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王比亞真心的請教。
“所以我說,老國企的福利不是什么壞事兒,是需要有一定的承繼的,這也就是廣泛上的公平公正。
在這個基礎上,根據不同崗位不同方向不同的職業需求制定詳細的規則來激發和促進積極性,這才是真正公平公正的。”
“但這樣會被很多人認為不公平。”王比亞很快就琢磨明白了,提出了置疑。
“這正好說明了事實上是公平的,因為真正的公平就會刺激到無所作為的人群。”
王比亞皺了皺眉頭思考起來。
張彥明笑著說:“就說這個獎罰分明,怎么才是獎罰分明?不是常規理解上的我遵守了規則就要獎,我沒做到就要罰。
這是不分明。
真正的獎罰分明是該獎的一定要獎,該罰的必須懲罰。
科研人員花了經費花了時間但沒有取得預期目標,是罰是獎?我認為該獎,起碼和罰無關,因為他們在努力,在付出。
文書和保潔按照規定標準完成了工作任務,是獎是罰?我認為不該獎,但是完不成一定要罰,因為這是他們的本職責任。
獎罰一旦分明,就會表現為大眾概念上的不公平,這出于人都有私心。
所以我又說,福利是基礎,得先保障生活,有安全感和幸福感,有歸屬感,再談其他。”
王比亞又琢磨起來,張彥明問:“高管的工資是一定會比普通工人高的,那么他的收入就一定要高過普通工人嗎?”
“不都是這樣嗎?”
“所以我說國內的企業管理有問題,他一直在和鎮府學習,和國企學習,嘴上說著這樣那樣,其實都是老一套照搬過來,把企業搞的和事業單位一樣。”
“國外也差不多吧?”
“差別大了。而且這牽扯到國風民情,文化習俗還有政治背景,沒有什么可比性。說實話,我認為一句學習,就定義了全盤錯誤。
技術可以學,可以借鑒,其他的那就完全是生搬硬套了,就像這兩年興起的國際企業管理,有成功的嗎?”
“也不能這么說吧?人家先進啊,還是需要學習的。”
“學習和照搬可不是一回事兒,真的有人去認真學了嗎?
我只看到不顧現實的生硬,然后能創造短期利益的就拿來,沒有利益的麻煩的就裝看不到。
人家搞金融,人家去工業化,人家不顧及員工感受不考慮社會狀態,那是人家有
那個資本,有那個基礎。我們有什么?”
王比亞皺起眉頭。張彥明說:“就像鄰居有一家非常有錢而且強勢,他家什么電器都不買,都用別人家的。
你家里即沒錢也沒勢,你非要去和人家學,也要去用別人家的,打架也打不過,錢也給不起,那結果會是什么?”
阿米麗卡這會兒在搞去工業化,國內馬上就有人提出要學習,要去工業。也不知道這些人腦袋里到底裝了幾泡屎。
王比亞的幾個隨從從后門進來,和王比亞張彥明打招呼,各自去打飯。
“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我女兒吃完了,我送她們出去上學,然后要伺候我媳婦兒吃早飯。一會兒咱們在辦公室談。”
張彥明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已經吃飽喝得的兩個小丫頭跑過來,一人抱住一條腿嘻嘻哈哈的笑的莫名其妙。
“姐姐再見。”張小歡和張小樂滿臉的不舍和兩個姐姐告別。
“我們就這樣走。”張小悅緊緊的摟住張彥明的大腿,把自己的腳蜷起來。
張彥明拎著食盒,一條腿上帶著一個香噴噴的大掛件,艱難的向門外挪動,兩個丫頭咯咯的笑著。
老張家一家還有飯店酒店的工作人員早就習以為常了,王比亞愣了一下,也跟著笑起來,感覺這一家子好溫馨。
回去換了衣服打理了一下的王比亞,帶著四個隨從,由安保員帶路,從側門進到老院兒,登記了一下往前院走。
“彥明岳父貴姓?在哪里工作?”王比亞和安保員打聽消息。
“康叔在裝甲兵學院,副院長,孫姨在民政,優安局局長。”
這些事情不存在保密,安保員給介紹了一下:“他們和彥明紅葉一起住中院,前院是彥明和紅葉辦公的地方。張叔張嬸他們住后院。”
“軍科院是屬于什么級別的單位?”
“大軍區級,院長是上I將,彥明是副院長。他比康叔的軍銜高。”
“文職?”
“不是,軍銜不存在文職,怎么可能?文職沒有銜,只有待遇。”
“是這樣?不是金星嗎?那個。”王比亞往肩膀上比了比。
“不是,文職是寶相花,其實就是個裝飾,要看資歷章。”安保員比了比自己左胸口。
張彥明正好從二門出來,笑著揮了揮手:“你們到是挺快的。”
他一會兒要去賀辦,穿的正裝,上衣和帽子提在手里。
“你這是要出門?”
“一會兒要出去一趟,有點公事。來,咱們在這屋坐坐。喝茶還是咖啡?”
進了屋張彥明把上衣和帽子掛到門邊的衣帽架上,招呼五個人坐。今天是宋增義當班,過來給大家泡茶磨咖啡。
王比亞看了一下張彥明的上衣,看到兩顆金星,這才算信了安保員的話。
這東西到是有人敢冒充,但肯定不敢在京城這片兒冒充。
“彥明,問你個事兒?”坐下來,王比亞指了指張彥明的上衣,壓低了聲音問:“你們配這個嗎?”
他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下。
“槍?要配。你想玩兒?”
“不是不是,就是問問,以前不是搞不清楚嘛。”
“我那邊有射擊館,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過去玩玩,子彈管夠。”
物流安保基地設有地下射擊訓練館,對于內部人來說想打槍隨時可以去,沒什么限制,但是不對外。
宋增義幫幾個人泡好茶磨好咖啡,把黃糖擺在茶幾上自己取,然后把張彥明的辦公桌整理了一下,需要批閱的文件擺放好,退了出去。
“你表哥一共投了不到兩千萬吧?占比是多少?他要多少錢?”張彥明也沒客套,開門見山的直接問了出來。
這事兒王比亞昨天還真和他表哥談過了。
他表哥有自己的幾家公司,當初投資給他也是幫兄弟,發財了屬于意外驚喜,也沒在王比亞這邊任職。
雖然這會兒保魚島在操作上市,但是包括王比亞在內沒有人能估到上市后的股值有多高,只能按照現在的營收比來算。
今年保魚島總體營收一億米刀,滿打滿算不到兩個億的利潤。
而且做為電池工廠,工廠的凈資產也沒有多高,所以他表哥提了一個三億,具體的讓王比亞代表他商談。
六年,不計算已經拿到手的分紅,投入產出比已經高達十五倍多。
事實上從這會兒起,他表哥就沒再向公司投入過資金了,包括后來的并購汽車制造廠什么的,都是找的外部資本進入,稀釋持股比例。
這是一種心理狀態的直觀反應,所以能喊出三個億也就不奇怪了。
“三個億?”張彥明愣了一下:“好,那就準備合同吧,我讓這邊直接把錢給你表哥匯過去,是私人賬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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