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搞個聯盟,然后針對紅楓的相關技術,工藝,平臺,專利等等,搞一個交流,可以成立一個統籌小組。
這個小組研究發布相關技術平臺的使用辦法,準則還有費用問題。怎么樣?”苗總問了一句。
“不怎么樣。”張彥明撇了撇嘴:“我們可以加入,也可以拿出相關的東西來支援國內同業,但是為什么我家的東西要這個什么小組來定規矩?”
“呃……這樣的話,大家的接受程度會比較高嘛,公平公正的。”
“算了,我可不想摻合這些事情,天天聽著某些人扛著民族大義和我扯皮,有那功夫我不如慰問一下下面的研發工作者。
相關費用就依照國際慣例,該怎么付就怎么付,這個沒什么好商量的,他們給老外的少嗎?
怎么到了我這,技術比別人好,工藝比別人高,專利也比別人齊全,就需要大家研究商量起來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還是算了,還是大家各搞各的吧,至于事情的推動,成不成的對我們也沒什么影響。
說句實話,如果不是為了改變國內行業的現狀,我都懶得開這個口。
我就一直搞不明白,給別人送錢一個一個歡天喜地的,好像有多榮耀。
一說給自己人錢馬上就變臉,各種計較,各種大義都來了,就想吃個白食。
我真想當面問一聲,外國人是他們親爹嗎?還是他們和國內的科研工作者發明創造者有仇?自己混吃等喝什么也不想做,別人做出成績他還想白占,國內的工業科技環境為什么會有今天這個結果?
為什么他們對科研對發明創造這么蔑視?這么不歡迎?不就是因為會顯得他們無能嗎?這又不是什么秘密。”
孫紅葉在一邊拍了張彥明一下。這老爺們今天這是又上頭了,這些話都說出來了。
“沒事兒,”張彥明扭頭和孫紅葉解釋了一下:“苗總是自己人。”
那邊苗總拿著電話苦笑,他想到了張彥明會不滿意,但是沒想到會這么不滿意,甚至這些比較極端一點不留情面的話都說出來了。
但是換個角度說,這些話又是一點毛病沒有,都是大實話。
國內的制造行業,科技行業,電子行業基本上就是在比爛,看誰更爛。
反正大家都差不多,花著高昂的費用買著國外的專利技術,然后大把的賺錢,政績上什么毛病沒有,反而還挺鮮亮。
難道國內真就連個基礎人才都沒有,什么也發明創造不出來嗎?
肯定不是,不過是沒有他們生存生長的土壤罷了,發現苗頭就得按死那種。其實不用按,一個完全無視就解決了。你能叫破天?
反正廠子又不是自己的,大家得過且過,誰也別讓誰太難堪。
為什么到處都是外行領導內行?因為有決定權的那一個就是外行,他把內行提拔上來給自己找難堪嗎?
一個傻子上位以后,你不用懷疑,幾年以后從上到下只能一個比一個更傻,絕對沒有聰明人的機會。
這就是現實。
一個只會打嘴炮玩虛活的人,遇到搞實事的第一反應就是把他弄死,絕對不會考慮什么民族大義國家發展。那都是什么?有用嗎?
“這樣,”張彥明想了想,感覺也不能讓老苗在中間太難做,說:“這個什么聯盟我們就不參與了,你們搞。
你們搞個什么小組,然后代表大家和我們合作,這樣就說得通了。
要不然我們一個提供方,跑來和你們使用方搭伙,自己討論著怎么對付自己,那個實在是有點太怪異了。
提出這事兒的絕對是天才。”
老苗只能繼續苦笑。其實那些家伙打的主意他能不清楚?
不過是想通過大家抱團來給紅楓壓力,可是偏偏他們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他們需要紅楓的技術和專利,紅楓要他們什么呢?
什么也不需要。可是偏偏這些人就是看不透,感覺大家合起來就是無所不能的,紅楓必將受到巨大的壓力而不得不妥協。
這其實就是領導當的時間長了,大腦已經纖維化了。
老苗一直到掛斷了電話都在苦笑,能說什么?你是談地位還是說資金?紅楓是真的什么都不缺啊。
甚至要是張彥明愿意,他可以到處開建工廠,搞個十來個品牌一家就把市場吃光。有技術有專利,什么車造不出來?
但那么做對大局無益。
“你這邊麻煩,我這邊也頭疼呢。”孫紅葉歪過來靠到張彥明肩上。
“怎么了?”
“不是要搭個平臺搞個半導體聯盟嘛,不太好操弄,也是這事那事的亂的很,都想坐位置,都想多占好處不負責任。”
“那有什么難的,這樣的就踢出去不帶他玩。國內半導體這一塊可以說多如牛毛,多個誰少個誰都沒什么影響。
咱們是技術輸出方,為的是整個行業的進步,但不是過來受氣的,這種人就叫他滾蛋,哪涼快哪去就行了。”
“能行?我就怕影響不好。”
“他們自己都不怕影響不好,你耽心什么?公布事實,然后踢人,不用想太多,大不了咱們自己建廠就是了。”
“沒什么影響?”
“沒有。咱們能有現在的成績,已經可以不用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上面有數。”
電話又震。張彥明抬手看了看,接通。
打電話的是藍彩衣身邊的安保員。
“怎么了?”
“彥明,你們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剛下飛機,在車上呢。有事說吧。”
“我今天陪彩衣過來拍廣告,那個廠家找過來的老外特煩人,粘粘乎乎的還動手動腳,彩衣不讓我們和你說。”
“呵呵,”張彥明笑起來:“那你這不還是說了?什么廣告?怎么出來老外了?”
“就是那個卡迪樂,人家不是外國名牌嘛,這期廣告是彩衣和一個外國影星兩個人。”
“卡迪樂?”張彥明撓了撓鼻子。什么東西呢?:“產品是什么?”
“衣服啊,那個鱷魚你沒聽說過?”
“哦,哦哦哦,知道。現在是什么情況?”
“彩衣生氣了,把自己關在化妝間里說不拍了,廠家這邊正擱這默嘰呢。我這不是不知道怎么辦了才給你打電話嘛。
今天就我們倆跟彩衣過來的,公司那邊沒來人。”
張彥明挑了挑眉毛。把藍彩衣給惹生氣了,能把自己關在化妝間里不想拍了,那只能說明對方做的事或者說的話確實是特別過份的那種。
藍彩衣性子有點清冷,一般的事情她都不會放在心上,也不會在意。
“彩衣啊?感覺她那邊怎么總能遇到麻煩?”孫紅葉在一邊說了一句。
“果果像個長不大的,蘇玉也沒個成熟樣,自然就是彩衣這邊事情多了。
咱家這就是人少,要是有個十幾二十個簽約的你就知道了,各種破事就不帶停的。”
張彥明給孫紅葉解釋了一句,對著電話說:“你們還在拍?帶上彩衣回來吧,讓那邊找公司。”
“攔著不讓走怎么辦?這邊廠家和那個老外都牛逼的不得了那感覺。”
“你們拳頭白長的?平時白訓練啦?還是今天沒吃飯沒力氣?”
“……行吧,反正回來別讓隊長罵我們。”
“他敢。趕緊回來吧,不用搭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