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阿賴耶,
我在看倉庫大戰。
179:22:35
注意到Lancer那毫不掩飾氣息的,自然不止Rider一人,或者說,Lancer和他的Master走出凱悅酒店之后,就一直處于Assassin的監視中,期間負責監視者甚至更換了兩次,當然這對能夠和全體Assassin保持共感狀態的言峰綺禮來說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
此時,一名負責監視的矮小Assassin正身處Rider和Lancer陣營會面地點附近的某只集裝箱內,由于雙方是講師與弟子的關系,互相之間交談時很可能會透露有用的情報,所以言峰綺禮不允許他使用靈體化在更近的地方偵查,因為那樣的話就無法聽到他們的對話內容,相關對策也無從制定。
于是這名打洞進入集裝箱的Assassin無聊地碰了碰周圍的建筑材料,把耳朵貼在箱壁上認真傾聽外面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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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裝箱堆場的寬闊車道上,手持黃紅雙槍的Lancer和Rider相距二十多米,看上去誰也不打算先動手,因為韋伯正從他們之間的戰場邊緣穿過。
在確認自己的小Master安全到達肯尼斯和索拉身邊之后,伊斯坎達爾才轉頭看向迪盧木多。
“我說Lancer,雖然我不會拒絕挑戰,但你好像壓倒性的不利啊。”
Rider手持短劍站在雷霆戰車上,望著面前全神戒備的Lancer,拍了拍車上的扶手說道,而車前的兩頭公牛也如贊同般地打著響鼻。
雖然冷兵器的戰斗中,有一寸長一寸強的說法,但Rider駕馭的神威車輪一旦進入戰斗狀態,就會籠罩在狂暴的雷電中,再加上戰車本身的沖擊力,徒步作戰的Lancer只是閃躲就會很艱難,更不要說反擊。
“莫非在戰斗之前就宣告勝利是征服王的愛好?”此時Lancer已經換掉了現世的衣著,身上正穿著上下連體的墨綠色緊身皮衣,顯露出修長健美的身軀和充滿爆發感的筋肉:“若是小看我兩個伙伴,你可是會吃苦頭的,在向你挑戰時,自然已把那輛戰車考量在內。”
“是嗎?那么我也不會留手。”Rider牽起韁繩,高高舉起手上的厚刃短劍:“踐踏吧!”
戰車和神牛的身上同時泛起了耀眼的電光,然后以令人驚嘆的高速向Lancer沖去,它們是瞬間由極靜轉為極動,完全看不出有加速的過程就已經沖過了兩人之間區區二十多米的距離,這種情形下Lancer應該根本來不及做出預判和應對。
然而Lancer根本不必進行預判。
在戰車啟動之前,槍之騎士已經高高躍起避過了神牛踐踏以及戰車上的雷電轟擊,張開雙臂如同掠食的猛禽一樣沖向戰車的駕駛席,他手中紅黃兩桿魔槍就像是那猛禽鋒利的爪子般襲向Rider,攔阻他的電芒如烈陽下的殘雪般消弭在赤紅的槍尖之前。
心眼,Lancer自身的保有技能,是從修行、磨練中培養出的能準確預測對方的行動、打破危險狀況的出色洞察能力,他在Rider舉起手中短劍時便已經預判出對方必然將進行一次迅速的突擊,因此已經提前跳起,下落之勢在Rider突擊而來的情況下更像是俯沖。
由于這是Rider主動出擊,所以他幾乎沒有變招和躲閃的余地,只能在破魔的紅薔薇和必滅的黃薔薇之間選擇其一格開,另一桿槍幾乎是必中的,但這也在Lancer的計劃之內,如果Rider格擋開紅薔薇,那么自己便用黃薔薇刺向他的手臂或咽喉等沒有鎧甲保護的地方,若是格擋了黃薔薇,那么紅薔薇便直擊胸口,那以魔力構成的盔甲必將一觸而潰。
當!
兩個英靈間的第一次交手已經結束,雙方看上去只是互換了之前的位置,而且都沒有出現傷口。
“Lancer,你是在對我留手嗎?”不再散發雷電的牛車緩緩掉頭,Rider有些疑惑的粗獷聲音響起。
“因為我還不想現在就殺掉一個盟友!”Lancer轉過身,英俊的面容上浮現出了明顯的怒氣:“你為什么會采用那種打法?!”
之前的接觸戰中,Rider采用了Lancer沒有想到的第三種打法,他完全無視了兩桿魔槍,揮動厚刃短劍向Lancer斬出一記橫掃,這樣的話就算他被刺中,附帶了牛車可怕速度的短劍也會將迪盧木多重創。
無奈之下,Lancer臨時變招格擋開短劍并借力空翻落地。
“這不是很明顯嗎?在敵人的攻擊對自己造不成威脅的情況下,放棄防守主動進攻才是正確的選擇,”Rider如同強調般拍著自己胸前的金屬盔甲:“你那細小的兩桿槍是無法穿透它的。”
“無法穿透?”Lancer語氣中透著惱怒,然后看向肯尼斯:“主君?”
“遠坂家應該已經知道了你的真名,而Saber因為受到了Archer的攻擊而在艾因茲貝倫城堡內休息,所以不必費心掩飾。”肯尼斯正在看著韋伯被索拉揪住耳朵教育,淡淡地回應道。
“這桿紅槍,名為破魔的紅薔薇,可以切斷擊中的一切魔力,而這桿較短的黃槍,名為必滅的黃薔薇,只要被它刺傷,則傷口絕不會愈合,”迪盧木多將雙槍舞成一團華麗的槍花,最后恢復了如雄鷹展翅般的姿勢:“因此,如果剛才我破開那由魔力構成的盔甲并在你心臟上留下一道絕不可能愈合的傷口,你就已經回歸英靈座了,Rider!”
“哦哦,”伊斯坎達爾用看自己囊中之物的目光來回觀察著那兩桿槍:“不錯,它們很有用。”
“當真明白我的意思了嗎?”Lancer對Rider那種一切都不在話下的態度十分無奈:“如果征服王你在面對不知底細的攻擊時也使用以傷換傷的打法,那么指揮權——”
“如果你剛才刺下去,勝負便已經確定,”接下來的話被征服王揮手打斷:“這無關你的槍是否能刺穿我的盔甲,而是一個‘確定’的事實。”
“其名為塞浦路特之劍,并非寶具。”見Lancer露出洗耳恭聽的表情,Rider平舉起手中的厚刃短劍:“正是它斬開了戈爾迪烏姆之結,故而當我使用它戰斗時,將會無視情報是否充足而做出‘最適合’的行動,唔,雖然更適合應用在大兵團指揮上。”
“類似直感或心眼嗎……”Lancer轉動著兩桿槍:“這特性倒和不講理的劈開繩結很像……”
“另外,我得糾正一下你的猜測,”征服王咣咣地拍著金色的厚重胸甲:“或許是它出現的方式讓你產生了誤會,這身盔甲雖然可以靈子化,但它可是真貨,已經無限接近寶具的程度,所以你所說的‘刺穿’前提并不成立。”
觀戰的肯尼斯開口說道:“說句題外話,迪盧木多和我一樣,沒有要寄托給圣杯的愿望,那么你呢,征服王?你想要通過圣杯實現的愿望是什么?”
“唔……看來你果然是那小鬼的老師,他也沒什么具體的愿望,只是想通過獲勝獲得他人的認可而已。”Rider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不過我的愿望只能通過圣杯實現,那可是征服世界的基礎。”
“雖然你那么說,但在極端情況下,并不能排除‘同歸于盡’或者‘決死的沖鋒’是最佳選擇的可能吧,”Lancer槍尖下垂斜指地面:“我們并非生死之戰,‘全力以赴’不代表隨意用自己的生命來冒險。”
“這個嘛,我就換個戰術好了。”Rider回應著,然后用力敲打了一下戰車的扶手,舉劍指向Lancer:“敵人是被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勇士迪盧木多,無論體格、性格、樣貌和武藝,各方面都無懈可擊,愿意與之一戰者即刻出列——”
隨著Rider的話音,雷霆戰車周圍卷起了干燥且帶著沙礫的旋風,五道身影出現在旋風中,他們穿著和Rider相似款式的盔甲,擁有強壯的身軀和勇猛的氣勢,若從裝備上來區分的話,可以看出其中有一名拱衛戰車的劍盾戰士,兩名在車前掠陣的長矛兵,以及在戰車后方進行掩護的弓箭手。
“他們都是英靈?!”被索拉教訓了一頓而顯得有些萎靡的韋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沒有職階……也不像有寶具和特殊能力的樣子。”肯尼斯瞇起眼仔細觀察著那些以后很可能是自己幫手的英靈。
“小鬼,你莫非以為我征服王之名是通過個人武勇得來的?”Rider哈哈大笑著向韋伯說道:“提起我伊斯坎達爾,自然就不會漏掉我那無雙的軍隊!”
王之軍勢,一件不能算寶具的強大寶具,它是伊斯坎達爾征服之路上所有從屬過這位王者的勇士集合,雖然一旦解放真名時就會將他們全體召喚出來,但在不需要那么大場面的情況下也可以讓其中的勇士作為沒有職介和寶具的英靈單獨現界。
“雖然有幾個家伙比我還強,不過好像沒有出來的樣子。”Rider一一辨認了下周圍的士兵,滿意地點點頭,舉劍指向Lancer:“這一局,就以能確實攻擊到受護衛的保護下的我為勝利條件吧,如果覺得做不到的話就認輸讓出指揮權如何?”
“呵,你的實力越強,我把指揮權獻給主君的心情便愈加迫切。”迪盧木多抬起破魔的紅薔薇指向新出現的英靈們,“來吧,Rider!”
好像哪里不對?觀戰的韋伯想道,這場戰斗怎么變成征服王對Lancer的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