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二隊的訓練客廳里,一群年輕小伙整裝待發,信心爆棚。
“躍神,對我們這次的成績有要求嗎?”阿超對青役說道。
“只要不一輪游就好,跟強隊交手,學習為主。”青役說。
明天仇二隊在廈門的比賽就開始了,第一次線下賽,值得紀念,每個人都換上了改進版的秋裝隊服,還帶著一面旗幟,儼然就是古時行軍出征前的戰士。
“放心吧,躍神,我會照顧他們的。”陳心蕓往青役的腰間一拍接著一拍,顯得比隊員們還要興奮,也不知道她的興奮從何而來。
雖然只是個大四來實習的,但她也好歹算是復仇者的領隊就當是從路邊撿來的野生領隊吧,只要不把隊員領到廈門當地的小天鵝會所就行。
“嘻嘻嘻,躍神,你是從哪里搞到了這五個鮮嫩可口的小鮮肉的啊。”陳心蕓很機密地對青役問,臉上露出邪惡的奸笑,嘴巴勾成一個量角器。
“原來這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啊!”青役幡然醒悟,可能陳心蕓確實不會把這個幾個隊員帶到小天鵝,而是帶到當地白馬會所。
“放心吧,躍神你才是我的正宮,這五個人我頂多就是和他們逢場作戲,玩玩而已。”陳心蕓持續奸笑中。
怎么感覺這話聽起來這么古怪呢?通常情況下不都是龍傲天男主角對妹子說這番話的嗎?
“哦,不對,小希才是我的正宮,躍神你就當二宮了。”陳心蕓忽然想到了鐘靈希,立刻改口。“還有,我最近幫小希建了幾個粉絲群,躍神你看咋樣?”
“哼,只別說都是一群連客戶端都沒有的死宅加了進去。”青役抿嘴一笑,“總之把控下人數,別影響她心態了。”
收拾完畢,踏出大門,陳心蕓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回頭,囑咐道:“哦對了,過幾天姨媽說要請你出去吃個飯,順便見個人。”
“姨媽?”青役不明,“誰啊?”
陳心蕓一時間忘了怎么描述,干脆指了指復仇者隊服上的某個贊助logo——歐特普電競外設。
“就是那個英子阿姨。”陳心蕓說。
草泥馬啊,原來你倆是親戚啊!
青役總覺得有些伏筆被揭開了,難怪這個女人對自己隊伍的信息了如指掌,原來官博娘就是臥底啊!
“她要讓我見誰啊?”青役問。
“不知道,聽說還是個外國隊員,也是搞復仇活動的。”官博娘說,然后就領著大部隊出發了。
主隊的客廳里,一張健身卡給到了猹剛鬣。
“這是啥啊?”他憨笑著問,心想這該不會是最新的踢人方式吧?
“樓底下熱帶風情會所的健身卡,算是官宣吧,猹子,你是我們隊的人了。”青役坐在猹剛鬣的對面。
阿猹眉開眼笑:“啊,真的啊?其實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呢。”
鐘靈希忽然蹲在旁邊發話:“我也覺得,你加入我們隊的方式好普通。”
“小姑娘,這你就想多了啊,現實就是這樣的,普普通通的試訓,然后加入一個隊話說你是怎么入隊的啊。”阿猹問道。
鐘靈希簡短地描述了下自己的入隊經歷,阿猹不僅拱手:“OK,你才是傳奇,是我見識短了。”
晚上8點鐘,訓練結束,阿猹和其余幾名隊友開開心心地來到樓下熱帶風情會所健身,青役等會也要下去。
忽然一則訊息跳入了青役的手機中,還居然是古月白發的。
“求職者三號機已經上樓了。”
青役腦子一嗡,趕緊問話:“你就沒有跟他說我們已經決定好了人選?”
“說了,但是沒用,他現在很生氣,你自求多福吧。”
客廳里傳來了玄關被打開的聲音,青役趕緊過去看情況。
“飛躍,這個人他說是來試訓的”鐘靈希就在客廳里,是她聽到敲門聲才開的門可謂引狼入室。
一股強大的氣場從門外逼入,與之相伴的還有一只踏入室內的腳,青役臉色大變,不寒而栗。
樸素的衣著,風塵仆仆的行李,手里還捏著半個雞蛋灌餅,應該是來不及吃晚飯買的,雖然看起來像是二三線城市來的打工仔,但渾身上下就是散發出一股令人肅然起敬的法國皇帝氣息。
男子動動眉目,帶著殺意的目光瞟向了青役,盡管眼睛本身就小得看不見。
青役趕緊往房內跑:“hime幫我擋一下他!”
“給你臉了?給我站住!”該男子怒喝一句,行李一扔,一邊吔著雞蛋灌餅一邊沖入房內。
“我們已經找到合適的三號位人選了!你的來票我付你雙份的!外帶五頓海底撈!”青役一邊被追一邊開條件。
“勞資千里迢迢從溫嶺跑到上海,不是聽你這種鬼話的!”男子在后面瘋追,三兩口嚼完了雞蛋灌餅。
最終該男子還是逮到了青役,一把揪住衣領:“你知道這半年以來,我都在干什么嗎?”
青役瑟瑟發抖地開口:“不是在溫嶺火車站賣雞蛋灌餅和桔子嗎?”
“放屁,勞資一直在等待一個復出的機會,我不斷改進我的的打法,看到國外無數的二轉三成功案例,我也開始修行三號位,我現在已經大功告成,絕活煉成,你卻告訴我讓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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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么牛逼換個其他隊行嗎?”青役只敢如此反駁。
“沒辦法,其他人都覺得我只是個只會對線和刷錢的選手,但我今天就是要證明,他們,就是群傻逼!”男子怒目圓睜好吧,這人眼睛小,也圓睜不起來。
青役心說其實我也是這么認為的,而且上星期古月白也明確說你有技術沒腦子
幾分鐘后,剛剛踏入健身房的幾人又被拉上樓來,被迫接待下這主。
劉宇星看見這人的第一反應是頭痛,就差一個擺擺手來表示打法他走了。
盧軍也是雙腿發軟,阿猹也難以理解:“他還能打三號位?這得配怎樣的雙核啊?”
每個人的反應都像是在看瘟神一樣,鐘靈希便不解發問:“他是誰啊?”
“ID叫做Napoleon,拿破侖,但我們習慣喊他技師,梗來自他某次接受采訪時表示自己做雞蛋灌餅技術一流。”青役說。
“那為什么大家這么怕他呢?他很菜嗎?”
青役搖搖頭:“也不能說是菜,巔峰時期的他很厲害,對線無敵,刷錢無敵,但其余的能力方面基本為零,他巔峰期過后在國內可以說是被關了一年,然后休息,現在打算復出。”
“可他為什么一直閉著眼睛啊,他看得見東西嗎?”鐘靈希很好奇。
“單純的眼睛小而已。”
眾人陷入僵局,古月白給出建議:“雖然我們已經準備好官宣猹子了,但畢竟技師是我看好的選手,那這樣吧,我們還是試訓三局吧。”
晚上8點后能約到訓的機會很少,但老對手VK依舊欣然接受。
“我們最近打VK的勝負是11勝6負,你自己看著辦。”青役說。
“VK現在這么好錘了?”技師問。
“很難說,改版之后他們一直都很迷,陣容很蠢,感覺hotwater快下課了。”青役回答。
“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技師活動筋骨,發出關節作響的聲音,非常有氣勢,坐在了隊伍的中間。
第一局,先來個黑暗賢者,復仇者祖傳絕活,也是技師這段時間練習最多的英雄之一。
“技師,你別用真空來打錢啊!”23分鐘的時候,古月白喊道。
“這把跳刀很急。”技師面不改色地解釋。
然后23分半一波團,一道復制之墻空放,沒有真空接拉的說法,瞬間肉山團去世。
“別怕,第二局給我拿puck,保證不死超過三次以上。”技師頗有領袖風范地揮揮手,鎮定自若。
第二局很快開始。
35分鐘,關鍵團開始,技師的puck跳上去沉默住后排一個波丟出。
“對面墨客有羊啊,不能這樣打切入啊!”古月白拉不住這人。
反手一羊,技能一跟,puck陣亡。
技師手很快,買活,傳送到之前扔出的波上——然后發現波進了薩爾的大里,買活后瞬間再卒。
第三局,技師依舊冷靜,看不出情感起伏地指揮:“給我發條,肯定能贏。”
46分鐘,局面焦灼,發條和己方的火槍在一起,忽然在野外遇到敵方的人。
一個能量齒輪,框柱,然后開啟綠杖!
“別把火槍也框進去啊把框A了.哎呦,你怎么開了個綠啊?”古月白看得頭皮發麻。
三局打完,三三暴斃,技師噗通一聲,對著陽臺外的月亮跪下了,匍匐在地,深刻地懷疑自己:“難道說我真的已經不適合這個游戲了?”
青役來到他的身邊,一把搭住他的肩膀,像是上世紀日本夕陽下的高中生那樣青春而道:“明天我們吃頓好的,到處轉轉,然后回溫嶺吧,路費我全包。”
技師稍稍感動,但轉念一想,一把推開青役,抹著眼淚高喊:“不,老子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