主位上的云無憂,喘著粗氣,抱拳道:“報,報告大將軍,姑爺,姑爺他回來了!”
沒有聽錯,自己沒有聽錯,郎君他真的回來了。
他真的回來了!
本來白子玉都失蹤快半個月了,云無憂內心也開始一點點接受白子玉可能死了的事實。
但是此時,白子玉好像又回到云府了。云無憂臉上布滿喜色,極力克制道:“他呢,他在哪?”
“在門口,姑爺在門口!”護衛立即答道。
云無憂并沒有去責怪護衛為什么沒有在第一時間把白子玉帶進府里。她把視線轉到郭韻身上,毋庸置疑道:“快,你快扶我去見他!”
郭韻猶豫了,并沒有要去扶云無憂的意思,說道:“可是,可是大將軍你還不能站立,你一站立的話傷口又要加重了,恕卑職難以從命!而且姑爺現在應該也快到這里了,大將軍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到門口去見姑爺!”
亂了。
心亂了。
行為更是亂了。
一碰到白子玉的事情,云無憂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亂了套。
她可是大周朝的大將軍,要對云家和十五萬云家軍負責,更是要對大周朝皇帝和大周百姓負責,她怎么能夠為了一個男人這樣糟蹋自己的身體。
固然自己很喜歡自己的郎君,但是自己也不應該像現在這般亂了心智,不顧一切。
強制使自己冷靜下來,云無憂說道:“郭韻,你親自去一下,把你姑爺帶到我這里來,務必要快!”
“喏!”郭韻不再遲疑,快速趕往大門。
……
“姑爺,我們快到府里去吧!”留在門口的護衛怕有什么歹人又把白子玉挾持了,指著大門口對白子玉說道。
“嗯。”沒了葉傾雪,白子玉立馬快步走向大門。
疾步走了一小段距離,白子玉心中更是急切了起來。沒有多想,他的雙腿由步行自動變為奔跑。
一開始是慢跑,接著是快步。
跑了幾十米,白子玉突然想起來自己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見云無憂。
就在這時,往大門口趕來的郭韻出現在白子玉的眼里。
終于見到熟人了,白子玉一邊跑向郭韻,一邊揮手道:“喂,我在這里,我娘子呢?”
“姑爺,這邊,大將軍在這邊!”郭韻指著正堂的方向,急速跑在白子玉身邊,然后放慢速度和白子玉一同跑向云無憂所在的地方。
白子玉目前這副身體不強壯,跑了沒多久肺部就有些漲熱,不過他一想到快見到自己娘子了,就完全忽略了這些,隨著郭韻的指引跑向正堂。
近了。
離目的地近了。
還沒靠近正堂門口,白子玉就看到了里面那個坐著的女子。
很熟悉的身體輪廓。
很熟悉的臉龐。
很熟悉。
沒有一絲停頓,白子玉抬腳跨過門檻,直奔云無憂。
“娘子!”
太開心,白子玉太開心了。他沒有剎車,一把撲在云無憂的懷里,緊緊的抱著云無憂,腦袋托在云無憂的肩膀上,然后鉆進云無憂的秀發里,用力的換著空氣。
鼻息里滿是云無憂的味道,白子玉激動的整個身體都輕輕顫抖了起來。
雖然和云無憂只是離別了半個月,但是白子玉卻覺得好像和云無憂離別了很久很久。
再次相遇,白子玉覺得自己對云無憂的迷戀更加深了。
“娘子,我想你了!”
白子玉在云無憂的耳邊輕輕地念著情話,很是真切。
“很想,很想的那一種!”
……
大周朝的男子基本都是含蓄矜持的,沒有幾個人敢在自己的娘子面前說想念她了,并且還是當著外人的面。
郭韻見到白子玉一把撲在云無憂的懷里,很想去勸白子玉起身,不要壓到云無憂的傷口了,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會不識好歹去擾了她們妻夫倆的甜蜜再聚。
輕輕搖了搖頭,郭韻選擇退出正堂,順帶著把門給關上了。
等郭韻出去后,云無憂僵持著的雙手也終于反抱住白子玉。
腦海里回蕩著郎君訴說的思念,云無憂猶豫了一會兒后也說道:“郎君,為妻也想你了。”
白子玉感受到云無憂的脖子有細汗,然后猛地想起她的傷口。
掙開云無憂的懷抱,白子玉站在云無憂面前,說道:“娘子,你的傷,你的傷怎么樣了?哎該死,我怎么一激動就忘記了你的傷口,那個我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云無憂還以為自己抱著白子玉的力氣太大了,這時聽到白子玉的解釋,淺笑道:“郎君不必太擔心,這些都是小傷!”
拉著白子玉的手,云無憂讓出一半位子給白子玉,說道:“來,郎君坐在這里,讓為妻好好看看郎君。”
由于腿部受傷,此時云無憂很少見的穿著裙裝。淡藍色的裙子上面點綴著花紋,很是好看。裙子不長,沒能覆蓋住云無憂的膝蓋,不過卻能夠掩去她的傷口。
白子玉雖然無法看清云無憂的傷勢,但是也知道云無憂那天為了救他也是真的刺傷了自己。
很是心疼,白子玉說道:“娘子,你的傷口真的不要緊嗎?還有為夫怕弄到你的傷口,還是站著比較好。”
云無憂就算腿部受傷了,也還是大將軍,還是大周朝第一高手。
她有自己的驕傲,不需要憐憫。
用力一拉,白子玉被云無憂拉到椅子上,和云無憂并排坐在一起。
伸手攬住白子玉的腰肢,云無憂把白子玉的腦袋安在自己肩膀上。
感受白子玉的存在,云無憂心中踏實了很多。
對于云無憂這種男人該有的行為,白子玉很是抗拒,控制不住自己想離開她的包圍圈。
“別動,安靜的呆在為妻身邊,安靜點。”云無憂聲音很輕,語氣卻很霸道,充滿著不可抗拒的力量。
算了算了,看在娘子受傷的份上,我今天就老老實實先當一回弱受吧!
糾結了一小會兒,白子玉最后選擇了暫時性的服從。
偌大的中堂里,只有白子玉和云無憂兩人依偎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及呼吸。
靠在云無憂的肩膀上,白子玉徹底放松了自己,慢慢瞇上了眼睛。
云無憂用眼睛的余光斜斜的看著白子玉的睡臉,嘴角處不自覺的畫上了一抹弧度。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安靜的堂內響起了云無憂的聲音:“郎君,你睡著了嗎?”
“沒有。”白子玉睜開眼睛,離開云無憂的懷抱。
在云無憂的疑惑之下,白子玉伸手勾住云無憂的脖子,然后用力向下。
“唔!”
云無憂的眼睛瞪的老大,很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親吻著自己的白子玉。
怎么可能,這明明應該是我來做才對啊!
郎君他,他這是怎么了?
白子玉把云無憂那滿是錯愕的表情給全部看在眼里了,心中暗自得意。
……
(省略一億個字,親吻的場景你們自己想象)
“咚咚!”
白子玉把云無憂攬在懷里,云無憂整個腦海里都是白子玉的心跳聲,很是響亮。
白子玉的大男子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覺得自己還真的是牛逼,都把云無憂和自己給搞蒙圈了。你看,平常那么正經霸道的云無憂,這會兒都乖乖靠在白子玉的懷里了。
腦海里閃過剛剛的所有片段,云無憂眼眸里閃過一絲異色,喘著氣斷斷續續說道:“郎,郎君,你為什么會這些?而且還這么熟練?”
“……”白子玉的心跳聲驟然停下。
“咚咚!”一會兒后,白子玉的心跳聲更是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額頭上的細汗滑落,白子玉腦筋急轉,說道:“娘子,為夫離開,為夫離開家里之前,爹他教過我這些……”
確實,白子玉嫁給云無憂之前他爹確實給過他一本不可描述的小本本,也確實教過他一些。不過他爹可不知道什么復雜的吻法,這無非就是白子玉找的一個比較合理的借口。
云無憂也有這種色色的小本本,不過她心里有一根刺,說道:“郎君學的倒是挺快的,不過郎君你真的好,嗯,……”
云無憂想說白子玉太放的開了,但是臨到話頭就沒說了,怕不經意間傷到白子玉的幼小心靈。可能郎君是為了討好我才這般開放,而且郎君又出身名門之家,岳父應該會對他教育的很好。
玩脫了,白子玉以為云無憂懷疑自己是和其她女人亂來了,而且他還真的親過納蘭芷晴還有軒轅舞卿,不由得心虛道:“娘子,為夫只是,只是太想你了才,才控制不住自己,你要相信為夫,為夫只喜歡你!”
為了得到云無憂的信任,白子玉急的拉下自己左肩的衣服,把守陽砂送到云無憂的眼前,說道:“而且為夫一直為你守著身子,為夫不是那種放蕩的男人!”
云無憂離開白子玉的懷抱,直視著白子玉的左肩。只見上面有一個小紅點,那是守陽砂。而在守陽砂下面,則露出了半截白蓮花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