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成為了那些人中的一員,與他們一起朗讀了起來。
周文背誦的抑揚頓挫,有種了熟于胸的感覺,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讀出來的是什么。
好在夫子坪的神秘力量沒什么危害,只是讓他坐在那里讀書,并沒有更進一步的情況發生,周文到也不急著擺脫這種神秘力量的控制,想要先弄清楚,這股神秘的力量到底想干什么。
偌大的夫子坪上面已經坐了一百多個人,看起來都是有修行在身的人,周文覺得他們來這里應該不是巧合。
“怎么孔山的資料上,并沒有寫夫子坪還有這么奇異的力量呢?”周文一邊背誦,一邊研究自己背誦出來的內容。
內容很是生澀難懂,語法和用詞都和現代人有很大的不同,很明顯是古代的文章。
周文的文學修養很一般,一些簡單的古文他還聽得懂,像這樣生澀難懂的古文,他是真的聽不懂。
之前周文也研究過道家和佛門的古文,可是這一種古文卻和那兩種明顯不是一個體系的,很多詞匯都沒聽過,聽了好一會兒也沒弄明白是什么意思。
原本周文想要把自己背誦的文章記下來,以后再慢慢研究,可是很快他就發現,無論他怎么去記,卻都記不住半個字。
一句背誦完之后,就好像從他的記憶中直接消失了一般,根本無從記憶。
“看來只能使用錄音了。”周文想要把手機拿出來,用手機錄下自己的聲音。
可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只能坐在那里朗誦,其它什么事也做不了。
周文心念一動,把元氣訣切換成了道訣,想要使用諸神回避的力量,打破夫子坪的規則,好拿出手機錄音。
周文才剛剛切換成了道訣,就突然感覺一股恐怖的力量如同雷電一般轟擊在他身上,玉嬰都被轟的差點裂開。
周文的身體像是氣球一般從夫子坪滾了下去,還好離開了夫子坪之后,周文就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很快就穩住了身形。
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內臟受到了不輕的創傷,有些骨頭都出現了裂紋,周文心中駭然:“這夫子坪的禁忌之力竟然這么霸道嗎?”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黃泉城的禁忌之力已經十分恐怖,也沒有強到這種地步,夫子坪的禁忌之力已經不是一個強字可以解釋的,周文感覺更像是夫子坪的禁忌之力在針對他。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周文頓時想起來了。
傳說孔山是儒道兩家爭勝之地,夫子坪是儒家的地盤,他在夫子坪上使用道訣,十有是真的被針對了。
“這么說的話,我應該去老君頂看一看,那里才是道家的地盤。”周文想要站起來,可是身上受傷太重,剛一動,就疼的他呲牙裂嘴。
“還是先把傷治好吧。”周文切換了逆生古皇命魂,利用逆生古皇強大的生命力,修復受傷的內臟和骨頭。
不過逆生古皇只是生命力強大,自愈速度遠不及李玄的命魂。
羚羊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周文,似乎這家伙早就知道夫子坪上的玄妙。
小鳥在旁邊的山石上蹦跶,它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你沒事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走了過來,蹲下來看著坐在那里的周文問道。
“沒事,一點小傷。”周文搖頭道。
那女人笑道:“你是外地人,第一次來孔山的夫子坪吧?”
“你怎么知道?”周文問道。
“當地人都知道,在夫子坪上不能用道家元氣訣,你剛才肯定是用了道家元氣訣,才會被打出來。”女人解釋道。
朗讀聲已經結束,那些坐在夫子坪上的人都恢復了正常,正自從夫子坪上面三三兩兩的走下來。
他們看向周文的目光,都帶著一絲笑意,顯然他們和女人一樣,都知道周文是因為什么被打出來的。
“夫子坪是修煉浩然正氣等儒家元氣訣的圣地,你若修的是道家元氣訣,那就應該去老君頂才對。”
女人想了想,又提醒道:“夫子坪每天的這個時間,都有一個小時的讀書時間,你若是想要游覽的話,錯過這一個小時再上去就沒事了。”
“多謝指點,不知道那老君頂上有沒有什么禁忌?”周文連忙問道。
“這到沒有,老君頂上有道書,不過全靠自悟,沒有任何力量會強迫你。”女人打量著周文說道:“你傷的好像不輕,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周文連忙感謝了女人的好意。
女人走后,周文就坐在那里休養,只是傷的太重,一直等到了第二天,那個女人和許多修煉儒家元氣訣的人又來了夫子坪,周文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
“你怎么還在這里?真的沒事嗎?”女人有些詫異地看著周文問道。
一般來說,就算是被打出去的人,也不會傷的太重才對。
“沒事沒事,我就是看這里的風景好,想在這里多休息休息。”周文笑著說道。
一般人確實傷的不會這么重,可是周文不但使用了道訣,還使用諸神回避,想要破開夫子坪的禁忌之力,這才傷的這么重。
女人見周文的臉色比昨天好了很多,也就沒有再說什么,與其他人一樣,上了夫子坪席地而坐,不多時,周文又聽到了那熟悉的讀書聲。
那些人基本上每天都會來夫子坪讀書,周文和女人聊了幾次,知道別人都叫她貴姐。
據貴姐所說,在夫子坪上讀書,對于修煉儒家元氣訣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只不過現在修煉儒家元氣訣的人已經很少了,所以每天來夫子坪讀書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熟人,相互之前早就認識了。
用了兩天多的時間,周文終于將身上的傷勢修復,不過身上的傷還是其次,主要是玉嬰身上的傷,到了現在才完全恢復。
恢復之后的玉嬰,給了周文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隱隱有種要突破的跡象了。
“難道說,受傷有助于玉嬰的突破?”周文心中冒出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