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志玄等人剛剛離開黑山,就有人使用傳訊靈符通知了附近的盧易安。
盧易安幾人提前就做好了準備,在一處必經的峽谷設下埋伏,準備伏擊張志玄等人。
對于這種情況,張志玄等人雖然小心,但是根本不知道前方面臨的危險。
一踏入峽谷的范圍,張志玄心中就有些不安,此時,神識最高的張樂乾察覺了不對,猛地說道:“小心,前方有危險,大家結成陣法,不要輕舉妄動。”
話一說完,張家的修士仿佛條件反射一般,迅速的結成了陣法。
雖然沒有青靈玉竹充當陣眼,提供靈氣,但是十幾個練氣中后期修士集合起來,對上筑基修士,也能抵抗一番,不會被人家輕易各個擊破。
其他幾家的練氣修士,反應也很快,分成四個方面集結在布成陣法的張家修士旁邊,為他們掠陣,查漏補缺。
他們清楚地知道,在這種殺戮頻繁的荒野,只有團結起來,不怕流血,才有可能活下去。
張家如果完了,他們也很難幸免。
張樂乾話一說完,張家的修士剛開始行動,兩道劍光就從山崖上飛來,猛地斬向了張志玄。
兩位筑基修士御劍而來,懸浮在峽谷上面,此二人,正是烘爐山盧易安與他的好友陳中平。
此時,族長張樂乾也率先出手,攔下了一道劍光,擋在了陳中平的前面。
陳中平已經筑基三層,雖然張樂乾的修為更高,但是他傷勢還沒有復原,只能使出三四層法力,相當于筑基一層的修士。即便經驗更豐富,也只是勉強擋住了陳中平。
而盧易安的四個練氣九層修士弟子,也紛紛使用浮空符,從山崖上躍下,撲向了剩下的練氣期修士,想要牽制住他們,,不讓他們支援張志玄。
張志玄祭出金光子母劍,化出了一道金色劍光,金色劍光仿佛一道青虹,攔住了盧易安的襲擊。
見張家的車隊中多出了一位筑基修士,盧易安心中一陣暗喜,感覺到自己果然沒有看錯。
如果不是自己多想了一些,為了穩妥,叫來了好友陳中平,今天拿張家人就沒有辦法,根本沒有太多的勝算。
索性,陳中平來了,雖然要讓出一部分利益,但是有了陳中平加入,果然起了決定性的效果。
盧易安祭出的飛劍,一劍快過一劍。
雖然他手中的飛劍也只是三階下品,但是他的法力更深,神識更強,連續猛攻之下,殺的張志玄汗流浹背、經脈酸軟。
久守之下必有失,張志玄心中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只能馬上放出子劍,希望能偷襲盧易安,最少也要打亂他的節奏,讓自己緩一緩。
金光子母劍放出的子劍,幾乎悄無聲息,輕易的劃破了長空,斬到了盧易安身前。
張志玄心中一喜,一位子母劍能夠建功,沒想到盧易安身上卻放出一個花籃法器,花籃上冒出一股股濃霧,很快就形成了一片霧海,將自己包裹在里面。
而子母劍進入霧海,仿佛消失了一般。張志玄用盡了全力,才將偷襲的子劍拉回來。
張志玄拿起金色子劍一看,發現靈光已經有些暗淡,看起來要溫養很長時間才能恢復了。
與此同時,霧海中的盧易安依然不依不饒繼續猛攻張志玄,為了抵擋他的猛攻,張志玄已經連續祭出三四柄二階飛劍拖延。
這些二階飛劍,幾乎輕易就被盧易安斬斷,讓手里一直過的緊巴巴的張志玄心頭滴血。
盧易安隱藏在一大片霧海中,張志玄根本不知道他藏身何處,只能被動的被他攻擊,為了改變這一情況,張志玄雙手一招,體內法力一動,放出了一團拳頭大的藍色火焰。
火焰雖然個頭不大,但是威力卻頗為不凡,一攻入霧海,馬上將大片的濃霧蒸發干凈。
片刻功夫,雖然張志玄法力已經消耗了一少半,但是濃霧已經稀薄了很多,能夠隱隱約約看見盧易安。
就在張志玄面當擋住盧易安之時,他身邊的張樂乾見張志玄差一點兒遇險,臉上一沉痛苦的取出一塊金色玉符。
他憤恨的看了盧易安一眼,狠狠的將玉符丟向了霧海,打向了盧易安。
這一道玉符是張家最珍貴的寶物,四階中品的天罡神雷符,當年張家的初云老祖,已經是四階中品的制符師。為了保護家族的安全,賜下了珍貴的三道四階靈符。
這三道四階靈符,因為最近百年家族發展不順利,已經先后使用了兩道,只留下了最珍貴的天罡神雷符。
可是,今天面對危險,張樂乾即便再不舍,也只能使用它打退敵人。
他法力輕輕一動,一道白色雷霆突兀的出現在盧易安頭頂。
雷霆一聲聲爆響,讓盧易安心中一慌,僅僅看這一道雷霆的威勢,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幸免于難。
此時,他心中頓時悔恨交加。
他清楚地知道,臺城郡的家族修士不好惹,這些家族,千余年之內已經出了三個紫府修士。
紫府修士的后代,手里當然有厲害的底牌,正因為這個原因,他才叫上了陳中平。
沒想到自己輕率的動手,馬上引發了大麻煩。
幸好自己多了個心眼兒,沒讓自己的兒子盧子塵參加,讓他留在安全的黑山,還把大部分財產留給了他,要不然今天盧家就完蛋了。
“希望子塵能聰明一些,收到消息,能機靈一點,馬上離開黑山,也許這樣一來還有活命的機會。”
到了最后的關頭,盧易安也沒有為自己考慮,而是擔心他在黑山的兒子盧子塵。
雷霆從天上擊下來,盧易安早已經知道抵擋無用,幾乎瞬間放棄了抵抗,讓天罡神雷將自己炸成了碎片。
盧易安一死,陳中平見張家修士仿佛見鬼一般,他馬上調轉了飛劍,居然連防御也不做,瘋狂的逃離了戰圈,慌不擇路的逃入深山。
他這種做法,也有些出乎張樂乾的預料,張樂乾只能急忙用飛劍一斬,勉強斬斷了他的四根手指,算是給他身上留下了一絲記號。
兩個筑基修士一死一逃,剩下的六個練氣九層修士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被騰出手來的張家二筑基輕易斬殺干凈。
張志玄二人打掃完了戰場,然后兇狠的看了看下方的二十幾個練氣修士,狠狠的說道:“到底是誰出賣了我們,沒有內部的消息,他們怎么敢于伏擊我們?
如果你們自己說出來,我就讓你們自己的家族處理。
如果讓我查出來,我就讓他生死兩難。”
此時張樂乾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掏出一張紅色的靈符,狠狠的說道:“這是一張三階問神符,靈符之下,你們這些練氣修士根本不能說謊。
如果你們不招,讓我使用了問神符,浪費了我的靈符,加重了我的怨氣,我就讓他知道活在這個世界是多么艱難。
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他去死的,我只會讓他知道,死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我會將他制成藥尸。
知道什么是藥尸嗎?
就是動也不能動,但是意識還完好無損,甚至感覺還要比常人更靈敏一些。
他們每天被浸泡在藥液當中,天天被人割肉放血,每日都仿佛凌遲一般。這種肉尸,養好了甚至能活二百年,你們愿不愿意試一試?”
二人一番話,嚇得其他幾家的練氣修士心驚膽顫,尤其是因為貪婪泄露了商隊底細的修士,更是臉色一變,神情之中也有些躲躲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