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仙媛來到酒店,三個人一起吃了早餐,仙媛開車去了阿米利卡總領事館,張彥明用綠卡把兩輛車提了出來,還和領事交換了名片。
這邊的人比較現實,面對一個億萬富翁一點架子也沒有,詼諧幽默非常友好平易近人,跟張彥明講任何事情都可以給他打電話,強大的阿米利卡永遠站在他背后。
讓張彥明有點膩歪。
孫紅葉又瘋了。
“這才是車,這特么才是車,太帥了。張彥明你個大騙子,為什么上次不開這輛回來。太霸道了。”
“你說你一個女孩子,長的也可以,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的,能不能女人點?怎么就喜歡這種車型呢?”
“要你管,太漂亮了。不行,我要換這輛開,你不同意我就哭。”
“那你也是去和我哥商量啊,和我說什么?我說了給他用。”
“哼,大君哥才不會和我爭呢,再說這輛他用一樣。哇哈哈,我要讓們見識見識,什么叫車。”
“嗯,這輛車國內確實少,這就是原版的伍德。走吧,回去再欣賞,行吧?”
“哼哼,算你會說話,我就不和你搶這輛了,夠意思吧?我知道你喜歡。”
張彥明說過不喜歡轎車的話,孫紅葉知道這輛領航員是張彥明自己買來用的,雖然也超級喜歡但還是忍住了。
沒錯,史密斯電話里說的大寶貝就是98年林肯推出的第一代領航員,這輛改寫了城市越野細分市場的超級豪華SUV。
三輛車上路,排著隊駛上青年大街直奔高速,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艷羨的目光。
下高速的時候,收費員正是上次張彥明回來遇到那個小姑娘,張彥明遞過錢笑著說:“怎么樣,這會兒穿半袖不傻了吧?”
小姑娘紅著臉噗噗樂,咬著嘴唇把錢找回來。主要是這車太好認了,見過就不會忘,又是豪車又是黑牌的。
鋼都城區里并沒有什么大的變化,從這會兒開始,整個關外地區的發展就陷入了遲滯狀態。
今天正逢建黨日,整個城區里到處飄揚著紅旗,樹立著各種口號和標語。
地面上,各個單位機關門口都壘著沙袋,抗洪搶險的字跡也是隨處可見,今年的雨水確實邪門,雖然這邊不是洪災區但也沒輕閑,河水一樣上漲,只是沒有那么大的聲勢和后果。
所以不管是人和事,就看和誰比,大家都在漲就得看基數了。平時的努力積累相當重要。
火車站前廣場這塊好像在搞什么活動,所有社會車輛都限制繞行,有警察在路口執勤。
在換裝99式以前,警察的制服說實話,實在是有點丑,而且總是松松垮垮沒洗干凈的感覺,由其是鋼都這邊,鋼廠的保衛處著裝和警察一模一樣,根本分辯不出來。
張彥明對這種動不動就封路擺譜的作為有點看不上眼。
如果是什么特大型活動,或者國家領導人外國元首什么的來了那是禮儀,你就一個本地行為為什么要搞這種派頭?好像給老百姓添麻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一樣。
正好今天這車又對勁,張彥明理都沒理那個警察的手勢,徑直就開了過去。
孫紅葉和仙媛跟在后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跟著就過來了。
那小警察眼睛一棱瞪,旁邊的老警察碰了他一下,打了個立正。
使館車輛不受臨時交通措施影響,有優先通過和受檢權,執勤民警遇到各國使館車輛需保持尊重,敬禮或行注目禮。使館車輛違章不做停車糾違,可以寫明事由向特殊部門報告。
這就是特權。
到了鞋城,三輛車依次停成一排,孫紅葉跳下來問:“剛才站前那怎么回事兒?你沖卡了?”
“沖什么卡,臨時性交通管制管不到咱們這車。正常行駛。”
仙媛從車上下來,小臉粉撲撲的,握著小拳頭吖了一聲,一個人開著車從魯爾跑到鋼都,算是一項壯舉了,翻開了老司機的新篇章。
孫紅葉湊到張彥明身邊摸了摸領航員:“我也喜歡,在后面越看越眼饞。以后幫我弄一輛,掛民牌就行,可以吧?”
“行,這車有大紅色的,等我從史密斯那回來給你帶一輛。”
“嘿嘿,說定了啊。”一壓聲音:“昨天什么也沒發生過,你要敢提一嘴我就死給你看。想都不許想。”
張彥明扭頭看向她:“什么事兒?”
孫紅葉一扭頭,拉著仙媛往鞋城里走:“這是他哥開的商場,有外國牌子,你喜歡哪款我送你。”
張彥明搖了搖頭,打開后備廂拿出行李箱。
上樓。
牟哥牟嫂已經在這住了一段時間了,反正屋大,辦公睡覺一體化,家具廠銷售部直接拿這當了辦公室。
張彥明往他們那屋里看了一眼,推開一號房門進去。
屋里靜悄悄的,張彥明歪著腦袋看了看,聽了聽,沒動靜。
換好鞋,提著行李箱進到客廳里。
不對呀,去蝎子溝了?不太可能。放下行李箱走到里面,果然,大伙都在露臺上呆著呢。
露臺上草木繁郁鮮花盛開,擺著幾張藤椅和兩個小茶幾,地面上鋪著塊地毯,兩個小娃娃和牛牛在上面耍歡兒,張爸和張媽坐在藤椅上說話。唐靜正站在一邊看著一盆花。
關外就這點好,六月底陽光明媚暖而不熱,這樣的天氣呆在外面看看花草吹吹風相當舒服。
而且今年雨水有點多,難得這么晴朗的一天。
張彥明敲了敲玻璃:“有人在家沒?”
“啊,爸爸。”張小悅尖叫著爬起來往這邊沖。
“爸爸。”唐豆豆也喊著跟著跑過來。
唐靜哭笑不得:“那是你爸嗎?跟著起什么哄啊?”
張爸張媽笑著看過來。
一手一個把兩個小寶貝抱起來,一人臉上親一口。
然后兩個小丫頭也湊過來在他臉上啪嘰啪嘰的親,嘻嘻哈哈的笑著,開心壞了。
“這是我爸爸。”
“這是我爸爸。”
“這是你二叔。”
“這是你二,叔。”
“行啦,近乎近乎行了,下來,讓你爸歇會兒。”張媽笑著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