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玄王相邀,我自然不會推卻。”
伴隨著沖霄光輝,盤王走出了盤王城,一步就跨越到了雄關上。
石昊看著盤王高大偉岸的身形,心中一片震撼,他發現眼前仙王的無邊異象和敖晟仙王不同,但都有那種俯瞰萬古歲月絕無敵手的大氣概。
太令人向往了!
“爾等善待九天十地的修士們,不要自誤。”
盤王看了一眼雄關上的仙靈,話語響在此地眾生的心扉,是一種警示,也是命令。
“遵旨。”
無數仙靈拜倒在地。
“這些人是我摯友的親族,還望盤王照料一二,此行不便帶他們前去。”
林陽一揮手,抖出了裝著八域修士的空間法器,以及孟家的那一座神山。
“這就是仙域?”
空間法器內和神山上的許多修士都在驚呼,被仙域的大環境震驚了。
仙域法則在無聲無息的改變他們的軀體,讓他們的資質根骨都有所提升,許多修士當場就突破了原先的境界,邁入了全新的領域中。
“玄王放心便是。”
盤王伸手抓住兩個空間法器和孟家神山,抬手之間就將數千萬九天十地修士送向了盤王府,并給盤孰真仙傳音,交代了他們的來源。
“與玄王有關?”
正在修煉的盤孰倏然一驚,變得鄭重了。
這幾年里他已經從盤王口中知道了那一次諸王之議的始末,知道出身下界的玄天仙王雖然成道時間極為短暫,可是實力卻異常驚人。
是絕對不可觸怒的對象,否則仙王都會喋血。
“吾王,此時我已盡知。”
盤孰恭敬的對虛空一禮后,走出了這間靜室,要親自安排被盤王送來的一眾九天十地修士。
仙域,盤王宇宙雄關。
“無須擔心火靈兒安危,有盤王照拂著,找遍仙域也找不到多少敢傷火靈兒的仙靈。”
林陽看到石昊臉上一閃而過的憂慮。
石昊聞言不由得松了口氣,他仔細想想的確是這樣,看雄關上無數仙靈的舉動,仙王在仙域的地位有多么至高無上可想而知了。
放下心中的憂慮,石昊又為雄關上的仙靈心驚。
他能感覺到那座高聳直入星海的雄關上,至尊氣息多的嚇人,更有十幾道超越人道領域的真仙氣韻在鼓蕩著。
當初第一次來仙域時,石昊修為還太過弱小,根本無法察覺到雄關仙靈具體有多強,一直到此刻在明白,隨意的一座仙域雄關,守軍的力量都超越了昔年的邊荒帝關。
“這就是仙域!”
石昊的眸子中升起了戰意,他或許能借此突破到至尊境巔峰。
“這就是玄天的摯友……”
盤王靜靜打量了石昊半晌,看出了一些神異。
“當年通過混元道友的仙門偶然進入過仙域,并且多法同修,不過兩三百年實力就相當小界的天命至尊。”
盤王心念一轉,明白了一些事情。
“走吧,這就帶你去尋那處機緣。”
林陽抓起石昊,和盤王跨越一個又一個宇宙,迅速接近通天古地所在的那方宇宙。
兩人路過的許多宇宙,統御此地的仙王都進入了界海的深處,唯一路過的一個存在仙王的宇宙,是成周仙王的統御之地。
“玄王和盤王,這是要去通天之地?”
宏大的仙王城核心處,軀體沉在無邊混沌氣流中的成周仙王,洞悉了兩人的意圖。
不過成周仙王沒有離開王城,只是傳出神念問候了一番就再次閉關了。
仙王的速度快到難以形容,大日光芒都要數百億年,數千億年才能跨越的宇宙,不過很短的時間,就被林陽和盤王跨越許多。
在至尊境界的石昊的眼中,這仿佛是時光在逆流,光陰都似乎在仙王的腳步下停止了流逝。
這一刻就如同是永恒,萬古不變。
被仙王極速模糊了感官的石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仿佛是時間法則化為的長河從眼中消失后,一片陌生的星空映入眼中。
“這里就是通天之地,想要真正開啟前往古地之路,需要仙王級數精血祭祀。”
盤王站在一顆死寂干枯的生命星辰前。
“早有準備。”
林陽翻手拿出了一滴血。
這滴血璀璨至極,內部就如蘊含無窮無盡的能量,似乎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是永恒的能量源泉。
石昊知道這是他的錯覺,只是因為這滴血的力量,超越了至尊感知的許多倍,才會有這種錯誤的認知。
“這是我斬殺一個墮落仙王后,提煉出的精血,可惜大戰太過激烈,最終也只提煉出了三滴精血罷了。”
林陽說出了這滴仙王精血的來歷。
雖然他斬殺的王者數量也不少了,可是知道姓名的也只有玉宇一個。
“玄王神威。”
盤王贊嘆一句。
無論是正常仙王還是巨頭的精血,從質量上而言沒有什么區別,不過巨頭體內的精血數量,會比正常仙王多出不少。
“精血祭祀!”
盤王接連打出法訣,開始祭祀林陽拿出的這滴仙王精血。
光浪從此地擴散,以死寂的生命星辰為核心,一波波光芒浪潮卷席仙道符號,擴散向六合八荒。
“嗤!”
一條裂隙從生命星辰的外圍出現。
一道道光華從裂隙中沖了出來,隱約還能聽到模糊的哭聲,以及洶涌澎湃的混沌氣流和仙道之氣。
“是那群雷靈!”
石昊的臉色一怔,他從模糊的哭聲中,想到了當年第一次進仙域之前,看到的一幕。
“進去吧。”
林陽帶著石昊跨進這條裂隙,踏上了一條色澤昏暗的古路。
“那里就是我說的機緣之地。”
林陽指著古路盡頭的迷蒙洞口,盤王這時也走了進來,他觀摩此地半晌后開口道:“哪怕是用仙王精血祭祀,也不一定每次都能進入此地,看來這次玄王和小友的運氣不錯。”
盤王說到這里時,臉色微動,露出了驚疑之色。
一股宏大浩瀚的道音響徹在此地,一滴血從石昊的顱骨上浮現了出來,散發的光輝穿透了此地的迷蒙,又給人一種仿佛不屬于這片古史的錯覺。