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時間等待,青禪也走到了結丹的最后關頭,她是天靈根修士,天生經脈俱通,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外物。
況且青禪修煉紫氣法術一百三十七年,雖然暫時沒有煉成紫氣玄罡,不能依靠先天紫氣結成金丹,可是她的法力、神識都早已經讓她能煉成金丹,修為更上一層樓。
修士在筑基的時候打開的是上丹田,開辟紫府時要打開上丹田,到了結丹的時候,也要打開下丹田。
中丹田練氣、上丹田煉神,下丹田煉精。人體生命的精氣神三寶,是元氣培養的根基,精氣神三寶合一,就能煉成金丹化出神魂,神魂經過天雷洗煉,度過雷火劫,就能與金丹融合化成元嬰。
元嬰度過三劫,化成元神之后就能擺脫軀殼爐鼎的限制,成為一種更高階的生命。
青禪是天靈根修士,在元嬰期以前根本沒有太大的瓶頸,對旁人千難萬難、開啟下丹田這一步,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幾乎一瞬間,她就成功破開了下丹田,將體內的法力融會貫通,形成了大周天。
大周天是在小周天的基礎上形成的,大周天形成后十二經脈俱通,五臟六腑之經氣旺盛,更能滋養肉身。相比紫府期修士,金丹修士不僅法力強大,肉身中的元氣也更多,身體強度也遠甚。
隨著大周天打通,一股股靈氣開始進入青禪體內,點點的靈光開始形成,這些星星點點的靈光忽明忽暗,蘊含著精純的天地靈氣,紛紛融入青禪肉身。
這已經不是張志玄第一次親眼目睹修士結丹,在九十多年前的中玄山,幾人就見過這一幕。
不過當年他們修為還低,只能遠遠的站在外圍,一臉羨慕的看著陸老祖,如今卻能身臨其境、感同身受。
青禪結丹的地下洞府,靈氣比中玄山強出不少,并不需要煉化靈石補充靈氣。
點點的靈光無邊無際,很快就形成了一道靈氣漩渦,將方圓幾百里的靈氣吸收一空。
這樣大的動靜,根本瞞不過別人,即使修士在幾千里之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如果善于望氣的修士,即使在萬里外,也能很容易的發現這種大動靜,猜到這一幕。
島上靈氣瞬間就朝著青禪結丹的地方流動,這種動靜自然瞞不過島內之人,尤其是修為有些根基的幾位筑基期修士,更是第一時間察覺到異常。他們相互傳信,很快就來到了中央山脈的頂峰。就連三位受傷閉關的筑基,也選擇了馬上出關,臉色萬分沉重的看著這一幕。
就在靈氣漩渦出現的剎那,一位發須皆白的老年修士打破了平靜道:“你們怎么看?”
老年修士的修為已經不錯,是島上七位筑基修士中修為最高之人,修為已經筑基九層。他雖然看上去年老,戰力卻不弱于張思泓,經驗老辣還要勝過幾分。在年前的大戰中,張志玄親眼看到他大展神威,在山頂干凈利落的斬殺了一位筑基八層高手。
“看動靜應該有前輩在島上突破境界,看靈氣漩渦的大小,應該在突破金丹境。”說話之人是個中年美婦,此人修為在七個筑基中排行第二,也是一位筑基后期修士,不過中年美婦仿佛傷勢不輕,說話之間還帶著一絲絲輕聲咳嗽。
“我們這座小島雖然比荒島好一些,卻沒有高階靈脈,怎么可能有前輩來突破金丹?”
老年筑基沒有說話,神色微微一變,仿佛回憶起了一絲久遠的記憶,喃喃自語的說道:“看來傳說果然沒有錯,我們大方島上確實有前輩高人。
當年我們的祖先在逃難的時候,遇到了可怕的兇獸,要不是一位紫衣女仙搭救,只怕早已經喪命大海中。此后在這位紫衣女仙的指引下,我們來到了大方島繁衍生息,就連我們所傳的功法,也是這位前輩的傳承。
在我們最早六個修仙家族祠堂中,還一直掛有這位前輩的畫像,她就是我們六家最早的祖師,這一點何道友、于道友都能夠證明。”
“是啊,我們在大方島定居三百多年,這位當年關照我們先祖的前輩一直沒有出現。我本以為這位前輩是順手幫了祖上一把,僅僅是出于善心留下了功法傳承,沒想到我們大方島內竟然還有隱情。
靈氣漩渦進入地下,只怕地下必定建造了洞府,看樣子洞府中的靈氣也非比尋常,遠勝于我們赤陽峰,也不知道這位突破的前輩有沒有人護法,能不能成功?”
何姓修士看上去比較年輕,修為也僅有筑基三層,他瞇了瞇眼睛,臉色微微一變道。
白須老者道:“怎么,你想打這位前輩的注意?
我勸你不要這樣做,且不說突破的前輩與我們的祖師一定有密切的關系,勉強算得上自己人。
況且人家既然敢于在這里突破境界,必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必定有護法之人。就算無人護法,也有厲害的禁制保護,我們在大方島定居三百多年,都沒有察覺到地下有洞府隱藏,由此可知這座洞府的禁制必然十分高明。靠我們這幾個三瓜倆棗,除了白白送幾條人命,根本闖不到洞府中。”
白須老者名叫賈孟真,不僅修為最高,在大方島上也最有威信。他雖然法力最強,卻從不讓自己的族人欺壓他人,大方島之所以能發展的越來越興盛,在面對外敵的時候萬眾一心,實際上與此人有很大的關系。
他這樣一說,剩下的筑基也贊同他的分析,馬上壓下了自己的小心思,不敢再有異動,輕易打攪突破境界的高手。
“如果這位前輩結丹成功了,我們怎么辦?”中年美婦問道。
賈孟真想了想道:“我們可以試著接觸一下這位隱居在地下的前輩,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庇護我們。沒有高階修士保護,我們終究是無根的浮萍。如果這位前輩愿意支持我們,就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大方島能發展壯大也許就在我們這一兩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