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明揉了揉太陽穴,把手里的資料丟在桌子上:“清理一下吧,明年咱們會在各地建一批食品生產基地,到時候把這幾家整合一家遷過去。
你那團隊沒解散吧?不用解散,開始對乳業公司這一塊進行調查吧,不過不要聲張,悄悄的來,這方面不會打官司,我只需要詳實的資料和證據。”
王律拿筆記了一下,想了想問了一句:“酒業呢?酒業方面需不需要搞一下?”
張彥明搖了搖頭:“不需要。你這是什么理論?我逮誰咬誰嗎?酒業和咱們有什么關系?”
“……食品和咱們也沒什么關系呀。”
“怎么沒有?我女兒就吃了,幾十萬員工有多少孩子?哪家的沒吃過?你說有沒有關系?”
“那,那我們也喝酒啊,幾十萬員工有多少不喝酒的?除了你。”
“孩子不喝酒,成年人的事情自己負責,喝死拉倒。再說酒業你想搞什么?都是那點東西。”
“很多呀,工業酒精,塑化劑,添加劑,很多都是對人體有害的成分。”
“那你還喝?有這功夫去找找葡萄酒方面的東西,教教人們怎么辯別葡萄酒,白酒還是算了,不管。咱們自己的葡萄園今年應該出酒了。”
“還有高價呢?現在酒的價格越來越高,你不是一直反對暴利嗎?”
“高價酒是一種需求而已,你也不看看消費的都是誰,那是酒嗎?那是交易品。我說你怎么就和酒過不去了?”
“……他們有錢。”
“靠。”
王大律笑起來:“這次對我的打擊有點大呀,第一次官司贏了卻賠錢,總想找補點回來也是正常嘛,你又不怕得罪這些人。”
“我怎么就不怕?我又不是頭鐵。”
“你頭很鐵啊,國內現在敢和你較真的人應該不多了吧?就算加上那些老頭子。你年輕嘛,未來也是力量的一種形式。
跟你說,我現在出去辦事上庭底氣兒都比以前足,狐假虎威這事兒還是特別爽的。”
“你們還是都給我收著點兒吧,我這只老虎是假的,別被你們給吹漏了。”張彥明搖了搖頭。
對自己這些部下他還是心里有數的,一個一個口花花,但心氣兒都挺足,很多事情不會去做。
“真對酒不感興趣兒?”
“不搞。乳業這邊多用點心吧,明年咱們的乳業公司就要成立了,我需要更多的扎實的資料。”
“行,這事兒肯定準,他們根本就是毫無顧忌。”
接下來幾天,楓城旗下各路負責人開始三三兩兩不約而同的跑到老院子來露露臉,和張彥明喝杯茶說說話。
這就是楓城系高管們和張彥明相處的一種方式,大家聊著天就把事情說了,過去的工作,成績,錯誤,未來的計劃,打算。
哪里有不足需要改進,哪里需要保持,大家互相之間也相互了解一下工作重心和發展計劃,做到心中有數。
這個時候孫紅葉就輕松了下來,一年的事務結束,明年的計劃還沒開始,可以和單亞男她們一起出去逛逛街,休閑一下,或者陪陪兒子。
家里老康也進入閑賦時間段,學校要放假了,軍事院校也是學校,一樣有假期,工作量去了一大半。
反到是孫家敏開始了一年當中最忙碌的時候,早出晚歸腳步匆匆的,要這樣一直忙綠到正月里去,各種走訪慰問,各種活動。
時間終于走進了2002年,隨著一場飄飄灑灑的大雪,電視上放出了喜慶的音樂,元旦晚會應時而到。
從這一刻起,在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全國上下就進入了過年的氣氛當中,電視里開始每天都是各種晚會,活動,連廣告都帶著喜氣兒。
2002年這會兒,年還沒有徹底的失去味道,大年晚會也還沒徹底的被人詬病拋棄,全國人民還是虔誠的,孩子們還是興奮的。
同一天,歐元正式發行紙鈔和硬幣,成為歐洲區十一國的唯一法定貨幣。
還是同一天,中華包括中華附屬地區加入世界貿易組織,成為正式成員。
仍是同一天,法官法和檢察官法正式施行。
一月五日,張彥明參加了新年的第一次在京中委會議,討論了一些農村話題,緊接著一月九日,國院宣布全面啟動退耕還林工程,并成立督導小組。
比張彥明記憶里提前了一天,而阿米麗卡一名十五歲的小飛行學員把飛機撞到了一幢大廈上,引起了新一輪的飛機恐慌。
這比他記憶里晚了四天。
一月十六號,華影韋董事長,中誼汪總來拜訪張彥明,還帶著兩個跟班。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伯納的于總。胖臉上帶著幾分拘謹幾絲忐忑給張彥明問好。
韋董就是國內電影業的神,這話絕對不夸張,在這個行業內他想捧誰誰就起飛,他想壓誰誰就沉底。除了老院子工作室。
其實國內在影視,曲藝,音樂,圖書,文學各個方面始終徘徊不前難以突破,和這種現像是有絕對的關系的。唯一權威太多了。
他們做事不行,搞事第一,畫出一個框框大家就在里面跳舞,誰出圈就弄誰,然后集體羨慕夸贊圈外的美麗風光。
他們對自己人和外國人有著絕對絕對的雙重標準,甚至能在同一場合吹出完全不同的兩朵花。
他們數著外面來的錢,迷戀著可以盡情打壓內部的快感。
從這一點上來說,韋董算是做的不錯的,在他的任期內國內的影視業包括院線業發展的還是有目共睹,也能說一句百花齊放,算是繁榮了一陣子。
這也是張彥明愿意和他往來,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原因和理由。
另一個小跟班是個青春靚麗的小姑娘,是韋董的侄女,正在上學的年紀已經是一個嶄露頭角的知名演員了,性格很活潑。
她出生在姑蘇,從小隨著爺爺長大,算是張彥明這一世接觸到的第一個正常軌跡的‘熟人’,在記憶里她可是個了不得的大演員。
說她了不得,是因為她背景深厚卻知書達禮,從來沒有什么誹聞,特別潔身自好,和另一位同樣出生在姑蘇有著差不多背景的許姓公主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一個活成了全民戀人清純可喜,一個活成了全民怒罵的蕩婦污人。
“張叔叔。”
“別,你可別這么叫,瘆人。叫哥,我看著有那么老嗎?”
“你比她大了十歲,叫聲叔叔是應該的。”韋董笑瞇瞇的在一邊接話。
張彥明請大家落座奉茶,笑著說:“十歲也得怎么看啊,我管老黃還不是叫哥?非得把我叫的感覺老了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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