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炎三年前不還是廢材嗎?怎么會是大斗師?難道他一直在藏拙?”
“好深沉的心思!”
在場的一眾強者都微微變色了。
因為蕭家知道魂族之事后,蕭炎在今天之前也沒有對外顯露過天賦,所以一直到今天他的修為才被人所知。
沒人能相信蕭炎是三年的時間就成為了大斗師,這是根本不可能的!
云棱淡淡的開口道:“老夫云嵐宗大長老云棱,今天這一戰,點到即止。”
他心中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機一閃即逝。
沒有大宗門支持的蕭炎竟然也年紀輕輕就成為了大斗師,這讓他震驚,而且蕭炎還和云嵐宗有恩怨,這就是理由,殺!
“當年你帶給我蕭家的恥辱,今日我就要討回來!”
蕭炎平靜的神色也有了波動,他拿下背后的玄重尺遙遙指向納蘭嫣然。
在這一刻,三年前的恥辱感涌上心頭,一切的情緒都爆發了出來,如山洪般猛烈。
“當年之事,我雖然處理的有失妥當,不過沒有做錯,就算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會選擇退婚的。”
納蘭嫣然平靜的回應,她神色之間滿是堅定。
在知道蕭炎未來會成為斗帝的時候,她是有過一絲遲疑的,可是立刻就堅定了下來。
她要掌握自己的未來,掌握自己的幸福,絕不甘心被指腹為婚束縛一生。
兩人自顧自的交談著,似是都沒有聽到云棱的話。
云棱見狀也沒露出什么異色,就這么靜靜地坐回了座位上。
一眾前來觀戰的加瑪帝國的強者們也都沒人出聲,這時候都在看著兩位出色的年輕人的交談。
“來吧!完成這三年的約戰!”
蕭炎猛地大喝了一聲,渾身沖出青色的斗氣,隱約間有一簇簇青色火苗升騰。
他腳下的青石地板這時候都一寸寸的裂開了,緊接著就被蕭炎的力量震碎。
望著數十丈外的蕭炎,納蘭嫣然淡然開口道:“此地是我云嵐宗,我占據地利就讓你三招,也讓你輸的心服口服,認識到你我二人之間的差距。”
清脆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傳到了廣場上眾人的耳中。
許多人這時候都露出驚愕,沒想到納蘭嫣然面對一位少年大斗師,竟然會這么……托大。
要知道就算是資深的九星大斗師,面對一位大斗師也不敢這么說。
“難道納蘭嫣然是斗靈嗎?”
一個念頭閃過在場眾人心頭,隨即也都搖了搖頭,十八歲的斗靈,說出去有點可怕了。
服用丹藥雖然能達到這個程度,可是會影響未來的晉升的,納蘭嫣然絕不可能這般自毀前途。
而且就算是斗靈,恐怕都不敢說出這種話語。
“讓我三招?”
蕭炎的眸子冷芒一閃,他看著盤坐在地上毫無動作的納蘭嫣然,只覺得心頭的怒意越來越盛。
這般姿態完全是不把他放在心上,就如三年前的退婚那般,自己在對方眼里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既然是你說的,那么就別后悔!”
狠辣之色一閃即逝蕭炎猛地前沖,踏碎的一塊塊青石地板,不過幾個眨眼就掠過了數十丈,來到了納蘭嫣然的面前。
“嗤!”
玄重尺帶起一聲沉悶的破空聲,狠狠的砸向納蘭嫣然頭部。
在這一刻,蕭炎被怒火充斥的心靈略有清明,閃過一絲猶豫,手上的力道也不知不覺的收斂幾分。
雖然要報三年前的恥辱,可是蕭炎并沒有準備殺掉納蘭嫣然,只是準備將她打成重傷,讓她付出足夠的代價罷了。
他好歹是現代的穿越者,自然也知道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被時代拋棄的東西。
看到納蘭嫣然竟然是不閃不避,而非之前猜想的用身法游走,云棱與云嵐宗的一眾長老弟子都心頭一緊,一聲聲壓抑的驚呼從云嵐宗弟子口中傳出。
“納蘭家的女娃子有點意……”
加刑天露出笑容,可是還沒等他的話語說完,就忽然變色了。
盤坐在地上的納蘭嫣然神色如之前那般平靜,可是她的雙眼這時候閃爍著兩枚大道符文,光滑的額頭上也亮起了六顆星星。
一層似是火焰形狀的能量化為外衣,包裹住了納蘭嫣然的軀體,一根根的銀色肋骨自能量外衣延伸出來,將納蘭嫣然護在最中央處。
一切的變化都是在一眨眼之間發生,也只有斗王和斗皇才能看得清楚,云嵐宗弟子只是眼前一花,納蘭嫣然就成了這幅模樣了。
“砰!”
蕭炎流血的雙手握著玄重尺倒飛數百丈,幾乎要從山巔上跌落下去,他被初始階段的玄天之力震飛了。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睜大了雙眼,露出了極度的震驚,以及一絲不可置信。
這般輕易的就擋住并擊飛了一位大斗師,這絕對不是大斗師能辦到的!
還有這種前所未見的斗技……
“這絕非是云嵐宗的傳承斗技,難道是她在外界得到的?是地階斗技?還是……”
加刑天和法犸兩人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兩人眼中的驚色。
又豈止是他們如此,就連云嵐宗的幾大長老,這時候也都挺直了腰板,一個個詫異且鄭重。
要是地階斗技也就罷了,可要是天階斗技……今天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沒有去理會外人的心態,納蘭嫣然看著爬起來的蕭炎淡淡道:“還有兩招。”
她如今是斗皇不假,可是也絕不會托大不做抵抗的面對一個大斗師三招,納蘭嫣然從一開始就準備用玄天之力應對這三招之約了,她要讓蕭炎心服口服。
“這是……”
蕭炎擦掉嘴角的鮮血,他只覺得眼前的納蘭嫣然體外的一根根肋骨和火焰般的能量外衣極為的熟悉,可是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重生十八年了,他已經忘掉了很多的東西,況且他重生的那個年代,玄天之力的原型須佐能乎也只是剛出幾集漫畫,能認出來才有怪。
“小子,現在不好辦了,你剛才一擊雖然收斂了幾分力道,可是沒有造成絲毫的損傷,那斗技的防御根本不是你這種大斗師能撼動的。”
藥塵略顯凝重的聲音也傳進了蕭炎的心中。
他估計自己借用蕭炎的身體,想打破銀色肋骨都要費上一番手腳,更不要說是蕭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